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乘本是想教訓元酒一下,但是嗅到了血腥味兒後,注意力直接鎖定在她的小腿上。
「受傷了?」
城上月也走了過來,站定在元酒身前,指著一旁的凳子:「坐下,本尊看看。」
元酒將骨妖的頭骨塞給長乘,從儲物手鐲里掏出那塊金色的骨頭,遞給了城上月。
「師尊,這是什麼骨頭?」
城上月伸手接過骨頭後,只睨了一眼,就隨手扔到一旁桌子上:「不值錢的小東西,一塊碎得不行的仙骨。」
他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先坐著,本尊看看傷口。」
「怎麼弄傷的?」
元酒簡單說了一下,將小腿傷口露出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骨妖指骨竟然能傷到我不說,竟然還能讓我的傷口無法凝血。」
城上月蹲在她身前,捏著她小腿檢查了一下傷口。
他起身,朝元酒伸出手。
「傷你的指骨呢,拿出來看看。」
元酒把所有的骨頭都拿出來,丟在了道觀後院的地板上。
長乘將頭骨扔在桌子上,看著一堆被拆開的骨頭,有些頭疼道:「怎麼那麼雜?」
他和城上月一樣,一眼就能看出這些骨頭並不是屬於同一個人。
長乘蹲在地上,撿起裝著指骨和腳趾骨的那袋,把骨頭全倒出來撥了撥。
從裡面翻出了四五根指骨,遞給了城上月:「應該是這幾根傷的。」
城上月坐在一旁,拿著指骨觀察了一會兒:「應該是魔修的指骨。」
長乘輕嗤道:「修魔的骨頭都是髒的。」
元酒看著兩人還在討論,抗議道:「我的傷口還沒止血,你們不管我嗎?」
「魔修指骨傷的你,你自己不會治嗎?」城上月扭頭睨了她一眼。
元酒鼓起腮幫子,有點生氣。
她好不容易受了點傷,所以屁顛屁顛地跑回來,可不就是為了博取同情的嗎?
但是師尊幹嘛要戳穿她,她還指望著靠這傷勢博取長乘同情,讓他不要再對她痛下黑手。
「這就是副普通魔修的指骨,按理說根本就不會對你造成傷害。」長乘抬手在元酒後腦勺敲了好幾下,「你就是故意受傷的吧?以為這樣我就不會再揍你了?」
元酒理直氣壯地道:「我受傷了,需要治療。我自己不會搞。」
長乘踢了她沒受傷的小腿一腳:「那你就等著流血流死吧。」
誰慣的這毛病!
元酒扭頭看著城上月,委屈道:「師尊,我需要你的保護。」
「長乘……他不是人啊!」
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她都流血了,他還踢她!
長乘聽她抱怨道,抬手在她耳朵上擰了一下:「再罵我,我就捏著骨頭再在你腿上戳幾個洞。」
元酒:「……」
好嘛,裝可憐失敗。
……
(二更)
城上月完全不想理這個糟心的徒弟,將手裡的骨頭隨手丟在地上,背著手走了。
元酒:「。。。」
她仰頭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長乘,低頭慢條斯理地放下褲腿,然後……
拔腿就跑。
但是失敗了。
長乘單手扣住她的肩膀,冷聲道:「坐下。」
元酒:「我覺得我有申辯的機會。」
「可我不想給你機會。」長乘掐住她的臉頰,「長能耐了?還專門受傷回來,企圖矇混過關?」
元酒抬手就撞向他的手臂,立刻揮拳攻擊,趁著他收手之際,立刻收回拳頭後退。
她戒備道:「你打也打了,沒完沒了還?我就是讓著你,你別得寸進尺!」
長乘低頭看著她褲腳染血,微微顰眉。
「坐下,今天不打你。」
元酒掀起眼皮打量他,似乎在斟酌他這話的可信度。
「你要是這會兒敢跑,那你今年最好都別回來了。」長乘見她賊眉鼠眼的打量,立刻冷聲威脅道。
元酒果斷坐回凳子上,伸出自己受傷的小腿。
長乘蹲在她面前,將她褲腳往上卷了卷,看著她腿上被指骨戳的血洞,整個人有點冒火。
一天天熊得很。
每天get一個挨打小技巧。
長乘又有點想摩拳擦掌教訓她,但一想到她故意受傷的原因,最後只能把氣咽回肚子裡,給她收拾傷口。
元酒翹著腳,低頭看著長乘將她傷口深處的魔氣慢慢引出來,整個人歪在桌邊,從果盤裡撿了顆葡萄剝皮。
「你今天真不跟我打架了?」她小聲試探著問。
長乘在她傷口上捏了一下,元酒立刻面目猙獰瞪著他:「公報私仇啊你?」
「閉嘴吧你,看見你就來氣。」長乘冷著臉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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