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和長乘在話音剛落時,便已抵達。
一具屍體被衝到了河邊,上半身在河邊的亂石灘上,下半身還泡在河裡。
而燕湖正費勁地用爪子勾住被沖走的另一副屍體,往河灘邊上努力。
見元酒和長乘已經趕到,他連忙開口道:「還有一具屍體,被衝到下游去了。」
元酒和長乘同時起步,長乘抬手制止她:「還是我去吧。」
長乘速度快,且涉水而行的能力是天生的,根本不需要浪費靈力或者神力。
元酒沒跟他搶活兒干,難得他願意主動出手,此時不奴役更待何時?
於是,長乘去河道下游打撈屍體,元酒幫著吃勁的燕湖將他手上的男屍給提回來。
等到三具屍體被並排放在亂石灘上,元酒蹲在地上,從袖袋裡掏出一雙常備的橡膠手套,開始檢查三具屍體的狀況。
燕湖蹲在另一邊說道:「這三個人就是這半個月以來,搜救隊遍尋不著的驢友。」
雖然屍體的面部有些傷痕,但屍體在河水中浸泡的時間並不長,還沒有發白膨脹,所以燕湖一下就認出了這幾人身份。
元酒檢查完傷口後,擰眉道:「剛死沒多久。」
長乘沒管屍體,只道:「我去上游看看,從村民遇襲到發現三具屍體,前後也就不超過兩個小時,我看看能不能找到拋屍點和第一現場。」
元酒點點頭,由著長乘去了。
燕湖剛起身道:「我也去找找吧。」
元酒阻止了他:「你就不要去了,他一個人足夠了。」
燕湖只是飛行速度快,她看得出來,這小妖的實力不怎麼強,被派駐在西平村駐守,估摸是當地特管局確實沒什麼可用的人才,也就他還算比較機敏警覺。
但是從他們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在長林山這一帶襲擊人類的,很可能也是妖類。
燕湖碰上未必是對手。
說不定運氣太差,碰上藏在山裡那些傢伙,反倒還要浪費他們的時間和精力去救人。
眼下要做的,是儘量將傷害降到最低,儘可能避免其他人獨行遇到危險。
至於長乘,則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燕湖愣怔了兩秒,看向長乘之前所在的位置,人已經不知道何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
燕湖只能留下來陪元酒驗屍,他好奇地打量著元酒,詢問道:「您會驗屍?」
元酒很是淡定地搖搖頭:「不會啊。」
燕湖:「……」那你剛剛滿臉嚴肅、一本正經的,到底在看啥?
「不會法醫那樣的驗屍,但是屍體上比較簡單明顯的痕跡,還是可以看懂的。」
「幫個忙,把三具屍體翻過來,背部朝上。」元酒說。
燕湖立刻搭手,等三具屍體全部被翻身後,元酒掀起了屍體身上的衣服,神色瞭然道:「果不其然,致命傷在背後,一刀從背後刺穿心臟斃命,下手很是乾淨利落啊。」
燕湖:「會是什麼人做的?」
他檢查了一下三具屍體身體,只有一些很細小的傷口,看的出來大部分都是死後造成的,應該是被拋屍在河水中,河道中有些地方偶爾會有比較堅硬鋒利的石頭,在他們屍體上留下了傷口。
剩下的……
元酒手臂壓在膝蓋上,淺淺嘆了口氣:「現在只能檢查出,致命傷就是背後的刀傷。」
「其他傷……暫時看不出來,得等你們法醫驗過屍體出具報告才清楚。」
燕湖蹲在最左邊一具屍體腿邊,抬起了他的小腿,觀察著他鞋底的花紋,唇角緊緊抿起來。
「元酒小姐,這個人的鞋底印……好像和柴進濤院子裡那個登山靴鞋印是一樣的。」
元酒起身走到他身旁,認真看了幾眼,點點頭道:「確實。」
「那就說明,之前襲擊柴進濤的人,就是他了。」燕湖十分不解,「為什麼呢?」
這三個人都是驢友,而且也都不是登山新手,各自有家庭有工作,收入也不算低,工作生活算得上是十分美滿了。
無緣無故為何襲擊其他人?
元酒戴著手套,右手掐住這具屍體的兩頰,迫使死者嘴巴微微張開。
她指尖探進去,發現此人缺失了一顆臼齒,位於口腔左下第一顆。
傷口是新的,還能摸到淡淡的血跡。
她又檢查了一下另外兩個人,同樣缺失了左下第一顆臼齒,也都是剛剛被拔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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