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綠色的液體濺在冢狐手背上,很快將他手上的皮肉灼傷。
他反手震掉那些噁心的液體,攻擊的速度不減反增,但同時身上的靈力也消耗得飛快。
五分鐘內他已經完成數十次斬擊,將活死屍鐵甲似的身體也斬得破破爛爛,半顆腦袋掛在脖子上,看上去仿佛隨時都會滾落。
冢狐本想再次進攻,一刀斬下活死屍的首級,卻在邁出兩步後忽然踉蹌地摔倒在地。
他將刀刃插進地面,費了很大勁站起身,卻發現身上靈力突然見底。
一刀疾風撲面而來,他猛然抬頭,瞳孔緊縮成豆子般,腹部傳來的劇痛,讓他面部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
……
元酒出現在他與活死屍中間,手中的兩儀刀刀柄頂住活死屍頸喉,左手猛地用力一震。
白色的裙擺在半空中甩出一道弧線,被一隻乾淨修長的男子手穩穩抓住肩膀。
長乘的仙靈之力對這種邪祟就是克星,在他指尖觸碰到活死屍肩膀時,屍身就在他掌下一點點化作飛灰。
飛灰邊緣尚燃著紅色的火星,在輔陣中上下飄散開,如同一場盛大的火蝶表演。
元酒看向冢狐腹部,隨著活死尸利爪從他腹中抽出,一蓬血猛然飛濺而出,噴散在她的胸口和衣袖上。
元酒看著沾染著屍毒的傷口,顰蹙著眉頭,先將他傷口的屍毒拔除,用靈力穩住他有惡化跡象的傷口,提著人幾步踏出輔陣。
活死屍完完全全化作灰燼時,頂樓響了玻璃破碎的聲音。
元酒回頭看著長乘腳下的輔陣,一剎那扭曲碎成一片片,一顆純黑和珠子從八角形的輔陣中心緩緩升起。
長乘左手將鬼珠招入手中,不疾不徐地走過來。
姑獲抬手接住慢慢化作妖形的冢狐,白色的狐狸幾乎被血給浸透,尾巴有氣無力地垂落。
元酒轉交了冢狐後,貼心地提示道:「他傷勢看著重,但後期接受治療,好好療養,很快就能痊癒。」
最主要的屍毒,她已經幫忙拔出。
妖族體魄向來強悍,隨便渡個劫,和別人搶山頭爭地盤,受傷未必會比現在輕。
所以一時半會肯定是蹬不了腿的。
「謝謝。」姑獲心疼的不行,但也知道這是冢狐自己所求,怨不得任何人,「我先帶他下去治療。」
長乘將鬼珠拋給姑獲:「這個你拿著。」
姑獲單手抓住鬼珠,朝長乘淺淺頷首,目露感激道:「多謝。」
……
看著姑獲帶著冢狐離開的背影,元酒將刀收起,掐了個訣將衣衫上的血污清潔掉,幽幽說道:「你對姑獲鳥的態度真的有點不正常,不像平時的你。」
長乘反問道:「我平時是什麼樣子?」
「沒人性?」元酒眨了眨眼睛,順口就給出答案。
長乘哼笑道:「我要人性作何?又不當人。」
「確實,很多時候真的忒不是個人。」
長乘給了她後腦勺一巴掌,冷笑道:「我自己可以這般說,但你不行。」
「從你嘴裡什麼話都像嘲諷和唾罵。」
元酒不滿:「雙標!」
長乘聲音中暗藏鋒芒與威脅之意:「我看你是又皮癢欠揍。」
「你真不是對那隻妖有點別的意思嗎?」元酒不死心的湊近問道。
長乘定定望著她笑了笑:「你以為都像你嗎?談情說愛,不務正業。」
「你有什么正業?」
元酒覺得這語言攻擊就離譜得很。
要真論起來,他和師尊哪個不是個整天無所事事的修仙界遊民了?!
「周馬市這位分局局長……說不定,以後應該會是個了不起的妖。」長乘淡淡感慨道,「她與你有些相似,但又有很多不同,天資上比不了你,但這個性格與如今職位,會將她引向一條坦途。」
元酒站在頂樓欄杆邊,看著姑獲的背影,輕嗤道:「你這是在從側面敲打我,說我是個不懂積德行善的人?」
長乘:「難道不是?」
元酒:「……」要這麼說也沒錯。
但其實她偶爾也是做好事的,雖然更多時候有目的。
……
這次行動,一共抓獲了七個人。
其中鄧家父子倆都逃跑了,剩下還有鄧家主脈的四個人。
特管局聯合其他部門,很快就發布了通緝令。
至少鄧家這些在逃人員短時間內不敢冒頭,更不敢使用公共運輸,機場和國道都設置了警力,出國和出省都是不可能的。
姑獲收隊後,立刻就開始審問,分局所有人自覺加班。
燕湖忙得焦頭爛額,現實要將抓捕的這些人資料加班加點整理好,還要聯合其他部門緝捕在逃的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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