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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真,裴尚模樣確實不錯,和謝濯光同為京都二絕,雖性子惡劣,但心慕他的人如過江之鯽,也就比謝濯光少那麼一點。

他和她一樣,容色都太盛。

虞明窈憶起上世那個讓謝濯光醋翻了裴尚,容貌俊美、亦正亦邪,一身緋衣包裹著精瘦又頎長的身軀,頭佩紅花,一臉懶散地自長街打馬而過。

樓閣之上,無數閨閣千金拋手帕擲香囊,暗動芳心。

她心中忽地涌過一陣火熱,第一次認認真真,不退縮也不敷衍地同裴尚對視。

【看我作甚?】

裴尚眼眸中明晃晃流露這四字。

夕陽的餘輝從西側半開的窗子照進來,照在他面若冠玉的臉龐上,細小的絨毛,若隱若現。

虞明窈心地一軟,這人現在還不是那個狠厲的大理寺卿,沒有經歷過家破人亡,也沒有豁出一切從血海中爬起。

他還是個半大小子。

她嘴角浮起一抹淺笑,扒開虞錦年,走到裴尚跟前,漆黑透亮的雙眸,眼裡滿是包容的寵溺。

「表兄,你再這樣纏著明窈,明窈就不得不多想了。畢竟表兄姿容出眾,日後必是萬千閨秀的夢中情郎。明窈心思單純,年紀又小。這要是……」

她將踮起的腳尖放下,又朝他眨了眨眼,模樣很是俏皮。做完一切後,才又身姿裊裊,若無其事回到原先的地方。

眼神一點也沒多給某人通紅的耳根。

「那個簪子不錯,拿近些看看。」

她的語氣,依舊輕柔舒緩。簡單一句話,硬生被她說出幾分嫵媚纏綿。

堂中眾人,神色各異。虞錦年剛想抬嘴問問虞明窈剛踮腳湊那麼近,在裴尚那傢伙耳根子旁說了什麼,就見雁月將他扯住,對他搖了搖頭。

雲樓不愧是京都第一名樓,珠寶首飾、錦繡華服應有盡有。管事的許是見她們一行人跟謝濯光、裴尚認識,再加見慣了人,瞧出她身上確實沒有一絲怯意。

才將本應在三樓出現的這幾件不輕易示人的,拿了出來。

虞明窈的視線,落在離她最近的金釵上。

這支釵……她怔了好一會,才俯身拾起。

「姑娘可真是好眼光,這支釵,乃前朝殤帝,同當時頗受寵的貴妃楊氏的定情之物,通身赤金,頭部的牡丹您瞧,花瓣多精緻!這花蕊處的紅寶石,也頗有來頭,據悉殤帝親自挑選,乃九千顆中品相最完美的那顆,您看這底下的南珠,潔白如月,多美!」

掌柜一頓吹噓。

此時的虞明窈,腦子裡全是往事。剛成婚不久,那時她同謝濯光蜜裡調油,謝濯光有公務在身,離府半旬,回來時一臉忐忑拿著這隻釵,遞到她面前。

她第一次看到他那張如青竹般俊秀的臉,面上浮出她能看到的羞意。

她歡喜極了,將他拉入帳里,一頭青絲散落肩頭。她央著他給她插上,以為自此兩人能夫妻恩愛,白頭不移。

纖白如玉的手,緩緩撫過這種釵。釵的每一處紋路,熟悉得不能再熟。那兩年對著身側冷衾,她就是靠這支釵撐過來的。

「煩掌柜的收起,這物什太過名貴,小女子福薄,恐無緣消受。」

「這……」

管事男子面露遲疑,望了望她身後的謝濯光、裴尚,見他倆都沒有搭話,這才將想繼續推銷的話語咽下。

嘖,搞了大半天,合著還是群窮鬼。

晦氣!

-

坊市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謝濯光和裴尚漫步在青石板路上,兩人一人靠著道路外側,另一人緊挨著。身後,是各自的貼身小廝。

自打從雲樓出來後,裴尚罕見陷入沉默,平日裡張牙舞爪的人,就跟被扒了筋似的,有氣無力,臉也皺成一團。

他默不吭聲磨嘰邁步,謝濯光餘光瞥著他情緒外露的臉,不知道為何,心中忽地掠過一絲不悅。

不就是一個長相艷俗的女郎,脾性還不好,瞧著也不安分,有必要這麼放在心裡嗎?

先前裴尚火燒雲似的耳根,在他腦海中閃過。

謝濯光強行將這股突如其來的不虞、彆扭,壓下去,告知自己,他的不悅,是因為不想摯友誤入歧途。

不是別的。

兩息過後,如同玉石般清

冷的嗓音響起。

「天色尚早,要不裴兄我們再去會書局?昨日夫子剛布置了幾幅大字,去瞧瞧有沒有新的字帖?」

裴尚不知向來不同他談課業的摯友,怎麼一下談起這個了。他嘟囔道:「不去,煩著呢!」

「哦?」謝濯光慢悠悠挑眉,「那去妙音閣聽聽琴音?」

嘖!

裴尚一下心中的躁意全湧上來了,他不由地眉頭直豎:「謝濯光你怎麼回事?你以前不是最不喜玩物喪志那一套嗎?今兒怎麼了?」

「摯友心煩,六郎亦不能安心袖手在旁。」

「好了好了,別掉書袋了,我腦瓜子嗡嗡的。」

謝濯光到這,才終於說出他的真實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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