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材料均是極為罕見的天材地寶,是用來給他自己修復軀體的。
畢竟,他也是依託傀儡身才能存在至今。
無相魔使用的軀體,使用些小法術是沒問題,一旦灌注的法力過強,裂痕就會逐步擴大,呈現蛛網狀時,傀儡很快就會碎掉。
思及此處,城上月傳音於無相魔:「儘量少用法術,不然裂紋會持續擴大,傀儡的用料非常結實,善用體術。」
無相魔跟在元酒後面,拉開腰間口袋,跟撿西瓜似的,閉著眼將被抽暈的惡鬼塞進去。
他聽到城上月的聲音,無語道:「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不早說!」
「忘記了。」城上月的解釋毫不走心。
無相魔忍著吐槽的欲望,將身上的法力卸去,徒手用了很大的力氣摁住跟活魚似的惡鬼,見實在不老實,直接一拳頭捶上去,將惡鬼腦袋瓜子捶得嗡嗡響,甚至形狀都變了。
接連暴力捶了三隻惡鬼,無相魔蹲在地上,仔細觀察手臂和手背上的裂紋。
沒有再繼續擴大。
還真的是這樣?
那老陰批竟然沒誆他?!
確定用體術能使這具軀體保持更長時間,無相魔立馬變得生龍活虎,恨不得當場衝進鬼群中殺個十進十齣。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戰鬥的衝動,將衝鋒陷陣的活計全丟給元酒,自己跟在後面繼續撿鬼。
斗場的惡鬼少數也有五六千,很多都是不認命的性格,將他們逼到了絕境,有些惡鬼開始劍走偏鋒。
元酒與無相魔注意到的時候,之前在斗場中的那隻嗜血鬼已接連吞掉觀眾席上的十幾隻惡鬼。
在極短時間內吞噬大量惡鬼,很難立即吸收對方所有力量,所以嗜血鬼的魂體開始膨脹。
有些還未徹底被消化的惡鬼,不甘心地在他肚皮和手臂上橫衝直撞,印出一張張表情扭曲的臉龐。
距離元酒斜對面的觀眾席位上,黑色的陰氣沖天而起,以嗜血鬼為中心,四周被清出一小片真空地帶。
元酒甩了甩持刀的手臂,活動著手腕,凝聚了靈力用刀背橫掃了180度,將一側近千隻惡鬼全都重傷。
那些惡鬼如同餃子般,嘩啦啦倒地不起。
無相魔看著眼前這一幕,不滿地站定,最後咬著牙,雙手都舞出殘影,將千隻惡鬼紛紛撿走。
收拾完這側的惡鬼,元酒直奔對面嗜血鬼。
若是繼續放任嗜血鬼吞噬,對付起來也會變得更麻煩。
而嗜血鬼見元酒提刀衝來,兩手伸向遠處,又抓了兩隻兇殘的惡鬼塞進口中。
那雙貪婪的眼睛變得暗沉又恐怖,原本纖細的四肢隆起一塊塊肌肉,鼓脹的腹部也慢慢癟下去,肌肉輪廓漸漸凝實。
元酒腳尖踩在觀眾席的欄杆上,看著雙手握拳的嗜血鬼,隨著他用力手臂上和腹部慢慢鼓起脈絡的痕跡。
它張開大口,嘴角一直裂到耳根下,伸出的猩紅長舌分叉且帶細齒,如同一隻蜥蜴般,將極具危險性的舌尖射向元酒門面。
元酒看著從他彈射出來的舌頭上滴下的涎水:「……」
很好!
非常有膽量!
竟然敢用口水招呼她。
她抬手亮出刀刃,不像之前那般還收著手,用刀身接住那分叉舌,隨之鬆手任由嗜血鬼將她佩刀捲走。
就在嗜血鬼準備出手接住搶回來的兩儀刀時,元酒明眸暗暗划過冷色鋒芒,指尖結出一個印,看似灰撲撲的兩儀刀,陡然靈光大盛,刀刃閃出一道銀色亮光,在嗜血鬼唇邊絞出凌亂深刻的傷口,且也切斷了它那極為靈活的分叉舌。
血,不斷從傷口湧出,流在嗜血鬼的手背上。
它怒目圓睜,喉中發出憤怒又痛苦地尖銳嘶吼,但舌根被絞斷的痛楚,讓他十分迷茫。
化作惡鬼這麼久,他第一次遇到能切實傷到他,並且令他重新擁有為人時那種脆弱痛苦的感覺。
心裡下意識有個聲音在不斷告訴他:快跑,你根本不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對手!再不走,你就走不了了。
但是作為嗜血鬼,舌頭是他最重要的武器之一,被切斷了賴以為生的一部分,他如何能一走了之。
他要報復。
要殺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
逃走與報復兩個念頭不斷在它腦海中交織,還未等它做出決斷,元酒已經收回長刀,將刀身上滴落的血肉之物以淡藍色火焰灼之,須臾便將刀上的污物燒得一乾二淨。
如此一來,便徹底激怒嗜血鬼,它一整個陷入瘋狂狀態,四肢著地,宛如一座移動的小山沖向元酒。
周圍四下逃竄的惡鬼見狀,竟然大著膽子停下來,回頭觀看著難得一見的鬥法。
雖然正在交手的雙方對他們都是巨大威脅,但眼下門口堵著一尊煞神,出又出不去,只能如無頭蒼蠅似的東躲西藏,倒不如躲在一邊看他們打架,最好兩敗俱傷,這樣他們就有機會逃出生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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