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醫院後,於敦下意識回頭看,被元酒這神乎其技震驚地瞪大眼睛。
「繼續帶路。」
一人一鬼穿過診療廳,直接走樓梯去了二樓。
二樓病房的窗戶幾乎每個都安裝著防護網,那個摔斷腿的倒霉蛋就在最盡頭病房裡,病床靠窗,右手被手銬銬在鐵架床上,床尾簡陋的沙發上躺著專門看管他的打手。
元酒進去並未發出聲響,她先觀察了下屋內的情況,那名打手人高馬大,還配備著武器,武器貼身放著,即使是淺睡的狀態下,右手依舊下意識地貼在武器旁邊。
她絲毫不懷疑只要房間內稍稍發出一點動靜,沙發上的男人立刻就會醒過來。
元酒站在那個昏睡的倒霉蛋床邊,目光穿過沉沉暗色落在床邊的手銬上,考慮到扯斷手銬會發出聲音,她覺得優先解決沙發上那個人,應該算是最優方案。
元酒悄無聲息地走到沙發邊,抬起手的剎那,沙發上淺睡的男人本能地察覺到危險,立刻就睜開了眼睛,目露警惕看見了突如其來的一隻手。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直接被一掌打暈。
昏過去前唯一留下的印象,就是一隻如同女鬼般,白皙修長卻力道大得驚人的手。
剛抬起頭就再度重重倒回去的男人,在沙發上甩出一道沉悶的聲響。
於敦貓在牆角縮了縮脖子,看著元酒走到床邊,指尖輕輕勾著手銬一扯,那對正常人而言難以掙脫的手銬,瞬間就如同麵條一樣被扯斷。
被毀壞的手銬掛在鐵架床邊搖晃著,發出淺淺的聲音,但依舊沒有讓床上的傷患醒過來。
元酒檢查了一下他的脈象,確認人只是因為因為用藥的關係昏了過去,便直接回頭朝於敦勾了勾手指。
於敦立即飄到她跟前,諂媚地笑問道:「觀主,有什麼事你吩咐就是。」
元酒從袖中掏出一把剪刀,隨手剪了個小紙人,將剪刀收回又換了一隻畫符的硃筆,在小紙人上乾淨利落地畫上密密麻麻的符文,指尖在上面點了縷靈氣,紙人從她指尖落地後,立刻化作一具栩栩如生的成年男子軀體。
除了沒有任何表情外,其他地方與真人別無二致。
她抬手抓著於敦的肩膀,直接將對方塞進紙人所化的軀體內。
等到木頭一樣的軀體開始有動靜後,她懶懶抬眼道:「把床上的人背起來,跟著我走。」
於敦先是驚喜地看了看實實在在的手腳,很是開心地點點頭,將床上的男人背起來,準備跟著元酒從門口離開。
不過下一秒,元酒直接抬手將窗戶上的防盜網給拆掉,直接從窗戶跳出去。
於敦:「???」
不是,讓他這麼用這麼一副脆弱的紙軀,背著一個活生生的男人從二樓窗戶跳下去嗎?
死了算誰的?
元酒身影從窗戶消失後,也沒給他什麼反應時間,一道直擊靈魂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還不下來!」
聽到有些嚴厲的催促聲,他也顧不得考慮其他有的沒的,只能堅定地相信小觀主給的紙人軀體強大,繃著一張沒表情的臉,踩著窗台就直接跳了下去。
往下跳時,他才發現這具身體輕盈得不可思議,哪怕背著一個大男人,他在空中也有種如同樹葉般的輕巧,落在地上甚至不用卸掉多少衝勁。
站穩身體後,於敦將背後的男人往上抬了抬,望向元酒的目光難免帶上些許敬畏與尊崇。
自從身死之後,他的三觀就重塑了很多次。
但是和歸元觀這些實力高深莫測的人接觸過後,他總是會懷疑,自己身前的一切是真是假。
一切都太太太太不可思議了。
無法用科學去解釋。
可是每件事發生時,卻又這麼真切。
元酒見他望著自己發呆,隨手抓著自己的長刀,用刀鞘在他腦袋上劈了一下。
「愣著做什麼,再待在這裡,會被發現的。」
雖然她並不怕被發現,但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被人盯上肯定行動要麻煩很多。
她的靈力又不是無窮無盡的,能省還是省點為好。
於敦被敲得腦門一震,立刻回神邁開腿。
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是他莫名有些害怕元酒手裡那把刀,莫名地讓他感到神魂震顫。
仿佛那把細長的刀只要出鞘,往他脆弱的陰魂上一戳,他很快就會被刀身震得魂飛魄散。
所以他老老實實背著人,往元酒沒有拿刀的手旁走了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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