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基地,教官遲遲無法說服駐軍基地總長開啟防護罩, 所有人都已經感受到駐軍對學生性命的輕視。但真的看到這幫駐軍將槍口對準了他們, 所有人還是為此感到震驚。
「是你們瘋了?還是我瘋了?!」
德萊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 連微笑的假面都難以維持,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看不懂?」
駐軍隊伍緩緩讓開一條道,從中走出一個全副武裝的人, 「要你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德萊:「?」
「誰給你們的權利破壞信號塔的!誰允許你們闖入紅線區!」
那人的幾個問題砸過來,一切不言而喻。
這個干擾紅線區信號的信號塔,大概率就是駐軍基地所建。且,估計林子裡藏了什麼重要秘密。學生們貿然破壞了信號塔, 觸犯了駐軍基地的底線。
「就算犯錯,我們錫伯納爾的老師可以代替學生去接受軍事法庭的審判。但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動用私刑嗎!」
駐軍們不回答德萊的這個問題,但意思不言而喻。
德萊的表情變得更加難看。他陰沉沉地看向為首的人, 諷刺地開口:「納撒科里, 別以為你藏了臉我就認不出來。還有你, 庫里奇, 你們進入第四軍十幾年,這就是你們一直以來在阿勒法所幹的事?守衛阿勒法的紅線區,為蟲族消滅獸人族學生?」
被點名的特戰隊隊長納撒科里、庫里奇的動作一瞬間僵硬。
其中一人僵硬著身體, 扭過頭去, 不去看對面這一雙雙震驚的眼睛。而另一個人則乾脆摘掉了頭上的頭盔, 露出了面容。確實是溫納爾多十三年前的優秀畢業生,納撒科里。
「抱歉,上級命令, 不能不從。」
說完,他手一揮。身後一支小隊迅速將在場軍校生包圍。
這一刻,紅月當空。
風吹過拂動身後的樹林,瘋漲的樹木群魔亂舞。
無數陰影聳動之下,更顯得氣氛劍拔弩張。
德萊緩緩地轉動身體,嚴嚴實實地擋在了學生們的前面:「樹林裡藏了什麼秘密?」
學生們握緊了手中的武器,警惕地觀察著包圍他們的駐軍。
有些動作敏捷的,早在駐軍蜂擁而至時趁亂閃身躲進了身後的樹林。駐軍們分不出小隊去抓他們,只能密切地將眼前這幫大部隊圍住。
此時從另一個方向趕回來的泰倫正潛伏在高高的樹幹上,一動不動的屏住呼吸等待機會。
「抱歉,這不是我們能知道的事。」
納撒科里垂下眼帘,扛起迫擊炮對準了德萊的腦袋,「這個問題,你還是去下面問會比較好。」
德萊的瞳孔一瞬間收縮成線。
「等等。」他被武器指著腦袋也沒有驚慌,反而緩緩掃視了一圈駐軍。
納撒科裡帶來的人不少,三十個人的一個小隊。雖然他的身邊也有學生做幫手,但這點學生人數根本就不夠看。更何況駐軍本身實力就強出學生太多。
不過,德萊也敏銳捕捉到了納撒科里的情緒。很顯然,納撒科里也不贊同這次的行動。否則就不會跟他扯這麼多廢話。而是三十米開外就會發動攻擊。
「納撒科里,我們應該談一談。我們確實不知道你們在阿勒法幹什麼,也沒有好奇心去探尋你們藏著什麼東西。我們這次出來,只是為了尋找錫伯納爾失聯的學生。如果你還有身為軍人的驕傲,就應該明白什麼事能做,什麼不可以。」
在他們開火之前,德萊試圖跟他講道理。
果然,納撒科里的動作一窒,肢體動作表現出內心很掙扎。
德萊密切地盯著他,言語不停地示弱,挑動納撒科里的良心。他跟奧左那個直腸子可不同。作為同樣是蛇血種獸人,德萊更喜歡玩陰的。
他是太攀蛇獸血種,本身具備非常強的神經毒素和心臟毒素。大概是他性格因素,德萊從學生時代至今,都無法像其他凝出武器的獸血人那樣,凝結出自己攻擊性的武器。他的『氣』不僅不能聚攏,還會因為強行聚攏而更快從身體內發散出去。
後來,德萊乾脆反向思維。既然無法聚攏,不如就全逸散出去。
他於是就嘗試將自己本身具備的強毒素融入『氣』中,通過『氣』的發散進入周身空氣,結果,果然攻擊效果非常不錯。
此時德萊的一隻手就藏在身後,緩緩地張開。
一陣風吹過,無色無味的氣體隨風飄散到空氣中。身後林中樹葉撲簌簌的響。
對面的納撒科里臉色更難看了,神情自厭。
他當然知道對錯,但很多時候,事情並不是簡單的一句對錯就能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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