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萍沒說話,但意思已經很明顯——洗耳恭聽。
「你把如何發現他出軌,到後面發生的種種告訴我,我去查查看。」
「一個人做過的事情很難不留下蛛絲馬跡,雖然事情過去不少年,但總歸還是有些人記得的。」
「如果我的猜測是正確的,你全力協助警方破案,並認罪。」
金萍:「你為什麼這麼相信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
「我不是相信他,我只是相信自己。」
元酒彎著唇角,年輕的臉上透露出耀目的自信。
祝瑞柏只是金家一枚棄子,所以玄師不會浪費心血去遮蔽他的命運,避免其他人窺探。
所以她很篤定,她看到的面相就是真實的。
金萍沒怎麼猶豫,斂眸承諾道:「可以。」
如果祝瑞柏真如元酒所言,是無辜的。
她自然認罪。
還會拖著金家一起下地獄。
……
離開審訊室後,丁西才問道:「你怎麼知道祝瑞柏出軌的事情?這個我們都沒有聽說過。」
元酒扭頭道:「當然是推測出來的。」
「你也看到過他們的資料,從校服到婚紗一路走過來,感情自然是很好的。」
「但後來在祝瑞柏出事前,兩人就開始分居。」
「這說明什麼?」
「只有一種可能,他們感情肯定出了問題。」
「能讓一對夫妻感情破裂的誘因,無外乎吃喝嫖賭……」
「祝瑞柏身為金家贅婿,也是公司高層之一,從來不缺錢,更沒聽說過他有吃喝嫖賭的前科,就連資產轉移……在我們確認他屍體後,也基本上能確認他就是個背鍋俠。」
「那就只剩下很明顯的一種可能,在外面養了小三。」
「而且是金萍很確定他在外面養小三,才會跟他徹底分居。」
丁西:「可是你剛剛不是還說,他的面相看著挺專情,不會在外養小三嗎?」
元酒忽然頓足,挑眉笑道:「面相確實不可能,但萬一也是栽贓陷害呢?」
「幾個億的資產轉移都能栽到他頭上,讓金萍相信他在外面養了別的女人……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才對。」
「我就是根據一點點東西猜測的,就算猜錯了,也不影響你們調查結果。」
「畢竟……剛剛錄像機應該開著的,她剛剛說的那些已經算是招供,指認了金廣海為當初的資產轉移案幕後主使,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金萍本身只是金家產業的股東之一,聽說她與祝瑞柏分居後長期住在溪石縣,在金家的公司並沒有擔任任何重要職務,連一票表決權都交給了金子昌代理行使,所以我估計她很多事情也只是有所耳聞,並沒有過多參與。」
「她的面相說不上多好,但也不算大奸大惡,從金家全員遭雷劈,只有她還完好的情況,其實也能判斷出,她頂多在祝瑞柏和段豐的綁架兇殺案中知情不報,算個幫凶。」
丁西頂著一臉的匪夷所思目送元酒離開:「……」
金家人真是八百個心眼子。
元觀主也是。
……
元酒從袖中掏出一張摺疊的紙,踩著台階走下來時,看到長乘正依靠在柱子上玩手機。
「你還沒走啊?」元酒疑惑。
長乘修長的手指在界面上輕敲了幾下,額前的碎發擋住了上挑的眉尾,聲音輕朗:「我最近也沒和你吵架,這麼不待見我?」
「倒也不是,就是見不得你這麼閒。」
大家各負責一個案子,憑什麼她跑前跑後,他從頭到尾卻穩坐釣魚台?
看著他一臉雲淡風輕跟在自己身邊的樣子,真的很氣人啊。
長乘收起手機,眼尾帶笑:「審訊有結果了?」
元酒得意地點點頭。
「都是小意思。」
長乘:「現在呢?你打算去幹什麼?」
他隨手抽走她指尖的白紙,看了眼上面寫的地址。
「這地方是哪裡?」
「一個私家偵探所的地址。」
元酒抬手將他指尖的紙徹底銷毀,拿出手機準備叫車。
這個地址就在屏蘭市內,她和長乘都不太熟悉,所以叫車最簡單。
「不叫南南一起?」長乘坐上車後排,隨手將車門關上後問道。
「不用,他需要休息。」
昨天讓南南跟著跑了一天,晚上他又被三個室友拉出去逛夜市,估計這會兒剛睡下沒多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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