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用在他身上的並非強行竊運之法。」
「非強行竊運呢?」宋文哲想不明白。
「非強行竊運,一般就是得到了正主的同意。」元酒直接了當的說道。
宋文哲立刻擰眉反駁道:「不可能,我怎麼會同意把氣運借給別人呢?」
元酒凝眸審視著他:「也不一定是很正式的詢問,比如有沒有人跟你開玩笑,讓你把氣運借給他之類的?仔細想想。」
這個……
宋文哲臉色驟變,他從小到大運氣是真的很好,經常買飲料都會中再來一瓶,買方便麵集卡片,別人都在辛辛苦苦湊,他基本上每次都是班上第一個集齊全套卡片的男生。
有很多人都誇他運氣好云云。
自然也有無數人說過,如果能分一點他的運氣就好了。
他也無數次開玩笑般回答可以。
所以現在……怎麼可能找得到是誰分走了他的氣運啊?
「我對很多人說過這樣的話……」宋文哲有些慌張,抓著被角,臉色變得很難看,「我以前不知道氣運竟然是真實存在的,周圍很多人也知道我運氣特別好,經常開玩笑說能分點運氣什麼……我自然也就隨口敷衍了,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果。」
元酒:「……」
好傢夥,這就意味著想要找到是誰幹的,可能真的要大海撈針了。
杜正周和熊梓誠聽完,兩人面面相覷。
熊梓誠出言道:「褶子一向隨和,和其他人經常打成一片,這話他也對我和杜正周說過,不過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那麼久遠無意間應允的話,真的能夠成為分走氣運的通行證嗎?」
元酒搖頭:「他氣運應該是最近才開始流失了,要是小時候就被人借走氣運,他就算洪福齊天也扛不住。」
「竊運應該就是近三個月的事情,這三個月內你有沒有對誰說過這樣的話?」
「或者仔細回想一下,你身邊有沒有誰,這三個月運氣突然好轉起來的,比較逆轉那種?」
幾人交談之際,殷潔忽然晃了一下神,她扶著桌角,唇角抿得很緊。
宋從龍立刻扶住她的身體,小聲問詢:「你怎麼了?」
「我想起來有一個人……」殷潔扭頭無助地望著宋從龍,眼底既有掙扎,又有無助與憤怒,聲音有點點干啞,「寶柯!」
宋文哲驀然抬頭,恍然道:「對,一個月前我表哥跟我說過,他前段時間運氣特別差,要是我能分他一點運氣就好了,我當時隨口就答應了。那天好像是去我外祖家吃晚飯來著,我還是跟我媽一起去的……」
殷潔扶著桌子,回憶似的說道:「阿哲的表哥,是我大哥的兒子,叫殷寶柯。」
「前段時間,我媽突然讓我帶阿哲回去吃個飯,我沒多想就回去了,還以為她找我有什麼事,結果她什麼都沒說。」
「以前她不是這樣的,每次找我必定是要錢,或者幫忙幫我哥和嫂子辦事情。」
「久而久之,我漸漸地就不太願意回去了。」
宋文哲神色複雜地望著自己的母親,默默咬了咬牙,最後什麼都沒說。
他媽過得很不容易,殷家能有今天,基本上都是靠著宋家幫扶。
……
殷家一直都重男輕女,殷潔當初差點兒被嫁給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那男人因為家暴離異,帶著兩個孩子,脾氣還不好。
要不是宋從龍最後花錢讓殷家鬆了口氣,還不知道未來會是什麼情況。
但是宋家財力雄厚,也讓殷家覬覦,多次殷潔母親的關係來要錢,幫忙疏通關係。
殷潔的哥哥殷貴,其實高中沒畢業,但是靠著從宋家拿走的錢,利用宋家的人脈關係開了一家公司,現在混得人模狗樣,但是每年公司帳目都虧損,最後還是宋家來填這個窟窿。
好在殷家生意做得不大,這些錢對宋家而言也是九牛一毛。
宋從龍為了不讓妻子難堪,也不想傳出任何對妻子不利的流言,這些年便一直幫扶著。
但是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把主意打到他兒子身上,甚至還用這種歪門邪道。
宋從龍這回是真的怒了。
他望著元酒道:「這事兒能確定嗎?」
元酒微微頷首:「見到人自然能確定。」
殷潔漂亮的臉上也浮現一絲怒意,擰眉道:「應該就是我媽搞得鬼,我了解她,平時就偏心唯一的孫子,所以不管什麼好東西都想給殷寶柯。但殷寶柯那孩子幹什麼都不行,也不好好做事,天天跟著一群狐朋狗友廝混。」
「我聽我嫂子說,那孩子前幾個月突然開始走背運,先是在會所門口撞了別人的車,之後又玩賭被抓了,保釋出來後也不安分,跟著人在環山公路飆車,人差點兒從山崖上摔下去。」
「不過從兩三個星期前開始,他的運氣慢慢就好起來了,前幾天我嫂子跟我說,他又去跟別人打牌,一晚上贏了幾十萬……」
「之後每天晚上都在組局打牌,而且沒輸過。」
「說是什麼時來運轉,沒想到!」
殷潔氣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齒道:「他們真是好大的狗膽,竟然動到我孩子身上來!」
這口氣她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不行,必須要去找他們算帳。
殷潔霍然起身,扭頭看著宋從龍:「走,去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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