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西停下腳步,站在台階上,雨線從警帽帽檐邊擦過,很快就打濕了他清瘦冷厲的下顎線。
「從發現案發現場到現在已經過去不短的時間了,還沒有確認霍梨去向嗎?」
「丁隊……沒辦法確認。」
站在台階下的警察神色羞愧道:「別墅的監控只能看到門口,小區內的監控在霍梨路過的時候,就全部失靈了。」
丁西眉頭深深褶起,從兜里拿出一雙橡膠手套,語氣平和了幾分。
「算了,這不怪你們。」
這案子本身就不正常。
「特管局的人過來了嗎?」
「已經在裡面了。」
丁西轉身朝著屋內走去,戴上鞋套後,還沒有踏入客廳,就看到古樸雅致的波斯地毯上到處都是血跡,就連地毯上的抽象的植物、伊斯蘭文字和幾何圖形都被深色的血污印得難以看清。
「出血量很大。」丁西站在原地,繞過地上粉筆畫出的痕跡,朝著第一現場走去。
霍神婆是在一樓客房內遇害。
警察發現屍體時,頸部動脈被不到一指長的刀片割裂,短短几分鐘內人就因失血過多徹底死亡。
丁西走進客房內後,發現特管局的梁吟也在。
梁吟站在角落許久未動,盯著床單和地上的血跡,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丁西多看了她兩眼,梁吟才抬眸靜靜地望著他,最後什麼都沒說,徑直從他身邊穿過後離開。
……
丁西看著床上被割斷的繩索,扭頭詢問道:「霍梨之前是被綁著的?」
一名特管局調查員將手裡的記錄遞給了他,自我介紹道:「我是Y省特管分局的調查員,張沽。」
「丁西,刑偵大隊隊長。」
丁西伸出右手:「你好。」
張沽與他握了握手,便開始簡單地概括起這棟別墅內的基本情況。
「在兇案發生前,別墅內一共有四人,包括受害者霍神婆,還有兩名負責看管此地的特管局工作人員。」
「命案第一嫌疑人霍梨,現在在逃。」
「霍梨和霍神婆有血緣關係,怎麼會對親人下死手?」
丁西撓了撓額角:「你們之前說霍梨有問題,她好像被鬼上身……」
「冉夢夢。」張沽直接明了的說道,「霍梨確實不會動手,但是冉夢夢會。」
張沽已經收到局裡的消息:「冉夢夢的屍骨之前就落到了屍魂道的邪師手裡,而冉夢夢滯留在霍梨體內不肯離開,也就方便邪師利用屍骨控制冉夢夢的行為……所以這個案子第一嫌犯,應該是藏匿在霍梨體內的鬼。」
丁西:「這個案子我們刑偵主導,還是你們特管局主導?」
「你們主導吧。」張沽看了眼手機,「現在最要緊的是追查冉夢夢和霍梨身體的下落,再耽擱一點……霍梨可能也救不回來。」
張沽:「所以這邊現場交給你們,我們特管局人手有限,所以需要你們的人手協助追查她們的下落……」
「不用了。」
張沽話音剛落,巫戈的聲音便在門外響起。
丁西倏然轉身,雙眼圓睜望著活生生的巫戈,呆滯了半晌才回過神:「你……你剛剛打電話的時候,不是說還在有奚市嗎?」
「嗯。」巫戈點點頭,確認了他的說法。
「逗我呢?有奚市和屏蘭市少說也有數百公里,你半個小時怎麼可能回得來?」丁西覺得一向正經的巫戈竟然破天荒開起玩笑。
巫戈面無表情地說道:「打飛的回來的。」
雖然說話時候很冷靜,但丁西還是注意到他微微上翹的嘴角。
得意?!
得意個毛線?
巫戈又重複一遍:「真的是打飛的回來的。」
「蒙誰呢,有奚市和屏蘭市沒有航線。」
巫戈:「不是坐飛機,是打飛劍……元觀主帶我。」
丁西:「……」
張沽:「……」
丁西叉腰道:「你繼續編。」
巫戈嘆氣:「說真話竟然沒人信。」
他剛剛真的上天了,還不是左腳踩右腳,就是沒能拍照留個證明,可惜了。
「算了,不說這個了。」巫戈看向張沽,將剛剛沒說完的話繼續下去,「元觀主已經查到冉夢夢去向,她現在應該已經找到人了。」
丁西瞥了巫戈一眼:「你怎麼沒跟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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