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巢覺得這種事情實在有些匪夷所思,近十幾年國內電梯事故已經非常少見了,上一次電梯事故導致多人死亡的新聞還是在五年前,雖然說這世上沒有絕對的事情,但是剛剛檢修過的電梯卻故障墜毀,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
章齡知不由地說道:「你還挺敏銳的。」
元酒沒坐過電梯,對於電梯事故一無所知,所以安安靜靜坐在邊上聽他們交談。
「我們也懷疑電梯事故並非偶然。」章齡知雙手捏著紙杯,「昨天下午,我們接到了警局那邊的通知,說事故發生之前,那棟大樓有個員工在路上被一個女道士攔住,塞了一張符紙。之後他因為手機突然響了,為了接電話才沒有進電梯,之後電梯出了事,他發現那張符紙就燒起來了。」
元酒咬著吸管的動作一頓,漂亮的杏眼輕輕眨了兩下,指尖撓了一下鼻尖,總感覺這描述有點……像是在說她。
她猛吸一了口氣紅棗味豆漿,問道:「那個報案的員工是不是穿著白襯衣和黑色的西裝與褲子,戴著一副眼鏡,留著三七分髮型?」
章齡知和南巢齊齊將目光聚在她身上。
章齡知震驚:「你怎麼知道?」
南巢已經猜到了:「小師祖,不會那個路上隨手給別人塞符紙的小道姑就是你吧?」
元酒呼嚕嚕吸了一大口紅棗豆漿,眼神輕輕閃了閃,沒有否認。
南巢瞭然道:「果然。」
章齡知也沒想到事情那麼巧:「江隊他們從昨天下午就開始查那個小道姑是誰,估摸著今天早上也該查出來了。」
元酒有些心虛:「查出來是我,對你們有什麼影響嗎?」
「沒有。」章齡知立刻否認。
原本江隊他們是想找到人再問問情況,只是沒想到查了一圈,人卻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我去跟江隊說一聲。」
章齡知將空紙杯扔進垃圾桶,立刻拿出手機給江括打電話。
南巢往元酒身邊挪了挪,小聲問道:「小師祖,你為什麼要給那個塞符紙啊?」
「賺錢啊。」元酒理所當然道,「我昨天正巧在那邊看看有沒有生意,就看到一個黑雲罩頂的男人,看起來就挺有錢的樣子,我就想給他算命來著,但是他拒絕了。不過想著幫他躲過這一劫,以後說不定就能發展為潛在客戶,我就給他塞了一張平安符。」
南巢一時間滿心複雜,看著元酒的眼神有點兒心疼。
小師祖為了道觀真是付出太多了,這連身份證件都還沒拿到呢,就上街去招攬生意,結果還被人拒絕了。
今天午飯得給小師祖加餐!
南巢:「小師祖你也別擔心,這事兒說清楚就行了。」
元酒抬手拍了拍他的腦袋:「我沒有擔心啊,電梯事故又不是我乾的。」
再說,她就是塞了一張平安符,想救下一個未來的客戶,她又不是神,根本不可能預測到電梯事故的發生。
「南南,你就是太愛操心了。」
南巢微微偏頭,耳根有些紅。
他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可是小師祖每次都把他當小孩子。
該怎麼教小師祖要和成年男性保持距離呢?
章齡知走回來,將手機塞進口袋:「江隊那邊我通知了,他想請你去現場看看。」
元酒起身拍了拍衣裳上的細塵:「好啊,那就走吧。」
南巢立刻將剩下的包子塞進嘴裡,跟上了他們的腳步。
章齡知開車帶他們去了市中心的商業區,發生電梯事故的是本地很出名的銀光大樓。
車停在了地下停車場,元酒他們直接去了負一樓。
電梯的門早就被撬開,遇難員工的屍體已經全部送去了殯儀館,電梯掉在了負一樓,目前銀光大樓已經被封鎖,樓上很多公司已經宣布放假,並通知了線上辦公。
所以今天的銀光大樓,除了進進出出的警察和特管局的工作人員,也就只有幾個保安。
章齡知昨天來過現場,拿了兩雙手套遞給元酒和南巢:「現場還是儘量不要破壞,把手套帶上比較好。而且電梯可能還沒有清理,裡面情況可能會嚇到你們……」
元酒和南巢依言戴上手套,兩人停在了負一樓電梯門口。
江括和一旁的警察說完話後,轉身走了過來:「你們這麼快就過來了?」
「今天剛好不堵車。」
章齡知站在江括身邊,輕聲道:「元酒的情況電話里跟你說了,你別一副審問罪犯的語氣啊,把人氣著不配合就不好了。」
江括橫了章齡知一眼:「我有分寸。」
「你讓我來現場,是想讓我看什麼?」元酒直言問道。
江括:「我們從昨天開始,就在檢測大樓里有沒有陰氣,如果是鬼祟乾的,應該會有陰氣殘留。」
「如果是妖呢?」
江括仔細地講道:「目前在北海市生活的妖基本都記錄在案,我們也排查了從前天晚上到案發後,整棟大樓內是否有妖進出,如果有我們會請到特管局配合調查詢問。」
「所以呢?」元酒覺得他還是沒有把目的說清楚。
江括:「我們沒有檢測到陰氣殘留,但是我還是懷疑是非自然因素造成的電梯事故,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甄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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