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雙腳化作獸爪,寧安全速奔跑,保持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墜在白大褂們的身後。穿過這片樹林,林子後面就是一座山。樹木茂密,怪異植物橫生。
眼睜睜地看著這幾輛飛行摩托進入深山,在半山腰的地方消失不見。寧安一頭扎進了深山。
頭頂的樹木早已遮蔽日光,大白天的裡面跟傍晚一樣陰沉。
地面長滿濕滑的青苔,樹木高聳入雲,樹幹上纏著、到處垂墜著長滿毛的綠色藤蔓。地上的真菌類植物散發著土腥氣,鳥雀的叫聲也很驚悚。
寧安在樹幹之間飛馳而過,純靠嗅覺在捕捉空氣中逸散的氣味。開始還比較好捕捉,越進入深處越難。氣味會消散,會被樹林中的草木味道遮掩,她一時間有些迷失了方向。
不知道在林中轉悠多久,寧安正想著要不回去吧。突然聽見一聲孩子的尖叫。
耳朵撲簌簌一抖,寧安瞳孔劇烈一縮,立即調轉方向,奔著聲源地而去。
等她追蹤聲音穿越了深山,往下走,竟然是一個山谷城市。只不過這座城市被山坡擋住,從正面根本看不到。而此時,下坡的道路盡頭是一棟占地面積不小的教堂。
哥德式建築風格,尖銳的冷硬的線條堆砌,深灰色和霧霾藍的牆身。單從造型看,非常像聖保羅大教堂。老實說,這樣的建築物跟身後的美人魚火炬城有些格格不入,但也由此凸顯了這座教堂的與眾不同。寧安所在的位置是教堂的後門。
因為沒人,白大褂修士們完全不遮掩自己的冷酷。
就看到一個白袍修士單手提著醒來的孩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小孩兒的腦袋磕到了尖銳的石頭,鬆開了咬住他虎口的牙。額頭磕出一個深深的口子,鮮血立即就流出來。
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小孩子的頭髮和臉頰,過度的驚恐讓他放聲大哭。
修士們卻好像習以為常,對孩子的哭喊絲毫沒有憐憫。那個被咬了一口的白袍修士皺著眉頭,抬起腿狠狠地踹小孩子的肚子。
寧安就藏在後面的樹叢里目不轉睛地盯著,瞳孔細成一條細線。
那修士連續踢踹了十幾下,直到小孩兒喉嚨發不出聲音,昏死過去才停下。
他慢吞吞地將鞋子的血在旁邊的草叢擦了擦,站直了身體,裝模作樣地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不用告訴主教了,這個就留給我處理。把其他的全部丟進去。」
然而,就在他們轉身背對著樹林的一瞬間,寧安身影動了。
她像一道閃電,突然出現在這幫人的身後。
一隻手早已成了獸爪狀,抬起的瞬間寒光閃爍。她對準為首的白袍修士就是狠狠一抓。
乾脆利落,一個對穿地抓破那人的的腹部,鮮血在一瞬間噴濺。
不等其他人拔出武器攻擊,寧安就猶如一道鬼影在人群中快速穿梭。就聽見噗呲噗呲的利刃刺進血肉的聲音,鮮血噴濺了一地。
一分鐘不到,十幾個白袍修士全部睜著眼睛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嘔血。
她本來是不打算出手的,想跟著這些傢伙進入教堂,看看是不是裡面還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但是這傢伙實在太噁心了,她一時間沒忍住。
寧安還是不習慣殺人,道德的底線約束她的行為。她能做到的極限,就是抓穿他們的腹部,毀掉他們身上的通訊設備,以及拿走他們的攻擊性武器。她克制著熊熊燃燒的怒火,彎腰將奄奄一息的小男孩兒抱起來。小孩兒被踹了太多下,已經咳血了。
他此時蜷縮著身體躲在寧安的懷中,感受到陌生氣息強迫自己睜開眼睛。但也只能將眼睛睜開一條縫。茫茫然瞥見不是白袍修士才又一次陷入昏迷。
……這孩子需要醫生。不看醫生可能會死!
意識到這一點,寧安立即正色起來。
但地上還躺著同樣挨了麻醉針的孩子,丟在這不管是不可能的。寧安一個人也沒辦法帶走五個孩子。她想了想,抱著小孩兒走到飛行摩托旁。
飛行摩托的造型跟海上摩托差不多,其實體型要大很多。寧安拎著一個還在呻吟的傢伙,迅速摸走他身上的鑰匙。在幾輛中選擇了攜帶探測器的三輪摩托。這有點像載貨三輪,前面是騎行的駕駛位,後面則帶來一個正方形的拖車筐。
拖車筐里還放著信號探測器,寧安直接一拳砸碎。碎金屬倒出來,將小孩兒全抱到框裡。
有點擠,好在小孩兒體型都很小,四五個勉強也能裝。
這東西她雖然認識,但一次都沒有騎過。寧安坐上駕駛位,折騰了才開啟了引擎。
第一次騎飛行摩托,寧安完全不會。但靠著騎電瓶車的經驗瞎摸索,試飛了幾次,終於還是把這玩意兒給開飛起來。
寧安快速給尼爾共享了位置,試圖強行闖入下面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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