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對方有什麼稀缺資源似的,之前還臉色不好看的那幫賓客,此時各個都是仰著笑臉。
「怎麼回事?」寧安心裡嘀咕,「這些都是什麼人啊?」
正當她想假借巡視的名頭轉一圈貼過去,肩膀被一隻手按住了。
寧安身體驟然一僵,站著沒動。
「別過去。」身後按著她肩膀的人聲音低沉,聲音像是含在嗓子裡,模模糊糊的,「一會兒有好戲看。」
寧安感受到這人的怪異,眼珠子咕嚕嚕的轉了一圈,僵硬的肩膀鬆懈下來。
她回過頭,看向同樣黑色袍子加面罩的傢伙。這人的面罩被兜帽完全蓋住,連眼睛是什麼顏色都看不出來。不過,也有可能眼睛就是黑色的,所以才看不出來。
心裡正猜測這人誰,怎麼好像知道她的身份,就聽見二樓傳出了尖叫聲。
那聲尖叫,是來自一個女性。
尖叫聲刺破熱鬧氛圍的瞬間,所有人都莫名地看向了二樓。就看見一個渾身是血的洋裝女性跌跌撞撞的從走廊的盡頭沖了出來。她一頭金髮已經凌亂,衣服上還沾了血跡,臉上全是驚恐。
「爸爸,爸爸救我!」是艾希禮*沃伯格。
站在下面正給賓客介紹重量級嘉賓的提姆查德*沃伯格頓時臉色一變,看向安保:「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上去看看小姐怎麼了!」
寧安這時候才動了,她身邊的傢伙也同時動。
兩人從樓梯上去,剛上到樓梯的轉折地方,艾希禮*沃伯格就像是一個斷了線的風箏,整個人從二樓的圍欄翻了下來。下面的安保和武力不錯的貴賓同時動作,凌空一躍就要借住她的瞬間,從樓道的盡頭驟然衝出來一個恐怖的黑影。
那黑影的後背張牙舞爪的舞動著章魚腿,張開了長滿獠牙的大罪,嘶吼著向下面咬來。
寧安眨了眨眼睛,看著抱住艾希禮*沃伯格的男士費力地躲開了迎面一擊,翻了個滾砸在地上。那隻看起來像是恢復了力氣的變異狗誰也不管,張著滴口水的大嘴不顧一切地沖向了華族團隊。
它就像一個絕望的者,瞬間咬住了為首男人的喉嚨。在那男人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扭頭擺尾扯掉了他的腦袋。然後像一個丟進羊圈的瘋狼,開啟了對這幫上流人士的瘋狂屠殺。
槍聲、炮聲,爆炸,玻璃碎裂的聲音,重物砸到地上爆破的聲音,燈光閃爍明暗,人群尖聲驚叫。
一切混亂發生得猝不及防。
上午在聖路易斯大教堂發生的一幕,再一次上演。
不過與上次保護大教堂建築物而投鼠忌器不同,沃伯格家族不缺錢,一點點損壞對他們來說完全不需要在意。警報聲響起,藏在角落的機械狗就蜂擁而出。它們背部扛著的重型機槍,對準了中間撕咬人群的變異狗瘋狂掃射。
「安保!即刻疏散貴客!!」提姆查德*沃伯格在安保的護衛下,大聲呼喊。要求安保務必在第一時間將受驚的貴客護送出去。
一瞬間,人頭攢動,所有的安保人員湧入大廳。
人影混亂中,寧安想去幫忙,卻被身後的人死死拽住。她憤怒之下,踢了身後的人一腳。
那人卻一把握住她的腳踝,將她扯到了一邊。
「你誰!」寧安怒斥,她當然不會莽撞的幫忙,但是,她可以迂迴的破開出口讓那隻狗逃。而且,寧安這時候終於想起自己在哪裡見到過辛西婭*穆理那張臉,那個聖母雕像!
雖然石雕工藝已經讓藝術品脫離了模特本身,有些失真,但一些細節還是能看出相似之處。
那個聖母雕像的眼角有一顆痣,福馬林里泡的人頭也有。聖母雕塑的手腕處有一個特殊的胎記,那個雕塑也有。所以被肢解放在雕塑里的人不是辛西婭*穆理,而是坤朵拉*穆理本人。
雖然搞不清楚雕塑模特本人為什麼會被肢解放在雕塑的內部,但瘋癲的威伊思城就沒有正常人。寧安寧願相信這隻變異狗三番四次的針對性報復行為是另有原因,也不相信那個傲慢的華族中年男人是無辜的。就像樹屋那幫老年華族說的,活下來的人在需要為自己當年的選擇贖罪。
「是我。」面罩加黑袍的男人扯掉了面罩,露出了一張英俊但有刀疤的臉。
熊血種的賞金獵人,夏爾!
不,或者也可以叫他華族名字,天狼軍三十六師六十九穿插連連長,夏唯。
「是你!」寧安停下了攻勢,怔怔地看著這傢伙,「你怎麼會在這?」
「當然是為了那幫傢伙。」
夏爾看向了被變異狗咬的鮮血淋漓,死傷一片的華族,「我是來討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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