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方正在觀望的城上月與無相魔立在原地,看著還未劈完的雷雲,耐心地等待。
感知到傳訊玉簡發燙,城上月拿出玉簡,望著上面幾行留言,無奈搖頭。
「把山河叫出來吧。」
無相魔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你讓我去?」
「不然呢。」
無相魔搖頭:「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我還想多在外面待幾天,進入雷澤區域,估計等不到這雷劈完,我就可以直接回去躺著了。」
城上月看了眼他脆弱的傀儡身,思考了幾秒,覺得確實有點強魔所難。
算了,他自己來吧。
放開強大的神識,確認山河沒跟著元酒一起落入沼澤中,他隔空傳話於山河:「你先回來吧,元酒傳了消息,那些惡鬼打算引爆陰氣。」
山河耳邊全是雷聲,乍一聽到城上月的聲音,還以為耳鳴,豎起耳朵確認了他的聲音後,他擰眉道:「你徒弟還在下面呢,她把這把蓮花傘給了我,一會兒出來怕是要危。」
城上月:「她沒事。」
只要山河退出來,這天雷的威力減半都不止,元酒挨幾下劈死不了。
更何況,他的徒弟他能不了解嗎?
避雷的寶物可不止那一把傘,不然她也不會那麼大方,直接把傘借給山河。
山河聞言沉默片刻,果斷抱著自家小可愛掉頭走人。
他就說,元酒怎麼會那麼好心,把這看起來還行的傘借給他。
嘖~
心機。
確認山河離開鬼蜮,城上月垂眸望著被無相魔拿捏住的這隻鬼。
據說是個草包鬼王,實力不太行,但和那個鬼王似乎有些獨特的聯繫。
引爆陰氣,需要十分魄力,輕則修為暴跌,重則魂飛魄散。
正在據理力爭的那位鬼使估計不會主動引爆,那就只能靠眼前這個了。
等待了十多分鐘,城上月明顯感覺到,剛剛還十分堅實強大的鬼蜮,氣息變弱了不少。
雖然面積看起來似乎和之前一樣,就連鬼澤里的惡鬼也栩栩如生,鬼哭狼嚎地尖叫咒罵,不斷被天雷電的翻肚皮。
但惡鬼的數量卻在他們感知中,只剩下原來一成不到。
而且眼前破障,就能將一切都盡收眼底。
鬼澤的面積變得很小,不到原來的十分之一,其他全是覆蓋的幻象。
一隻披頭散髮的惡鬼正勉力維持著鬼蜮與幻象,大量的陰氣從沼澤下方冒出來,擴散至他們所在位置。
城上月斂眸看向無相魔手中突然動了動腦袋的鬼怪,一股強大的風暴突然以他們為中心,向四周擴散而去。
無相魔有所防備,但沒想到手裡的小東西竟然會這麼剛烈,他的傀儡身堪堪只保住上半截手臂,剩下一半直接被突然炸開的陰氣粉碎。
他往城上月方向挪了兩步,進了城上月的護體屏障內,忍不住甩了甩斷裂的手臂,嘟囔道:「我為你徒弟犧牲太多,這條手臂多少你得給我補上吧?」
「過段時間。」城上月語氣平淡,顯得有點敷衍。
無相魔把半截胳膊舉到他面前:「看著我的斷肢,給你一個重新開口的機會。」
「過段時間。」依舊不肯改口的城上月將目光挪開,顯得格外波瀾不驚。
無相魔氣到笑:「不是人啊你!」
「本尊本來就不是。」
城上月望著魂魄並未被碾碎的蒲柏,伸手將往遠處飄的它重新捉回來,垂眸在他身上打下一層禁制,以防止他利用自身與那個鬼王的特殊聯繫,從而泄露消息。
雖然魂魄未碎,但蒲柏的神魂卻變得很脆弱,魂體變得透明且薄弱,再遭受一次重擊,就會徹底潰散。
又被抓回來,他一臉茫然地看著一根手指就將他按得無法動彈的城上月,很快就被對方身上莫名的光芒灼傷眼睛。
山河故意丟了替代元酒的傀儡在鬼澤中,隨著鬼澤上方陰氣爆炸,餘波波及方圓數百里,那個死氣沉沉的傀儡也徹底炸碎。
山河輕飄飄落在城上月身旁,唏噓道:「放任元酒一個跟著那些鬼跑,你還真是怪放心的。」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