「好啊。」趙無名應的毫不猶豫。
「姐姐,你如今幾歲了?」
「17歲。」
只有一年了。
但趙無名才11歲,這一年的時間,他要再等七年。
「那我要多久才能再見到你。」他囁嚅著兩聲玉娘,散在風中。
劉湘玉的身子漸漸變得透明,她打了個哈欠,沖他告別:「天亮了,我媽喊我吃飯了。」
「我們還會再見嗎?」
趙無名抓住她的手,兩滴熱淚滾在劉湘玉的手背上,她有些慌亂地替他擦掉眼淚,說:「唉,你別哭啊,我不會哄小孩。」
「這個皮筋給你。」劉湘玉將手上的紅繩摘下來套在趙無名的手腕上,又哄他:「平安扣,就當是信物了,我會努力夢見你的,小無名。」
可這根本就不是夢,眼前人消失不見,只有手腕上的紅繩證明了她來過。
欣喜過後的空洞如何都填不滿,趙無名頹然的跌在地上,整個冷宮中,除了他自己再沒別人,仿佛方才真的只是一場錯覺。
「奇怪,太奇怪了,我的紅繩真的不見了。」劉湘玉醒來之後依舊耿耿於懷,她試著回想,卻怎麼也記不起趙無名的臉。
「劉湘玉,一起去廁所嗎?」
「是你跟我進女廁所還是我跟你進男廁所。」劉湘玉忍了又忍,一本書扔到他身上:「你一個男的老約我一個女孩上廁所幹嘛?」
「是不是有病!」
男同學尷尬的撓撓頭,「習慣了嘛,總覺得咱倆就該這樣。」
「滾。」
「脾氣這麼大,你又夢見什麼了?」同桌聽她說了一上午,忍不住好奇道。
「夢見一個長得好看的男孩,但我記不起他的樣子了,越想越難受。」
「又夢到男的了?你可千萬不能想起來,說不定是碰到陰桃花了。」
劉湘玉無語片刻:「那小孩看上去才八九歲。」
趙無名又將自己關在了冷宮中,他拒絕接受外界的一切,無論齊瑾怎麼哀求都不肯出來。白朮嚴氣的破口大罵,說他不遵醫囑,有病不治。
「我沒病,我只是在等人。」
「阿頌,你到底在等誰啊?」趙皇后哭著,「你連母后都不要了嗎?」
回應她的是一陣沉默,趙無名眨了眨眼睛,說:「母后,你回去吧,我不會有事的。」
記憶里趙無名叫她母后的時候少的可憐,趙皇后還想說什麼,卻被齊臨生攔住了,他搖了搖頭,只說了句:「隨便他吧,阿頌向來有注意。」
喧鬧的人群離開後是死一樣的寂靜,趙無名日夜坐在劉湘玉出現的地方,畫了一幅又一幅畫。
最新的一副是劉湘玉那晚睡著的樣子。
她穿著藍色的學生服,是跟劉安珩一樣的款式。
玉娘還在讀書,她一向好學,所以晚一點也沒關係。
今天還是沒有來,玉娘可能又在伸張正義了,太累了是不容易做夢的。
今天也沒有來,可能是時間線不一樣,他比玉娘晚了七年,玉娘那邊應該過的慢一些,所以她那邊可能還沒到晚上。
還是沒有來。
趙無名數著日子,在牆上刻了一句又一句話,他有些無聊的摩挲著那些痕跡,然後用血染成了紅色。
齊瑾該下課了,他又要來找自己了。
只有這種時候,他才肯動一動,靠在門邊,等著齊瑾發牢騷。
大力的敲門聲按時響起,齊瑾從門外扔了一包點心過來。
「我讓白朮嚴給帶的,你快吃。」
「嗯。」趙無名簡單應一聲,並沒有拆開,他敷衍兩聲:「很甜。」
一陣沉默過後,齊瑾又開始叫嚷起來,同時暗恨這牆怎得這樣高,「齊璟!你別不給我開門,等我學會輕功之後一定進得去!」
「你根本就沒吃,那是甜的嗎?分明就是鹹的!」
趙無名沒有半分心虛,他打開瞧了瞧,是幾塊小巧精緻的桂花糕,怎麼能是鹹的?
一定不好吃,他嫌棄咬了一口,有些甜地發膩,便往邊上推了推:「是甜的。」
「你真的吃了!」齊瑾驚喜,「你喜歡嗎,我明天還給你帶,讓白朮嚴去買。」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送這糕點?為什麼不叫白朮嚴老師了?」
聽到這裡,齊瑾忿忿不平:「他用幻術老是捉弄我。」
「還有,父皇今日上朝生了好大的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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