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將他身體扳過來,目光突然凝住,直接上手撕開了他的領口,捏著他的下巴,將他臉掰向側方,盯著他頸側突然鼓起的血管。
他皮膚很白也很好,所以黑色的血管如同頸側的黥紋。
元酒從儲物手鐲中取出北地冰精打磨的細針,晶瑩的針尖冒著寒氣,她指尖用靈氣繞在冰針上,繃著一張嚴肅的小臉,微微站起來俯低身體,將他頸後的衣服往下拉了拉,手下動作穩准狠地刺入他頸後偏左的穴位。
雍長殊垂著首,左手在唇角上擦了擦:「謝謝,我好多了。」
元酒單手還拉著他的後衣領,沉聲道:「你的毒按道理來說不會發作的這麼早,你做什麼了?」
第97章 精緻狐
雍長殊抿唇不語,垂下的眼睫細密纖長,在夜色中輕輕抖動了兩下。
元酒見問不出來,沒有再繼續追問。
正如他從不逼迫自己那樣。
院子裡吹過一陣夜風,雍長殊額前的碎發晃了晃,他抬眸看著將手伸到他喉結下方的元酒,神色略顯愣怔。
元酒淡定道:「幫你把襯衫脫了。」
雍長殊定定看了他兩秒,抓住她溫熱的手指,從自己咽喉處緩緩移開。
「我自己來。」
元酒收回右手,眉梢忍不住挑了挑。
雍長殊指尖輕輕撥了幾下,卡在咽喉處的紐扣就被解開。
元酒站在她身後,用手扒著他頸後的衣領,防止領口蹭著他頸側的冰針。
確認浮現於他白淨皮膚上的黑色血管沒有再發生變化,元酒才終於有心情欣賞眼前的美色。
大狐狸就是大狐狸,長得好看,身材也真的很有料。
雍長殊解了三顆紐扣後,想要偏首被元酒眼疾手快按住後腦勺:「腦袋不要亂動。」
「還要繼續脫?」
雍長殊聲音清潤,但莫名帶著小鉤子,有股撩人的妖勁兒。
元酒將他後領又往下扒拉了幾下,試探道:「我覺得需要繼續。」
雍長殊調侃道:「你是巴不得我全脫。」
「我沒有說哦。」元酒立刻反駁道,眼神有些飄忽不定,「不想就算了,這樣也不是不可以。」
雍長殊笑道:「我就知道你饞我身子?」
元酒拿出第二根冰針,針尖懸在他耳後:「你不要污衊我,我是個正經修士。」
「你……」雍長殊剛準備開口,元酒忽然輕輕按了一下他的後腦勺,「好了,不要說話,我要下針了。」
在針尖刺入皮膚後,雍長殊眉心只淺淺褶皺了一下,很快便恢復如常。
冰針很涼,刺入皮肉中,感覺穴位四周仿佛都被凍住了一樣。
但是毒發引起的疼痛,此刻也因冰針而被漸漸緩解。
元酒又落了幾根針,差點把他紮成刺蝟:「你把衣服抓好,別把針弄掉了。」
雍長殊低低嗯了聲,看著她鬆開手,先去水井邊洗了洗手,又走回石階前坐下,端起蛋糕一口口吃著。
「我要保持這個姿勢多久?」
「兩個小時。」元酒掀了他一眼。
雍長殊抓著襯衣的手抽了一下:「你是故意的吧?」
「我有讓你把襯衣脫了,是你覺得沒必要啊。」
雍長殊確定了,她就是故意的。
天天藏著一肚子墨水。
元酒叉了一塊奶油在他面前晃過,得意地笑著送進嘴裡:「不聽大夫的話,倒霉的肯定是你自己啊。」
「給你長個記性。」
雍長殊深吸了一口氣,保持原定的姿勢一動不動,為了眼不見心不煩,乾脆闔上了雙目。
元酒吃了不少蛋糕,將剩下的收進儲物手鐲內,單手托腮靜靜看著他的側臉。
過於出眾的骨相,讓眼前的男人總是在人群中顯得矚目。
不過他氣質溫和,相比於其他性格古怪的大妖,確實是算得上非常另類的存在。
元酒視線掃過他刀削斧鑿的側臉,眼神不由自主飄到他露出的肩膀上,因為領口被拉開,精緻鎖骨一覽無餘。
在他鎖骨靠頸動脈的地方,有一顆紅色的痣,讓他整個頸部和肩部瞬間變得蠱人。
如果他去當愛豆,估計其他人就不用混了,這妥妥的人間蠱王。
大概是她盯著他脖子的目光太認真,雍長殊實在忍不住,左手抓著衣領,右手抬起來蓋住了她巴掌大的小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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