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度在攀升,房間都被粉色的氣息包圍了。
寧安的制服的外套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扯開了,斯諾德此時正崔某叼著她胸口的繃帶。
殷紅的嘴角像紅粉滴水化開,艷得晃眼。
「等,等等!!」寧安的手被他抓住按在了頭頂的牆壁上,動也動不了,「我告訴你,你不要給我趁機發瘋!我會打人的,我是真的打人下手賊狠!!!」
斯諾德舌尖被狠狠咬了一口。半張著濕漉漉的唇,抬起已經有些褪色的紅眼睛。
此時他那雙鴉羽似的眼睫低垂,半遮著獸化的細瞳。因為疼痛而緩緩眨動了幾下眼睛,影子在眼瞼下方留下參差的印記。好像不能理解寧安的行為。
他用一種迷茫又有些試探的口氣喊了一句:「寧安?」
「嗯,是我。」
寧安瞳孔劇烈震顫著,深吸一口氣,扭過頭去。
「……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
斯諾德單腿壓住她的雙腿,歪了歪腦袋,又試圖湊近她的唇。
寧安閃了一下,躲開。扭過頭瞪著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他的表情,「你,我是個男的,你知道吧!」
「男的?」
「對。」
斯諾德被迷糊了神志也不耽誤他聽到這話笑了一聲:「你確定?」
「……你管我,我說我是男的,就是男的!」
「哦,男的我也喜歡。」
寧安的臉瞬間爆紅,真的是,咬牙切齒:「你先給我鬆開,然後告訴我發生什麼事。」
斯諾德思考了下,沒有動。
「不鬆手,我真的會把你一頭頭髮給扯了。」
寧安的信息素瘋狂外涌,吸入了他的鼻腔。安撫住了他正在崩潰的神志和狂涌的欲望。斯諾德短暫的恢復了一點神志,但只有一點點。這平時講話彎彎繞繞的人突然特別的直接:「你信息素在狂暴,你不知道嗎?你的信息素一直在……」
寧安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向後狠狠一扯。
斯諾德有些吃痛地皺了皺眉,但還是在回答問題和放開寧安之間,選擇了回答問題:「跟人談話的時候,房間點了籃伽馬玫瑰精油。」
「啥?」寧安對這些東西一問三不知,皺眉,「藍,藍伽馬玫瑰?」
「嗯。」
「什麼東西?」寧安深吸一口氣。她的心臟在狂跳,咚咚咚咚的貼著斯諾德的胸腔,要把他的胸腔震碎。她努力裝作鎮定地詢問:「……玫瑰花嗎?」
「不是,只是開花跟玫瑰有點像,是另一種植物。」斯諾德的眼神又開始亂飄了。
他平時冷靜理智的大腦像是被什麼東西敲擊一樣,正在一動一動的鼓脹著疼。
斯諾德甩了甩腦袋,眼睛裡的血色又緩緩蔓延,讓他剛恢復一點的神志又出現迷亂的樣子。腦海中好像有什麼畫面,像打碎的玻璃鏡子一樣在緩慢的拼湊,耳中聽見的聲音越拉越遠……
「什麼植物?啊?」寧安感受到他的部分改變,緊張得手指頭都要痙攣了。
但腿被他壓著,踢不開。
「羅斯柴爾德家植物園搞出來的一種東西,對貓科獸血種的神經會產生非常大的影響。」斯諾德額頭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眼前也好像有什麼畫面閃現過去。
模糊中,他似乎看到了一望無際的草原和優哉游哉漂浮的雲。一些他自從會說話就不太可能有的悠閒人生記憶……以及,眼前這個散發著讓他著迷氣息的人。
斯諾德微微低下頭去,那雙橙金色的瞳孔早已經變成細細的一根豎線。
他雖然維持著疏淡冷靜的神色,眼神卻已經迷離地盯著寧安一張一合的嘴唇,聲音也變得悠遠:「這種東西提煉出特殊氣息的精油。點燃的話,引發貓科獸血種的發情期,以及刺激精神暴走。」
「引發發情期?刺激精神暴走??」
提到這個,寧安瞬間清醒了。
她突然想起自己在伊甸園生物資料預存庫中偷出來的報告,眼睛倏地一亮:「啊!那個東西!」
斯諾德已經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了,他的全部心神都被寧安的嘴唇占據。
昏暗的光從落地窗的玻璃照進來,將靠著牆壁貼在一起的兩人影子拉得細長。斯諾德的頭髮在月色之下,漂亮得像最昂貴的墨鍛。曾經寧安也有一頭好看的頭髮,但為了方便,已經被她割成雜草。只有一張漸漸褪去青澀的臉,還有依舊清澈美麗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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