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發出了嗯的一聲低音,微微睜開眼睛瞥見大佬烏黑髮尾上晃動的銀色光圈。
明明是粘稠又潮濕的互相觸碰,卻不會讓人感覺到噁心。
斯諾德五指慢慢地用力,死死扣住懷裡的人。指縫在寧安纖細的胳膊上露出了痕跡——斯諾德的大腦對這種過於親密的感覺發出了警報。
理智和潛意識在瘋狂地刺激他的神經,要求他立即,馬上,必須殺死入侵者。
按照他一貫理智的思緒和對陌生氣味的零容忍度,這種強勢入侵的陌生氣息灌入的瞬間就應該被立即絞殺。但四肢卻在這一刻脫離了大腦的控制,反向瘋狂地絞住懷裡的柔軟軀體。
——不讓她撤退,不讓她逃離,不讓她有片刻的不沉迷。
斯諾德腦海中閃過了什麼畫面,不斷的愉悅的電流沿著他的脊椎骨爬升。
黑暗中,他雙手的指甲也在緩慢地變長。露出了尖利又危險的爪牙。陌生的強烈刺激不斷地不斷地讓他的潛意識發出不安定的警告……斯諾德卻突然身體一轉,將人抵在了牆壁上。
月色從洞穴口灑進來,照在兩人的身上。
兩人的影子在地上交疊,仿佛一副月宮交頸的畫。
寧安一聲驚呼,一隻手捏住了她的後頸,迫使她低下頭來。
斯諾德順勢仰起了臉,將微張的唇送上去。
這個本來只是隨便試試的吻,在這一刻變得更加的濃稠潮濕,寧安的腦子開始嗡嗡作響。他那隻素白修長的大手掐著她的腰,整個人貼到她身上來。
斯諾德的喉嚨里發出一聲低低的輕輕的嗯,粗沉的呼吸,讓寧安急促呼吸的瞬間將眼睛睜開一條縫。
月光之下,斯諾德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身後,垂落到腰腹。他雙眼緊閉,高挺的鼻樑上,纖長眼睫的影子卻顫抖個不停。他的腰線弓得像一輪彎月,背後的蝴蝶骨與脊骨呈現出優美的形狀。仿佛一隻凶獸在月色下褪去了皮毛,露出了最柔軟脆弱的內心。
一陣風吹過,吹得他倆頭髮亂飛。
嗚嗚嗚嗚不行!
真的不行啊!
再這麼親下去,她倆絕對要擦槍走火!
雖然睡他半點不虧,但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啊啊!大佬的武力值她真的渣不起,除非是不想活了!!
就在寧安由於要不要咬他一口讓他清醒一下,洞穴外的草叢突然撲簌簌地一陣響動。
閉眼的斯諾德瞬間睜開了眼睛,瞳仁在一瞬間豎成細線。
他緩緩地鬆開了寧安的唇,將寧安藏進了懷中,扭頭視線掃向了洞穴外。
一瞬間,蓄勢待發。
「……什,什麼動靜?」寧安喘得要死不活,臉頰醉紅。
斯諾德緩緩地勾起了嘴角,露出了血腥又滲人的微笑:「不管是什麼東西,它都必須要為它的魯莽付出代價。」
寧安:「……」
大佬摸了摸她的頭髮,鬆開了她。
寧安才發現,大佬的紅眼病在激情一刻後神奇的好了。眼白部分的血色全部褪去,露出了原本乾淨的顏色。橙金色瞳仁再一次回歸這雙眼睛,他的氣質變得清貴又矜持。
……這是什麼原理?
跟高燒不退,打一炮,速度出汗退燒是一個原理嗎?
這是什麼離譜的男性體質!!
大佬瞥了一眼寧安被親腫的唇,慢條斯理地起身走了出去。
寧安蜷縮在洞內,思來想去,還是狗狗祟祟地爬到了洞穴口去偷看。
不能怪她好奇心重!種花家的孩子喜歡看熱鬧這是刻在基因里的東西!絕對不是她腦殘!!
慢吞吞地爬到洞口,寧安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外面來的,竟然也是一隻豹子。
美洲豹。
所有豹類中戰鬥力最強的品種。這麼說吧,獵豹被稱為大型貓,美洲豹則被稱為小型虎。
然而很可惜,他碰見的是大佬。
大佬也是美洲豹血統,只不過他沒雜色,是一隻全身黑的超體美洲豹。這隻看起來很兇的花背,體型比起超體的大佬還是要小一大圈。但在這片草原,足夠橫行無忌了。犬齒長度也遠超一般食肉性動物,那雙滲人的獸瞳在黑暗中亮得像探照燈。
「小叔,我是來找你的。」
大概是害怕斯諾德發動攻擊,美洲豹弓著身體夾住了尾巴。
「哦?」
「我爸把我丟進來,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他們讓我找你帶句話,就,小叔你克制一下。別跟金獅小姐太親近。家族已經為小叔向伊甸園提送申請了。伊甸園那邊的S級閣下都表示對小叔感興趣,就等著小叔身體恢復出去再談了。小叔你……」
他一邊說一邊退後了好幾步,沒敢靠太近。
離得太遠,寧安聽不見它說什麼,疑惑地歪了歪腦袋。
大佬依舊靜靜地立在原地,身影與黑夜融為一體。月光灑在身上才看清楚肌肉流暢的影子,他粗壯的尾巴慢條斯理地甩動了幾下。花背美洲豹全身的毛毛炸起來,連頭都不敢回,就維持著原姿態不停倒著往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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