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攀不起高攀不起!
師銜羽十動然拒。
李長歧繼續道:「後來,有一方世界瀕臨終結,這位上神便將那方世界的生靈收入洞府之中,允許眾生在此綿延繁衍……再後來,這位上神劫數未破,又被仇敵所殺,這洞府也就漸漸失去了神力滋養,而後脫離上界,墜落凡塵。」
「但這位上神知道這界中生靈,本就倚靠他的而生,而他一旦身死,眾生就會消亡,是以,這位上神便將自己死後的肉身投入洞府,以肉身神力,滋養這片土地,許久之後,他心臟所在之地,化作了誕生祖帝的西神墓,祖帝,也是他的一縷意志……」
「後來,界中靈氣枯竭,為了界中生靈,祖帝上九天斫崑崙,引天妒,散道行,封神墓,度天魔……這些,你應當都知道了。」
師銜羽點頭:「嗯。」
不過她還有些好奇——這些事,將軍是從何處得知的呢?
源自祖帝的傳承記憶?
李長歧繼續道:「但,這個洞府除了在萬年前因祖帝劈山而被上界諸神投下天魔殘骸之外,也早已被上神的仇敵所占領,而那位仇敵也是一位上神……這位神,以天羅地網圍困形成他的『天道』,籠罩在整個四境天之上,這正是四境天中無人能夠飛升上界的緣故。
「同時,這『天道』也在蠶食著四境天中眾生的靈氣與生機,尤其是修為境界到頂卻不能飛升的修士。」說到這兒,李長歧不由笑了聲。
他的死劫,便是這『天道』的限制。
若非如此……他嘆口氣,繼續道:「此前你本尊在青丘所見的天地異象,便是這位上神在破四境天的法則。」
好笑的是這位上神的『天道』四境天中的眾生都破不開。
而對上神而言,四境天本身的法則,已在歲月中轉化為此界的天地之道,所以對上身而言,也是很難衝破的存在。
這就像兩道雙相結界,裡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神也進不來。
但此前的天地異象,卻表明,那位上神,對四境天的法則已有破解之法。
湮滅此界,對上神而言,無非是時間問題。
李長歧道:「根據我的推測,最多,最多不超過十年,此界的天地法則就會被破開,到那時……若我們仍然無法制約,此界生靈,就只能坐以待斃。」
說到這裡,他目光落在了身側的魂燈之上:「唯一的希望,大約是有人能先一步破開上神的天道。」
說到這裡,師銜羽便明白了:「……所以,這個人,是大師兄嗎?」
「目前來看,是這樣的。」李長歧道:「他的劍,若非有心魔限制,恐怕早已破開此界。」
「……」師銜羽側目去看了看懸崖方向:「大師兄現在有什麼情況了嗎?」
誰知她的話音未落,身邊就嗖嗖出現三道身影。
定睛一看,赫然正是歸川京的三位帝君。
除了上商己看著像個仙氣飄飄的粉色男芭比,面容神態都格外平易近人之外,另兩位,凶的凶,冷的冷,著實不是好相處的面相。
師銜羽:「……」
她下意識靠近李長歧,小聲問:「將軍,我們仙門的結界已經到了如此不堪一擊的地步了嗎?想來就來哦。」
李長歧:「」
三位帝君:「……」
什麼叫不堪一擊?
「開什麼玩笑,三位帝君自然是本將軍放進來的。」李長歧招呼三位大佬落座,問:「三位怎麼過來了?」
上商己道:「鶴軒明祖此前便是往此而來,我們速度稍慢一些,明祖其人何在?」
李長歧用下巴示意著一旁的魂燈,道:「他元神不能出竅太久,將魂燈送來之後就先回去了。」
十木目問:「那這魂燈,你欲如何?」
李長歧聞言,卻是一樂:「原本我是打算立個遺囑什麼的,既然你們來了,那便不必了。」
三位帝君:「……」
十木目面無表情:「呵,將軍作為一個靈修,就這麼信任我們妖族?」
「呵,愚蠢的帝君們,你們對武莫將軍的心胸是一無所知啊!」李長歧在拍著他那硬邦邦的大胸肌大言不慚的同時,還去掏了掏他的儲物袋。
嗯……窮比將軍名副其實,他掏了半天是什麼也沒拿出來,轉頭問他們:「啊,諸位,有酒嗎?此情此景,咱們也是難得一聚,不喝兩壺,有些說不過去啊。」
「……」上商己不語,只是一味地掏酒:「今年的新酒,還算甘醇。只是桃花味淡,將軍不嫌棄的話,可飲一二杯。」
「酒的話,我倒是也有一壇陳釀……」辰奉也跟著取出一個十分精緻的琉璃罈子:「均是早些年敗於我手的仇敵,將軍,你敢喝嗎?」
李長歧看著那精緻的酒罈,裡面蟲蛇之物生死皆有,他靜默一瞬,突然說:「……你別跟我說裡面還有你的同類。」
「有,怎麼沒有,」辰奉抱起罈子,晃了晃,將一條蛇從裡面晃到壇邊,指給李長歧看:「這個,我曾經的道侶。」說完,她又晃,把另一條蛇晃出來,繼續道:「這個,我兒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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