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氣。
問清楚了紀京白和雍長殊之間沒啥關係,知道他只是給雍長殊認識的道觀當後廚的普通人後,三人大失所望。
將之前期望的五千萬美金一降再降,最後只期望有人能願意來贖回紀京白。
南巢倒是接了電話,表現出一副著急上火的樣子,但很坦蕩的表明自己還是個學生,道觀里也非常窮,他現在還是靠學生貸款讀書,請求綁匪能降低贖金,再給他半個月的籌錢時間。
派吞一問他能拿出多少錢,南巢報出了一個四位數的價格。
他一個月的工資,三千五百塊。
派吞直接黑著臉,凶神惡煞地讓他趕緊湊錢,三天內湊不齊五萬塊錢,就把紀京白扔進海里。
接著他又凶神惡煞地打給錢武安。
錢武安要比南巢靠譜點,但表示自己是個殘疾人,目前一個人住在山上,連單獨匯款都不方便,手裡還有四五千塊錢,願意拿全部積蓄贖回紀京白。
直接把派吞氣了個仰倒。
周方尾巴盤在身旁,非常意外地感慨道:「沒想到南巢和錢武安還是很會賣慘的。」
雍長殊垂眸看了天真的周方一眼:「你就沒有想過,在元酒回來之前,他們的的確確就過的這麼慘嗎?」
周方詫異極了:「真這麼慘啊?」
他一個金燦燦的貔貅大爺,這輩子就不知道缺錢是種什麼體驗。
周方低頭沉思了幾秒,做出了一個決定。
「等回道觀,我允許他們多摸我幾下。」周方說。
雍長殊抬爪伸到他面前:「我現在能多摸兩下嗎?」
貔貅哎!
就算他很有錢,也並不介意自己的資產還能更上一層樓,幹掉世界頂尖的富豪,成為榜首。
周方甩著尾巴將雍長殊爪子抽開:「你走開,我討厭狐狸!」
狡猾的狐狸,就算不碰貔貅,他們也能憑藉自己的狡猾賺到很多很多金銀財寶。
他才不要去給他們錦上添花。
貔貅,是只樂於雪中送炭的好神獸。
插科打諢之際,下面的三個綁匪已經決定改變方案。
因為派吞剛好在給錢武安打完電話時,接到了一通電話。
「太攀那邊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他剛剛說最近缺人手,讓我送更多的人過去。」
「金罌那邊最近亂得很,聽說死了不少人,他們那邊的軍隊在山裡發現了一個屍坑,裡面扔了很多被放干血的屍體……」
「據說是邪神教在搞獻祭,弄死了很多人,那邊警察已經開始調查。」
「……」
三人合計,先是將錢武安和南巢籌集的錢拿到手,然後把紀京白賣到金罌去。
要是之前開的價格,他們其實不太樂意冒著金罌最近動亂的危險,把綁到的外國人送去。
但是這次,太攀加價了。
是之前的五倍。
至少也是能值幾萬塊錢的。
等太攀把這倒霉鬼的價值榨乾,再送到公海上去……
派吞作出決定後,仿佛已經看到一大筆錢入帳,以及眼前這倒霉鬼最後悽慘的結局,忍不住笑起來。
紀京白惡狠狠地想要咬他,又被捶了一拳。
「小白很兇啊。」
雍長殊也有點意外,不過想到之前查過的資料,又覺得挺正常。
紀京白其實也是個不容小覷的天才,二十歲就獲得了國內外好幾項廚藝方面的大獎。
他讀的也是世界知名大學,在國外有過很多留學和交流經驗,是個在國外也有一定名氣的年輕主廚。
繼承了家業後,就回到北海專心打理家傳的酒樓飯店。
但可能也是因為年少成名,沒有真的見識到社會險惡,所以碰到了各種噁心手段層出不窮的同行,甚至還挖角了紀京白的師兄弟背叛酒樓,又買通了後廚不起眼的人手,最後被陷害舉報,遭到工商管理局等部門調查,百年傳承的酒樓名聲盡毀,人也因此打擊而受到刺激,失去了味覺。
單單從廚藝來講,小白是完全沒問題的,吊打現在很多號稱御廚傳人的飯店主廚。
只是在經營和公關營銷方面,還是欠缺了些經驗,所以才會遭遇滑鐵盧。
估摸著,等他心理問題解決,再有個合適的幫手,很快就能把之前的債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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