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撿破爛的你吧?」長乘心塞極了。
他們也沒窮養這笨蛋,但她就是改不了這習慣。
「說不準我上輩子還是撈屍的呢!」元酒盤膝坐在一旁,冷哼道,「反正我就樂意,不行嗎?」
長乘被哽了一口氣,指尖以仙靈之氣蕩滌烏霜,全當給刀刃消毒了。
他左手持刀,下手乾淨利落,幾乎是一氣呵成,將傷口處的腐肉剔除。
元酒掏出一個小瓷瓶,將一顆顆藥丸捏碎,灑在這些傷口上。
兩人分工明確,倒是難得協調有序。
將幾人傷口處理好後,周馬市特管局的人才姍姍來遲。
看著洞口躺了一地的人,有傷員,有罪犯,四五個員工立時犯起難來。
怎麼帶回去,成了個問題。
周馬市特管局不像北海市總局,他們的人手經常會出現短缺的狀況,眼下也只能從刑偵那邊借調一部分警力,把這些人都押回去,關起來挨個兒審訊。
……
在山裡折騰了幾個小時,所有人都離開長林山地界時,天色已經黑了。
元酒和長乘坐在借調的警車後排,一個闔著雙眸休息,一個正拿著平板核對身份信息。
這個案子主要還是歸長乘調查,元酒將所有嫌犯都抓到後,便沒打算再插手。
不管今晚長乘能不能解決這個案子,她明天早上都要離開。
特管局的案子接了,雖然能賺錢,但是賺得不多。
幾萬塊到幾十萬的獎金,還是大狐狸看在她的面子和實力上給出得高價,可能他自己還貼進去了一部分,但不肯跟她說。
這些案子處理起來,不算特別棘手,但她卻必須要親自跑前跑後,投入更多的時間和精力。
相較於她以後重振道觀,售賣玉雕平安符的計劃而言,這些獎金只能算九牛一毛。
她的重心還是更想放在道觀的重建,與後階段的可持續發展上。
特管局的案子,以後也還是可以接,但是難度不高,還是應該留給他們自己處理。
她的能力在這個世界算一個BUG,更不用說長乘和師尊,讓他們出手……實是大材小用。
偶爾一次尚可,全當生活之餘調劑,若是碰上的次數多了,長乘和師尊未必耐煩。
……
元酒睜開眼,轉頭看了眼正轉心核對信息的長乘一眼,忽然問道:「你接這個案子,是為了打發時間,還是為了別的?」
長乘頭也不抬,指尖在平板上快速划過:「你覺得呢?」
「我覺得有什麼用?你不如直接告訴我答案。」元酒手肘支著側臉,靜待下文。
長乘將鄧沛青的檔案看完後,又點開另一份資料,間隔片刻才答道:「無聊罷了。」
「別把自己想得太重要。」
元酒:「……」
嘴硬。
長乘低頭彎了彎唇角:「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我與仙尊活了少說也有數千年,都已閱盡千帆,知道自己所做所為是為了什麼,從不會為外物而勉強自己,你大可將心方回肚子裡便是。」
「這世上,還無人能左右我等言行舉止。」
元酒收回目光:「你們真打算在這裡待很久?」
「這個得看具體情況,仙尊在哪裡並無限制。」
「我應當不會留太久,蠃母山不能長期無主,我還是需要回去看顧一二。」
蠃母山禁地壓制著不少實力逆天的邪祟與上古異獸凶物,他留在蠃母山地脈的氣息變淡後,這些東西肯定會蠢蠢欲動。
到時候綿延數千里的山林仙妖均會遭難,恐是一片生靈塗炭。
元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她其實至今都不太懂長乘之餘蠃母山的作用與意義,只知道他確實隔上一段時間就會回去一次。
而且他每次剛從蠃母山回宗門,身上的仙靈之氣都會非常濃郁,同時凶煞之氣也重。
小時候她猜測,他可能是回去收拾那些搶他山頭的傢伙了。
但後來了解他的戰力後,就越發覺得他的蠃母山神神秘秘。
師尊也從來不說不問,由著他自己處理。
元酒也沒有理由再追著他解惑。
「你具體何時走?」元酒問。
長乘慢慢抬起頭,纖長細密的眼睫下,純黑色的眼瞳溢出三分笑意:「不急。」
「我這才來多久?之前回去的那一趟,剛回過蠃母山。」
至少近來三個月是不用再回去的。
元酒臉垮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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