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歸元觀就熱鬧起來。
元酒盯著南巢在山上鍛鍊,回來的時候看到宋文哲和他父母都在道觀內,就連杜正周和熊梓誠也都到了。
南巢做完今天的鍛鍊,渾身上下濕漉漉的,宛如剛從水裡撈出來。
元酒與他一前一後進門,杜正周和熊梓誠看著南巢狼狽的樣子,一時間有些錯愕,目光忍不住落在連額角都沒有一顆汗珠的元酒身上。
雖然之前聽宋文哲說過,元觀主有一個很年輕的徒弟,每天早上都要鍛鍊,基本上每次回來都半死不活。
但他們還是覺得宋文哲說得有些誇張。
然而,百聞不如一見。
真實情況,遠比宋文哲說得要慘得多啊。
熊梓誠堅定做元酒記名弟子的心,突然有那麼一瞬產生了動搖。
雖然他體育還可以,但是吧……天天這麼繞著山跑,他覺得自己可能不太行。
杜正周反而盯著南巢若有所思。
如果沒記錯,這男生好像是今年本地的理科狀元吧?
被北海大學招收了。
北海大學算是他的母校,今年他在北海大學讀研,所以對這一屆的理科狀元也是略有耳聞。
因為往年本省的第一名,多半會選擇去首都上學,今年這個真的很特別。
所以當時擇校結果公布後,震驚了不少關注今年高考的人。
他就屬於其中之一。
……
南巢看著道觀里突然來了這麼多人,一時間還有些懵。
元酒回頭看著他氣喘吁吁的模樣,提醒道:「先去換洗,吃完早飯可以蹭雍先生的車下山打工。」
「哦好,師父。」
南巢看著自己濕透地短袖,立刻朝著後院走去。
城上月穿著一身淺色的夏裝,就連一頭長髮都變成了打理精緻的短髮,他剛從月洞門走出來,看著迎面而來,滿身汗水的南巢,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個便宜徒孫。
他頓住腳步打量了南巢幾眼,南巢拘謹地站住,朝著城上月彎腰行禮:「師祖早上好。」
城上月沉吟了兩秒,微微頷首道:「早上好……嗯,你叫什麼來著?」
南巢有些尷尬,但還是恭恭敬敬道:「南巢。」
「哦,南南。」城上月順口叫道。
南巢短暫地黑線了兩秒。
講真……師祖和師父真的有很多地方太相似了。
比如,對他的稱呼。
兩人也沒有交流過,但叫的卻是一模一樣。
南巢沒打算糾正師祖的叫法,反正師父也是這麼喊他的,挺久了也就習慣了。
雖然他是個硬氣的青年,被可愛的師父一直叫「南南」,偶爾會有點點羞恥。
但是習慣了,也就好了。
「師祖,我先去洗漱換衣服。」
南巢準備先離開,城上月忽然叫住他:「你等一下。」
「昨晚本尊剛來,還不知道你是小酒剛收的徒弟,所以也沒想起來……」
「既然你已經拜小酒為師,那也算是本尊的徒孫。」
不知道為什麼,城上月說最後一句時有些彆扭,他也是風華正茂的好年紀,怎麼這麼快就當上師祖了呢?
明明他的冤種小徒弟教出來也就才三百年啊……
「這是見面禮。」
城上月隨手掏出一枚鑲嵌著紫色晶石的戒指,他遞到南巢面前,神色淡淡地說道:「這是儲物戒指,隨身攜帶很方便,裡面還存了些小東西,你沒事兒可以琢磨琢磨。」
元酒耳朵可靈著呢,雖然和宋家人寒暄著,但是對於南巢和城上月的交流也是一清二楚。
她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城上月送出去的儲物戒指,眼睛頓時直了,心裡酸得很。
有那麼一刻,她懷疑自己可能真的不是親徒弟。
那枚儲物戒指,她也想要。
剛渡過金丹期時,她特別中意那東西,求了師尊好幾個月,但他死活都不鬆口,甚至連摸都不讓她摸一下。
關鍵是,那段時間他還天天捏在手裡把玩,就讓她看得著摸不著,心裡直痒痒。
好氣~
偏心啊!
……
南巢被城上月的大手筆嚇了一跳,連忙慚愧道:「師祖,我沒有靈力……可能用不了。」
「多謝師祖厚愛,這東西我……」
城上月微微擰眉,將東西丟到他懷裡:「長輩賜,不可辭。」
「現在沒有靈力並不要緊,你跟著小酒學,慢慢就能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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