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我?」
伍棟飛惡狠狠盯著趙圖蘭,胸口劇烈起伏,看樣子隨時都會衝上去。
「你對婭婭做了什麼?」
伍棟飛伸手去抓伍舒婭的手,但指尖卻穿過了她的身體。
天台上忽然捲起一陣疾風,伍棟飛瞬間倒飛出去,撞在了天台的牆壁上。
元酒和章齡知十分默契地往旁邊挪了兩步,給他們騰開了位置。
章齡知一點都不同情這個男人,只淺淺嘆息著搖頭。
自作自受,說的就是這種人!
明知道死而復生是不可能為之的事情,偏偏要去嘗試,甚至還不惜殺害無辜的人。
這種人死有餘辜。
哪怕一開始他和伍舒婭是受害者,但這也不是他害人的理由和藉口。
只是……還不能讓他死了。
章齡知看向那隻對伍棟飛動手的沙菡彤,目光淬上冷意。
他又看向依舊飄在原地的伍舒婭,只覺得莫名可悲。
伍舒婭只能眼睜睜看著倒地不起的伍棟飛,面目猙獰,抬手想要去抓正在笑的沙菡彤,卻被對方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甚至根本沒辦法抬起手反抗。
「賤人!你和你那個蠢貨父親都該死!」
沙菡彤表情陰鷙,因為情緒過於激動,原本乾淨的面容開始變化,額頭上慢慢淌下血,順著臉頰流下來。
伍舒婭面色悲戚,看著趴在地上吐了血的伍棟飛,無聲地喊了一句。
第61章 血煞陣
天台上狂風亂作,元酒額角的碎發被揚起。
她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著始終站在陣法外隔岸觀火的趙圖蘭。
對於沙家這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她只覺得沒意思透了。
側躺在地上的雍長殊鼻尖輕輕動了一下,嗅到元酒身上的氣味,忽然睜開了眼睛,看著牆角的位置。
元酒注意到他的視線,將注意力從趙圖蘭身上移開,嘴角緩緩翹起一道弧度。
雍長殊眨了眨眼睛,被地上捲起的沙塵迷了眼睛,下意識抬手去揉。
元酒低聲道:「你要不要先上去試試?」
章齡知偏首道:「我嗎?」
「嗯,你也是個正經的道士,現在年紀輕可以多積累一些實戰經驗。」
「行,我去試試。」
元酒偏首問:「你們茅山派平時靠御僵,不過我倒是從沒見過你的僵,今天要拉出遛一遛嗎?」
章齡知撓了撓後腦勺:「沒帶。」
「去吧,他們發現了。」
元酒伸手將章齡知身上的隱身符撕下來,一腳將人踢出去。
他踉蹌了幾步,剛巧踏在陣圖邊緣。
章齡知站穩後,忽然發現自己被好幾道目光盯住,他嘴角抽了抽,忍住回頭吐槽的欲望,抬眸靜靜地環視了一圈,先走到陣圖內將雍長殊從地上扶起來:「沒事吧?」
雍長殊將眼睛揉的通紅:「沒事,你忙吧。」
他抬腳準備踏出陣法時,一道陰氣忽然沖他而去。
雍長殊眼神陡然一厲,輕巧側身避開險些從他胸口穿過去的陰氣,抬起大長腿毫不留情地將那團陰氣踢到章齡知腳邊。
「啊——」
那團黑影砸在陣圖中央,發出痛苦的吼叫,章齡知往後退了兩步,看著震起的煙塵,再度投向雍長殊的目光變得格外驚悚。
雍長殊依舊保持司景景的模樣,精緻的五官莫名有種貴氣,披肩的長捲髮在風中被掀起,整張臉流露出一股漠然與清冷之色,抬起眼皮淡淡掃了一眼章齡知:「看什麼?」
章齡知欲言又止,微微偏首道:「走光了。」
雍長殊臉頓時黑如鍋底:「……」
但他依舊不緊不慢地放下長腿,伸手將裙擺撥了撥,然後鐵青著臉慢慢走到牆邊。
元酒撕掉身上的隱身符,靠在牆邊實在忍不住,捧腹笑道:「哈哈哈……以後注意。」
雍長殊冷著臉,將頭扭向一邊,不理她。
注意個鬼,以後打死不穿女裝。
……
「特管局的人?」
趙圖蘭眯起眼睛打量著三人,尤其是牆邊兩個樣貌格外出色的女人,他看不透實力,心底生出幾分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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