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四天開始,會公布第一批揭標原石編號,以及中標人。
公布就是公盤內所有電子屏幕、廣播等反覆公示公告,還會粘貼出書面公示。
城上月心不在焉,元酒卻聽得格外認真,畢竟她要是也放空,那歸元觀此次就要全軍覆沒了。
秦克見她表情很嚴肅,頓覺欣慰:「現在要跟你說的就是頭標。」
「頭標,一般都是大家試水階段,試探同行的尺度。因為價格太低,只會一無所獲,價格給高了,會造成自己的損失。」
「所以頭標出來的時候,你們一定要多觀察,多學習,多記錄。」
「這樣才能摸清大概規律,少吃點虧,少走些彎路。」
畢竟每年的各大公盤,其實就相當於翡翠人的期末考,都憋著勁兒想逮著機會大展身手。
……
元酒見他不再絮叨,便悄悄鬆了口氣,客氣頷首道:「謝謝告知,這些我全記下了。」
「只是……我有話就只說了,這攤位上的料子不太符合我的需求。」
秦克詫異回頭看著地上原石,看著周圍絡繹不絕的玉石商人,很耐心地問:「元觀主是想買什麼樣的石料?可以細說。」
「至少得是糯種的。」
糯種的料子勉強可以,豆種則是完全不在考慮範圍內。
豆種的原石,礦物顆粒結構不夠緊密,所以承載不了太多靈氣。
若是用於雕刻護身符、平安牌之類的東西,靈氣大概一到三年就散了,靈氣輸入過多可能會直接破碎。
她要在石料上雕刻陣法,要花心思設計圖案,如果料子不好,她也覺得委屈了自己的手藝與心思。
況且她想將玉石類符牌賣出高價,自然也要保證效果好,時效長。
這樣道觀才有底氣將名氣打出去,不怕業內同行眼紅嫉妒。
秦克聽完在心底倒吸了口涼氣,也是真的感慨這位小觀主眼光不是一般高。
元酒眉眼一轉,低聲輕語道:「半切和全切的石料,只要能表面大致判斷出種水不錯的,暗標競價基本不會低。」
秦克啞然片刻,才深深嘆氣道:「小觀主你這就是在為難我了,真正好的料子大家都想要,你想要撿漏那只能碰運氣,同時還得在估價方面有一定實力。其實,混玉石這行兒的多少都有幾分眼力勁兒,真有好貨在拿出來的時候,他們心裡都是有底。」
「像品質好點的冰種、高冰種、玻璃種,甚至龍石種……我就直說,這個十有八九是價高者得。」
「至於全賭石料吧,而且還是那種外殼明顯就不被看好的石料,價格才便宜。」
「賭石這行當里有句老話,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我估計你們也清楚……」
元酒嘆氣道:「你說的我全都懂,也明白其中風險。所以我才明說需求。」
「你帶我們去看全賭料,盈虧自負,不需要你承擔責任。」
秦克聽得頻頻皺眉,當時他又不好說些什麼。
這個看起來年紀最小的觀主,看著一副好說話,也很隨和的樣子,但實際上主見很強,不太聽得去他的建議。
秦克猶豫了幾秒,還是再次誠懇地提醒道:「全賭風險太大了,而且真的不會像什麼影視小說里那樣,隨處都能撿到漏。你們又沒什麼經驗,就這麼進場肯定會吃虧的。」
一旁正彎腰看著一塊半切料子的城上月聞言,站直身體道:「無礙,儘管帶路便是。」
元酒也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小小提議道:「你要不給雍長殊打個打電話,我想他應該能跟你解釋清楚。」
他們雖然是外行,但是賭石還真的是件小事。
好點的石頭都是有靈氣的,他們修行也是日日與靈氣打交道,不會在這行遭遇人生滑鐵盧。
再說,他們此行目的是什麼?
那必須是撿漏第一!
買好石料排第二!
破破爛爛窮道觀到現在都還在還債,不要太辛酸~
……
秦克轉身去打電話,元酒和城上月離開了攤點。
南巢和顧霜城正指著拿著手電筒,對著一塊皮殼上有裂紋的石料指指點點,間或低語討論。
南巢對賭石一竅不通,但顧霜辰家裡就是搞這行的,雖然他不怎麼接觸家裡生意,但對看石料也有點眼力在。
蘇新陽和沈卓航這是蹲在一塊看著至少有一百多公斤的石料邊,驚嘆連連。
元酒回頭看著他們四個,輕輕嘆了口氣。
城上月回頭淡淡道:「隨他們去吧,正是對什麼都好奇的年紀。」
元酒無奈道:「我就是覺得沒眼看,放在一眾眼光老辣的玉石商人中,他們幾個年輕貌美的男大學生,真的就純純像是來春遊的傻白甜小可愛。」
城上月認同地點點頭:「確實挺像。」
走過來的秦克聽到兩人的交談,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在元酒和城上月齊齊看過來時,他努力壓了壓嘴角,乾咳了兩聲:「雍先生已經都跟我說了,我帶你們去其他地方看。」
元酒回頭問道:「南南,你們要不要跟我們一起?還是自己在這裡逛?」
南巢和顧霜城立刻關了小手電,麻溜地站起身:「跟你們一起。」
四人像個小尾巴一樣,緊緊跟在元酒和城上月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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