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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孟青,一會兒你跟白冉去醫院給鄭漠做個筆錄。」

第112章 召喚她

農昆暫時在歸元觀安置下來,由鬼司機帶著他熟悉道觀。

鬼司機是個自來熟,從頭到尾聽說了農昆的事情後,倒是沒露出鄙夷神色。

「我姓鄧,叫鄧別,以前是開公交車的。」

鬼司機坐在房頂上,看著身邊臊眉耷眼的農昆:「你呢?活著的時候是幹什麼的?」

「開店的,在菜市場賣一些雜貨,調料乾貨之類的。」

鬼司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你這家庭條件也一般,在小觀主面前說謊,是想撇乾淨自己酒駕的責任吧,希望她能幫你撇清責任。」

農昆垂著眼帘,坐在房頂上長久沉默,直到一陣風吹過來,他才緩緩開口道:「我不確定,但是我覺得至少出車禍的時候,應該不是我開的車。但是我隱約記得自己昨晚上車後,有一段路是鬧著要和豆建和換一換……」

「豆建和就是我那發小,車是他的,其實他和鄭漠也都喝酒了,我們三個要屬豆建和喝得最少,所以昨晚吃完飯後,剛出來是他開的。」

鬼司機看著他神色複雜:「你別看我死了那麼多年,但是我這些年在北海市開夜班鬼公交,還是知道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這口號的。我看現在北海市交警查酒駕可嚴格了,你們怎麼還敢頂風作案哦?」

農昆哭喪著臉道:「我也挺後悔的,酒駕不都是抱著僥倖心理嗎?」

「而且人一旦喝了點酒,上了頭,瞬間就覺得自己牛逼轟轟,迎風能尿十丈!」

鬼司機認同地點點頭,誰還沒個曾經總覺得自己啥都行的日子呢。

可惜現實教做人。

代價太慘痛。

農昆表情愁苦,深深嘆了口氣:「我現在就擔心我老婆孩子,還有我爹媽,我死了是一了百了,但事兒都落在他們身上了。」

「我開的那店也就賺點小錢,一年頂多攢個幾萬塊錢,但是我兒子還要上學,我父母和岳父岳母年紀大了,說不準說什麼時候就有個大病小病,處處都要花錢的。我這一沒了,我老婆一個人頂著,得受很多罪。」

「而且我發小那人一起喝酒吃肉行,但這次出了車禍,他和他表弟兩人住院的開銷,還有車子損毀的費用,估計要花不少錢,他們也就仗著我人死了,是沒辦法在警察面前開口辯解的,估計會真的把責任全推到我身上。」

「等警方把交通肇事罪名一定,他們很可能拿著結果,到法院申請找我老婆索賠。」

「你說我能不急嗎?」

「我們辛辛苦苦攢的那點兒家底,怕是要全賠在他們手上了。」

鬼司機震驚了:「那不是你發小嗎?還能這麼不要臉?」

但思考了一會兒,覺得農昆說話挺對的。

這是個什麼年代,為錢財疲於奔命,每個人都活得不容易。

年紀輕輕房貸車貸各種貸款,小孩子一畢業就焦慮,該怎麼賺錢,賺更多的錢。

進入工作,考慮買房買車裝修彩禮結婚……

等結婚後,還要考慮養孩子,奶粉幼教課外補習班特長班……

還不說,上面還有父母要養。

老人年紀大了,要是真有個什麼毛病,一進醫院哪怕有醫保報銷也得不少錢。

作為子女總不能撒手不管,那是把自己一手養大的親爹媽,人總不能昧著良心,讓被人戳一輩子脊梁骨。

這個世上,他們這樣的普通人占大多數,能賺錢,但賺不了大錢。

有些時候,總覺得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來。

鬼司機拍了拍農昆的肩膀:「兄弟你也不容易啊。」

農昆沒有再說話。

他現在只能寄希望於,警方查明真相,而且車禍時他並沒開車。

甚至於……這樣他死,也能給老婆孩子留一筆賠償金。

……

晚上吃過晚飯時,元酒把農昆的事兒說給雍長殊聽。

雍長殊穿了件黑色的背心,靠坐在院子裡的椅子上,微微偏著腦袋讓元酒下針。

冰寒入骨的細針刺入皮肉時,就算是他眼睫毛也禁不住顫了顫。

他沉吟了一會兒,發覺元酒鬆開手後,才慢慢說道:「你其實沒必要把他撿回來,這種孤魂野鬼很多。」

「我知道。」元酒捻起另一根針,下針前輕輕嘆氣,「這樣的人或許不值得憐憫,但沒有人一輩子不犯錯,他已經付出了生命。我不能為他免罪,也不會給予他任何厚待,只是因為那一絲命線,覺得可以先將他放在道觀,等一個結果罷了。」

「更何況,陰陽有序,各行其道。」

「他死的時候沒有意識,也沒有停留在原地等陰差接引,所以應該是錯過了入地府的時間。」

「不管結果如何,到時候把他丟到地府去,也算是攢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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