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湘玉說的誠懇,可站在她的角度上,她當時做的並沒有任何問題,甚至還貼心的考慮到了齊隱。
她沒有任何錯。
錯就錯在齊隱動了心,他明知道自己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卻還是選擇強求,將事情變得更糟糕。
如果他當時繼續裝下去呢?
那麼滿娘就不會變成後來的樣子,劉安珩也不會來。
事情變成這樣,並不只是一個劉湘玉造成的。
他們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私心,人在自私起來是顧不了別人的。
夜色朦朧,銀白的嬋娟為整個東都灑下了一層淡淡的光輝,村莊兩旁張燈結彩,掛滿了紅色的綢緞,每一棵樹上都掛滿了小木牌,上面寫滿了對新人的祝福。
原本是個喜慶的日子,但大婚的前一天新娘卻不見了。
新郎找了整整兩天,還是沒有任何消息,村裡的人報了官,怕新郎做出什麼傻事,都在勸他想開點。
白朮嚴不會做傻,他還要等著娘子回來拜堂成親。
他守在村口,身上還穿著那身喜服。
旁邊歪歪扭扭的倒了幾個酒罈子,手上是喝了一半的酒。
不遠處天光大亮,他有些恍惚地眯了眯眼,覺得自己可能是睡糊塗了。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再睜眼時便看到了消失已久的妻子。
「舞娘!你這些天去了哪裡啊!」
白朮嚴跑著向前,還未碰到唐舞娘的衣袖,便看到了她身後烏壓壓的馬車人群,他後退幾步,看向唐舞娘,臉上的喜悅逐漸被謹慎替代。
「他,他們是誰?」
馬車後的人衝過來,他扶了扶頭上的烏紗帽,粗粗喘了口氣。身上的官服因為著急被弄得凌亂,多了許多褶皺,穿著盔甲的侍衛很快就把這裡包圍了,熟睡的村民被被薅醒,滿腔的怨氣還沒來得及發泄出來就先被嚇得噤了聲。
這個人他們是認識的,東都的縣令王安權。
王安權板著一張臉,神情肅穆:「天子蒞臨,爾等還不快速速迎接!」
村民們嚇得白了臉色,撲通一下跪倒地上,不敢抬頭看天子。
白朮嚴將唐舞娘護到自己的身後,仍是不解的站著,他直視著那輛馬車,又看向馬車後的那個巨大的籠子。
籠子裡
鎖著一個巨大的箱子。
「白朮嚴!還不快跪下!」
王安權又急又氣,怕天子怪罪,直接一腳踹在他的膝蓋窩上,白朮嚴因為慣性彎下去,他看了眼周圍,拉著唐舞娘跪下。
他的臉隱在暗處,低垂著眼睛,不知在想什麼。
劉安珩伸出一隻手掀開帘子,半是側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不明所以的笑了。
他從馬車上下來,抬抬胳膊便有人抬了一個椅子過來。劉安珩不說叫他們起來,恍若無人的從樹上摘了一個牌子下來,看著上面的字,慢悠悠的讀出了聲。
「願芝蘭茂余千載,琴瑟樂享百年。」
他哼笑一聲,扔到白朮嚴腳下。
「舞娘,真是對不起啊,看來是朕壞了你的婚禮。」
劉安珩翹著腿,嘴上掛著溫和的笑,那笑就跟畫在臉上的一樣,不達眼底深處。言語間也聽不出絲毫的抱歉,更像是挑釁,炫耀。
他指了指白朮嚴:「想來他還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哼,」唐舞娘的眉頭死死擰成一團,她盯著劉安珩,譏諷道:「不過是早來幾天,還真把自己當皇帝了,他知不知道跟你有什麼關係?」
「大膽!」
一旁的侍衛聽到後立馬拔刀,劉安珩叫他退下,說唐舞娘是他的朋友。
唐舞娘卻不領情,叫他少放屁了。
王安權哆嗦著離遠了點,不敢多語。
劉安珩不在意,接著問白朮嚴:「聽你娘子說,你是南疆的少祭司,可會起死回生之術?」
「不會。」
「是嗎?我跟你說個有趣的事怎麼樣,」劉安珩也在乎他口中的話是真是假,而是饒有趣味的跟他說:「你娘子不是這個世間的人,她來不過是完成任務的。」
「草民不知陛下在說什麼。」
沒有看到想看到的反應,劉安珩『嘖』了一聲,覺得沒意思,懨懨的擺了擺手:「不知道也沒關係,你帶朕去南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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