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那隻大狐狸應該也不會太挑。」
南巢並不樂觀,但看著元酒隨手從儲物手鐲拿出一張紅木床擺在牆邊,又拿了一套上好的黃花梨木桌椅擺上,他頓時閉上了嘴。
夠了,可以了!
這些家具小師祖收著,自己都沒捨得用,現在拿出來給狐狸住,他覺得有點兒……浪費!
幾個大件家具擺進去後,南巢出言道:「小師祖,可以了吧?」
元酒回頭看著南巢心疼的小眼神,忍俊不禁道:「這家具本身就是我們的,也就是拿出來招待一下他,他又帶不走,你心疼什麼?」
「小師祖,要不把你房間的床換過來吧?」
元酒搖頭:「沒必要,雍長殊算是貴客,他一身鴻運,頗具財勢,這些東西給他用不算浪費,以後說不定就是咱們道觀VVVIP大客戶呢?」
南巢心情更鬱悶了,小師祖都學會VVVIP了,要命!
不過看在他先是給了三百萬報酬,又打算給道觀捐一條路的份上,還是努力視而不見吧!
見元酒放好一對瓷器後,南巢與元酒談起了山下最近兩起失蹤案。
元酒抱著梅瓶的動作頓了頓,偏頭問道:「失蹤?」
「都是女性,一個三十多歲,一個二十多歲,都是晚上失蹤的。」
「在南桑鎮?」
元酒將梅瓶放好後,南巢擰了一條乾淨的濕帕子遞給元酒擦手。
南巢也回想著從胡松保那裡聽到的消息,微微頷首:「都是在南桑鎮,一個是布藝店女老闆,一個是小麵館老闆娘,都是最近一個星期內的事兒。」
元酒跨出房門,站在迴廊下,看著飄入廊下的雨水,沉思道:「你將此事告訴我,是為了?」
南巢斟酌了片刻,才回答道:「以前老觀主在的時候,山腳下幾個村落和城鎮,是沒有邪祟敢作怪的。」
元酒垂眸看著台階:「可是歸元觀庇護他們數十年,香火一日卻不如一日,為何還要做這些事情?」
南巢愣了愣,覺得她這說法好像有些不對勁。
有些善事,不能因為沒有回報,就不去做啊。
元酒回頭看著南巢:「你看看這道觀,再看看山下的人。」
「做好事不求回報,偶爾為之便可,若是習慣性將所有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不過是徒添煩惱,最是容易亂了道心。而且長此以往,山下的人便會將一切當做理所當然,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平安順遂數十年,其實是歸元觀庇佑。」
「佛宗弟子仁慈,多修得是慈悲道、大因果道,修身明心見性,希望歷經苦難涅槃成佛。所以佛宗才有佛度眾生一說,更甚者如地藏菩薩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一說。」
元酒背著手,迴廊下只有一盞燈輕輕搖晃,昏暗的燈光只映照了她半張如神亦如魔的側臉:「道門與佛宗不同,從一開始便不會去追求涅槃來世,嚮往極樂世界,道門只看今生,追求今生得道成仙,所以不比佛宗大慈大悲,有一副悲天憫人的菩薩心腸。」
「修道的人,心性鮮少有不堅定者,平時也忙著修身修己。更早的時候,真正得道者,其實並不會像如今各大道觀那樣擺出一副濟世之態。就算捉鬼除祟,更多也不是因為路見不平便拔刀相助,而是想鍛鍊自己,提升實力。」
「只是如今時代變了,才有了特管局這樣以除魔衛道為己任的公職部門。」
「但我從來就不是為了濟世渡人而修道的。」元酒定定看著南巢,「我說的,你懂嗎?」
南巢隱約是明白了。
小師祖修道,是為成仙。
所以註定逆天而行。
捉鬼除祟,她會,她也能做,但不會把這個當成自己的責任與義務。
「南南,你很失望?」
元酒能夠感知到南巢的情緒,在她說完之後,南巢眼裡的光明顯黯淡了許多。
南巢站在原地思考良久,緩慢地搖了搖頭:「也不是失望,只是明白我不能對任何人有任何要求,我唯一能要求的是我自己。」
「修道之人,可能有些是和小師祖一樣,但有些會像江隊長他們那樣,只是想保護他人。」
「如果我覺得道士應該去捉鬼除祟,那我應該自己去做,而不是要求小師祖去做我希望的事情。」
元酒聽完他的話,嘴角微微翹起,臉上原本的晦暗之色散去。
她踮起腳尖揉了揉南巢的頭頂,語氣輕緩道:「你很聰明。」
「山下的事情若真是邪祟所為,肯定會上報交特管局處理。特管局不缺能人異士,這失蹤案肯定會有個結果,你不必太過擔心。」
……
南巢沒再糾結此事,不過轉身離開後,還是特意給章齡知打了個電話,將南桑鎮的事情告訴了他。
章齡知說法和元酒大同小異:「暫時沒有上報,肯定是不確定案件性質。一般人是不會聯想到鬼祟作案上去的,當地警方肯定還是要以人力偵察為主,先判斷是不是有兇手製造連環綁架案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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