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特管局損失頗為慘重,也怪她有些大意,這才放趙圖蘭有機會逃脫。
不過伍舒婭尚在她這裡,她與趙圖蘭簽訂了鬼仆契約,如果利用好了,還是能抓到趙圖蘭的。
除了探病,她今天還有不少事。
得送昨天上鬼公交那傻小子宋文哲回家,還要將周宴送回家中去看看。
事情挺多,一樁樁一件件都要處理。
元酒到了北海市區,隨便找了個地方下車了。
雍長殊趕時間去開會,沒有多逗留,黑色的汽車很快就融入城市的車水馬龍中,再也尋不著蹤跡。
元酒在手機地圖上搜索了去醫院的路線,抱著南巢從山裡摘回來,用舊報紙紮的兩束鮮花,上了公交車之後挑了後排靠窗的位置坐下。
公交又開了兩站,中途陸陸續續有人上車。
一個穿著寬鬆襯衣和破洞牛仔褲的青年,戴著黑色的口罩和棒球帽,鼻樑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背著雙肩背包在她身邊坐下。
元酒抱著鮮花,扭頭看了他一眼。
青年對目光很敏感,幾乎是立刻就抬頭看過來。
元酒望著他眨了眨眼睛,朝他善意的笑了笑,從懷裡的花束抽出一枝白色的野百合,隨手遞給他。
「送你,鄰座有緣。」
青年呆了呆,慢吞吞伸手接過野百合,另一隻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臉上的口罩。
確認裹得嚴嚴實實,看著元酒清澈溫和的雙眸,才在心底悄悄鬆了口氣。
「謝謝。」
青年的聲音有些低沉,還有些嘶啞,嗓子像是受過傷。
元酒收回了視線,看著車上漸漸滿座,聽著後排兩個年輕的姑娘一直絮絮叨叨說著什麼,然後舉起手機又放下,最後實在按捺不住,輕輕扯了扯前排戴帽子的青年。
「那個……你是紀京白吧?」
坐在元酒身邊的青年身體微微僵硬,根本沒有回頭,用嘶啞的聲音回答道:「不是,你們認錯人了。」
他的否認反而讓後排兩個女生越發激動興奮。
「你是!」
「我以前在機場見過……」
青年眉頭深深褶皺起,扶著前排的椅背準備起身,等下站就下車。
元酒忽然伸手拉住他的袖口,抬眸道:「坐下。」
青年不解地望著她,元酒只淡淡笑道:「她們不會再打擾你。」
青年忽然回頭,看著老老實實坐在位置上的兩個女生,身子好像有些僵硬,手中還半舉著手機,眼珠子一直在打轉兒,但是始終無法動彈。
他愣了幾秒,抱著背包重新落座,低聲道:「謝謝。」
「沒事。」元酒細長玉白的手指輕輕撥著沾染水珠的花卉,淡聲道,「她們太吵了。」
「你到哪站下車?」元酒問。
青年遲疑了幾秒:「孟台站。」
「挺巧,我也是。」
元酒不緊不慢道:「你的回答太拘謹了,否認得太快,反而顯得欲蓋彌彰。」
青年:「你……」
「說謊也有技巧,你還得多練練。」
青年:「……」說得有道理。
「你為什麼這麼有經驗?」
元酒默了兩秒,側目道:「被騙多了,就知道騙人時候該做什麼,該說什麼,該表現什麼神態。」
師尊身邊幾個妖侍都不是省油的燈,她小時候吃了太多虧。
很快公交車就到了孟台站。
青年和元酒起身,一前一後下了公交。
坐在他們後排的兩個女生依舊僵坐在原地。
青年站在路邊,隔著玻璃窗看了兩人一眼,小聲問道:「你對她們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元酒看著公交車開走,笑著說道,「定身符加靜音咒而已。」
「她們……」
「不用擔心,她們也沒做什麼壞事,下一站身上的符紙就會自動脫落。」
「不過靜音咒的效果有十二個小時,她們可以好好學習沉默是金。」
青年看著元酒瀟灑轉身離開的背影,愣了好一會兒,突然醒悟過來,立刻快步追了上去。
「你是怎麼做到的?」
青年實在好奇,定身符,靜音咒,這些不是玄幻小說里才會有的東西嗎?
元酒邊走邊望了他一眼:「我是玄師。」
青年詫異地失了聲音,追在她身側說道:「我叫紀京白。」
「我能跟你學習這些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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