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動手,她這道觀還要不要了?
城上月收回手,心情有些不太美妙。
面對一個煩人精,卻不能動手,真的是太煩了。
……
元酒把狐狸重新放回墊子上,繼續回到火塘邊翻烤乳豬。
城上月在一旁坐下,問道:「乳豬哪兒來的?」
「偷的。」元酒笑眯眯地說道。
城上月撈烤叉的手頓了頓,偏首上下打量著元酒,有些不敢相信:「真偷的?」
元酒煞有其事的點頭。
不過給錢了。
紀京白跟她說了平時買乳豬的地方,她拿著現金去的。
去了之後,立刻抓了兩隻小乳豬,又放了幾百塊錢在豬圈的圍牆上,還用磚頭壓住了。
不過全程都避開了監控。
城上月坐在凳子上沉默了幾分鐘,神色很快恢復如常:「偷就偷吧,沒被發現就行。」
元酒扭頭看著他:「……」師尊變了。
以前不這樣的。
……
城上月接手了一隻烤叉,學著元酒的手法慢慢旋轉著。
山河在對面坐下,聞著噴香的豬肉,目光在師徒二人間來回跳轉,最後將注意力落在元酒身上。
「本尊能買你手裡這隻豬嗎?」山河問道。
元酒搖頭:「這是我第一次烤的豬肉,意義非凡,當然要祭自己的五臟廟才有意義。」
山河擰眉盯著她秀氣白淨的臉,肩上的金毛鼠「吱吱」了幾下。
他立刻望著元酒道:「小金說給你錢了。」
元酒腦瓜里拉響警報,戒備道:「已經給我的錢,你休想再拿回去。它給我錢,是想讓我把當時還是屍體的你一起帶走,我已經照著做了。你現在也醒過來了,所以咱們錢貨兩訖,互不相欠。」
山河很是認真地說道:「小金說,它交的是保護費,裡面包含它和我的伙食費。」
元酒看著他肩膀上的金毛鼠,暗暗咬著牙槽:「你再說一遍?」
金毛鼠躲到山河長發里,偷偷探出小腦袋,打量著元酒的神色。
元酒反駁道:「你們就是仗著我聽不懂獸語,才這麼強詞奪理。」
「幾箱金銀珠寶都給了你,你撿到我和小金前後不過幾個小時,不管我們吃住不合理吧?」
元酒:「……」
城上月笑了笑:「想借住,還想蹭吃蹭喝,可以啊。」
山河和元酒,還有金毛鼠齊齊望向他。
「繼續交錢。」
山河垮著臉:「沒有金銀珠寶。」
城上月堂而皇之地打劫眼前這位幼稚的魔界至尊:「堂堂魔尊,手裡能沒點好東西嗎?」
元酒深以為然。
一時間,她看著兩人過招,恍然大悟。
師尊應付起山河遊刃有餘,而且還穩穩占據上風。
著實厲害。
總感覺自己學到了好像很不得了的賺錢小技巧。
……
最終,山河拿出一顆萬年參珠作為這段時間的吃住的費用。
元酒剛準備伸手接過,城上月就提前拿走參珠。
她不解地看向對方,用眼神示意他手裡的參珠歸屬:「師尊……我的呢!」
城上月在她伸出的掌心上拍了一下:「不是給你討的,參珠給南南用,不過要先煉製一下。」
南巢那個漏斗體質,根本蓄積不了靈氣。
之前他就想過用藥改善他的體質,但是能夠改善體質的藥材品質越高,數量也就越少。
一般的改善體質藥材,也頂多就是把南巢那個到處漏氣的身體修補一下,少漏一些而已。
真正改變體質,達到能蓄積靈力的效果,幾乎是逆天而為,所以至少需要一味珍稀的天材。
他的私庫里不是沒有,但藥性都不太合適。
山河本身就受了比較嚴重的內傷,肯定收集了不少藥材,所以他才存了詐一詐山河的心思。
果然……日月山脈的萬年土參精就在山河手裡。
土參精萬年會結出一批參珠,入藥效果極佳。
眼下藥材齊全了,倒是可以開始考慮配置改善南巢體質的丹藥。
……
元酒一聽是給南巢的,頓時就知道沒戲了。
她神色懨懨地瞅了山河一眼,深深嘆了口氣。
算了,南南是她的徒弟。
參珠給南南用,就等於是她送徒弟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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