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家應該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估計有點危險,所以戴著護身符,至少可以避開幾次攻擊。」
南巢將脖子上掛著小袋子勾出來,將護身符塞在了裡面,又重新將紅色的小袋子塞進領口。
元酒好奇多看了兩眼,南巢解釋道:「這是老觀主以前給我封的,他在的時候每年都會給我這個小袋子裡放一張平安符。」
「有心了。」
老觀主雖然賺錢搞香火不太行,但養崽還是很可以的。
不然南南也不會長成如今這麼謙遜有禮,急公好義的模樣。
「進去吧。」
元酒在前,南巢跟在她身後。
……
臥室內,洪玲玲一走進去,就發現屋內特別特別冷。
地上甚至有幾個濕腳印,她沒在意。
而是快步走到床邊,去推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女人。
「媽,醒醒啊……」洪玲玲攘了幾下,發現她媽一點反應都沒有,頓時慌神了,抬頭看著跟進屋內的警察,「警察叔叔,我媽醒不過來,求你們幫我叫一下救護車。」
「別哭啊,我這就打120.」
一個警察拿出手機,走到門口打急救電話。
另一個警察走上前,探了一下呼吸:「還有呼吸,應該沒事。」
不過觸碰到洪玲玲母親皮膚時,警察忽然收回手,指尖不僅針扎似的疼,而且他盯著洪玲玲母親有些匪夷所思。
「身體怎麼會這麼涼?」
洪玲玲也摸了一下她媽放在被子外的手,被冰的手指顫了一下。
「媽——」
元酒走進臥室,手指勾著洪玲玲的後襟,將她從床邊拉起來。
「別去碰她,她身上陰氣很重。」
元酒塞了張護身符給她,順便也給剛剛碰到洪玲玲母親的警察塞了一張。
「小師祖,我媽能救回來嗎?」
元酒手指在洪玲玲母親眉心點了一下,左手背在身後,淡定道:「能啊,為什麼不能?她又沒死。」
只有過了閻王殿的魂,那才沒有任何轉圜餘地。
但是生魂尚在,還殘留著一口陽氣的人,有她列陣在前,閻王可不敢收。
洪玲玲原本要掉下來的眼淚,頓時收回去,雙手擦著眼睛,深吸了口氣,跪在地上道:「小師祖,請你救救我媽,我以後一定好好報答你。」
「南南,把她扶起來。」
元酒頭也沒回,語氣不咸不淡地吩咐,憑空拿出一張黃色的符紙貼在了女人左肩肩頭。
「陽氣聚成的三盞燈,竟然能滅掉兩盞,竟然還不找人想辦法……你母親怕是有意在養著那隻鬼。」
洪玲玲一臉懵逼:「養鬼?」
「一隻被召喚回來,受了不少供奉的水鬼。」
酒抬手五指並成龍爪狀,扣在了洪玲玲母親面上,然後猛人往上一拽,一道巨大的黑影被她從身體裡撕拉出來,屋內立刻迴蕩著水鬼的嘶嚎求饒聲。
「嘖,還挺敢藏啊,藏到你老婆身上,就以為找不到你了嗎?」
元酒單手扣著水鬼的腦殼,嗅著他身上的惡臭,心情奇差無比。
「放開我,你個臭道士!」
「老子上我老婆的身,跟你有屁的關係?」
元酒抬手就抽了他一巴掌,甩的牆上迸射出幾個黑色的水點子:「不會說話,我就幫你把舌頭拔了。」
「再亂動,就把你腦子給你捏碎。」
元酒目光森冷,一向澄澈的黑眸陡然閃現出暴戾的凶色。
鬼這種東西,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尤其是這種……完全沒有點自知之明,還想害人性命的蠢鬼,打一頓算輕的。
……
南巢扣住洪玲玲肩膀,低聲道:「是昨天那個……」
「什麼?」洪玲玲淚眼婆娑,茫然地看著南巢。
「昨天我在超市收銀,看到你媽去超市買酒了……不過我當時沒認出來。」
實在是差別太大了,上初中的時候他是見過洪玲玲媽媽的,完全沒有現在這種疲憊老態。
「被小師祖抓住的那個,是你爸嗎?」南巢不確定地說道。
洪玲玲看著水鬼,一臉複雜。
「他……算是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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