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似乎一下怔住了。
「魏刺史,我知你乃是體恤愛民的好官,但是倘若不嚴懲這些人,水匪之患便永遠不可能滅絕。你應該多想想那些被水匪殺害的來往客船上的人,他們本是要歸家的,他們的家人正在家鄉苦苦等待他們的歸來。」
謝靈瑜盯著魏安的眼睛,如此說道。
魏安趕緊點頭說道:「殿下說的是,是下官婦人之仁。」
「還有流民之事,魏刺史打算如何處置?」謝靈瑜問道。
魏安回道:「如今流民已經被盡數關在了大牢之內,只是他們人數眾多,這麼關下去只怕也不是長久之計。」
這次所俘獲的人便有上千之多,這麼多張嘴,只怕是把府衙都吃空了。
謝靈瑜也知道這麼關著,確實不是辦法。
不過她也正好說道:「江西道災情之事,你還需儘快上稟朝廷,商討賑災良策,同時也請聖人儘快派出賑災的官員,處置賑災事宜。」
魏安點頭:「殿下請放心,下官之後便會立即上書,讓人八百里加急送往長安。」
見魏安這麼說,謝靈瑜總算安心了不少。
她因為謹慎起見,並不敢用揚州周圍的驛站,讓韓進從小路離開,火速趕回長安。
倘若魏安真的沒有問題,他的奏摺應該會跟韓進的一起抵達長安。
到時候聖人見到這兩份消息,便一定能知道災情之事。
隨後謝靈瑜便告辭,準備離開。
只是在出門之後,她瞧著守在門口一臉嚴肅的武憂,竟衝著她眨了下眼睛。
武憂性子比聽荷沉穩多了,尋常壓根不會如此。
她停下腳步,轉身對魏安說道:「魏大人留步吧,你還要寫急書上稟災情之事,便不用送我了。」
魏安原本還想客氣,卻想到確實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於是他便站在了原地,目送謝靈瑜離開。
待謝靈瑜帶著武憂走到門外的時候,她輕聲說道:「殿下,方才你和魏刺史在堂內說話時,突然有一個紙條扔在了屬下腳邊。」
紙條?
謝靈瑜立馬來了興趣,她甚至沒顧得上要紙條,便問道:「你可有瞧見扔紙條的是何人?」
武憂搖頭,她低聲說:「應該是有人用彈弓將紙條扔在屬下腳邊,我只低頭看了一眼,再抬頭尋了許久也未瞧見任何人。」
謝靈瑜也沒作聲,只是帶著她先上了馬車。
上了馬車,武憂便將自己懷裡的紙條交到了謝靈瑜手裡。
謝靈瑜打開之後,便瞧見一張紙,上面竟是寫著有至關要緊的事情想要告知永寧王殿下,甚至還寫下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膽子倒是不小,在府衙里公然給她手底下的人傳信。
居然還膽敢邀她赴約見面。
雖然這人在信上極盡恭敬,卻還是將見面這件事的主動性把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倘若謝靈瑜真的按照這信上所說的前去赴約,此人若是在此處埋伏,她可就是蠢到自己跳進了陷阱裡面。
謝靈瑜如今還沒蠢到,覺得這世間沒有想要殺自己的人。
遠的不說,她那位堂兄信王,只怕就恨不得她這次留在江南不要回去。
這兩年謝靈瑜跟他早已經明里暗裡對上,信王在朝堂上布置的幾個暗手都被她剪除了,只怕連信王自己都想不通,明明那些官員表面上全然跟他沒有關係,但是謝靈瑜偏偏就能精準的找到這些人。
而且這些人也並非完人,誰能不犯錯呢。
幾次下來,信王在朝堂上的勢力,那是大大受損。
如今信王見著她時,連表面上的平和都差點維持不住了,能叫這樣的人如此失態,謝靈瑜也就知道自己下手的有多精準。
但是誰讓她多了一世記憶呢,在信王登基之後,他大肆提拔自己人。
所以即便他的暗手埋藏的再深,謝靈瑜都能精準無誤的找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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