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這小玩意兒剛剛開口,他也不至於……
被提頭的鬼怪哭的不能自已:……這能怪他嗎?這怪物身上的氣息能把惡鬼嚇哭,他僅僅是控制自己魂體不要突然散了,就已經很費力氣了,更不用提主動提建議。
這到底是哪裡來的魔鬼啊,為什麼會出現在九里鬼城中?
城門口那些守大門的都是吃屎的嗎?
「怎麼進去?」
無相魔暴躁地將他杵在地上,捏了捏僵硬的手指關節。
這亂七八糟的材料做的身體就是不好用,提著一隻輕飄飄的鬼都能讓他感覺到重量。
惡鬼感覺腦子都要被摜入肚子裡,委屈巴巴地說道:「用魂力買觀眾席的票進去。」
「朝哪裡買票?」
惡鬼低頭將肚子打開,他的肚子就像個柜子一樣,裡面有好幾個格子,裝著奇奇怪怪的東西。
無相魔:「???」
是他太久沒出來,跟不上這個到處都是奇葩的世界了嗎?
「其實……我就是賣票的。」
無相魔垂眸:「你有票,還說和斗場沒關係?」
惡鬼立刻感覺到脖子發涼,哐當一下跪在地上,從拉開的小抽屜里拿出兩張票:「沒沒沒,真沒關係。我就是個票販子,搞黃牛票的。」
無相魔:「……」這玩意兒在說什麼東西?
黃牛票是個什麼玩意?
「斗場的觀眾席票其實還挺緊俏的,我們這些小鬼沒有實力去斗場獲取魂力,只能購買下斗場放出的一些票,然後再轉賣給其他的鬼,從中牟取一點點利潤。」
無相魔:「。」行吧,懂了。
他從惡鬼手裡抽走兩張票,惡鬼顫巍巍道:「要付魂力的。」
無相魔回頭盯著這票販子倔強的臉:「要錢不要命?」
惡鬼雙手抱頭,老老實實蹲在地上。
如果可以,他既想要錢,又想要命。
無相魔提著這嘍囉重新回到城上月身邊,將一張票塞到他手裡:「他說了另一種進去的辦法。」
城上月看著手裡一摸一手濁氣的門票,只覺得心累。
「帶路吧。」
怎麼進去不重要,進去看過了再說。
……
觀眾進入斗場的入口在另一處,看起來像是個正經入口。
無相魔仰頭看著石塔,指尖輕擦過石壁上的各種扭曲花紋:「這個空間疊陣。」
城上月略頷首,確實是個拙劣的疊陣,都是他們玩剩下的。
不過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世界的空間陣法。
他們也只是在門口駐足片刻,很快就忽略這點小巧思,沿著石塔逆時針方向,一路向下。
石塔是圓柱形,塔身中除了台階,什麼都沒有。
台階很長,沒有護欄,看著也非常陡峭,但對城上月和無相魔而言,根本無法造成任何心理上的震懾。
一直走了二十七圈,前面帶路的小鬼才停下,手指在一塊凹陷的青磚上輕輕叩了一下,面前的牆面就向兩側裂開。
城上月與無相魔跟著那小鬼坐在了最後一排,看著眼前偌大的圓形斗場,只挑了挑眉梢,什麼感想都未發表,打算看看這斗場是怎麼回事。
惡鬼也不敢跑,無相魔手指間的紅繩就繞在他脖子上,只要他動了跑掉的心思,那紅線就如同有自己的思維一般,慢慢地在他脖子上收緊。
明明他是一隻鬼,但沒想到還能重新體會到為人時被勒住的窒息感。
太恐怖了。
被勒住,他只會感覺到死亡的恐懼,但無論如何又死不了,也根本無法掙脫這細細的絲線。
他只能安安靜靜坐在這兩個大佬身邊,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們的同時,又留意附近那些偷偷打量著這邊的煞筆。
遇上這倆煞神,不趕緊跑,還琢磨著打劫欺負的……腦子怕不是有坑。
無論他內心戲多麼豐富,此刻都只能像只鵪鶉般,老老實實坐在無相魔身旁,雙目無神地望著斗場。
與斗場之外的風聲鶴唳不同,斗場內一如既往,充斥著嗜血的吶喊咆哮,到處都能看到狀若癲狂的惡鬼,不僅斗場內充斥著潑天的血腥味,就連觀眾席都被血色浸透。
城上月垂眸看著前排正揮著拳頭砸在椅子上的惡鬼,它的後腦勺有一個彈孔,在它情緒過於激動時,紅紅白白的液體從傷口噴濺出,幾乎直接要噴到他胸口上。
他厭惡地抬手在四周落下一道屏障,指尖輕輕揉著額心,覺得這地方著實烏煙瘴氣,多待一刻都覺得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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