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方從始至終都沒有換位置,就守在門口,來一個揍暈一個,來兩個揍暈一雙。
而被貓貓守護在身後的他們,也幫忙找繩索,將被打暈的歹徒全都捆起來,拿著剛剛雍長殊給的電棍,看誰醒過來不老實,直接一棍將人電暈。
整套流程下來,他們每個人都很熟悉自己手頭上的工作,配合簡直不要太默契。
再次將塔卡倫公司的歹徒清空,雍長殊將他們提到刑房,用繩子捆好,拿走他們身上所有武器與利器,全部丟進牢房中上鎖。
受傷的Z國同胞全都安安靜靜靠坐在牆角,吃著雍長殊剛從倉庫拿來的食物,狼吞虎咽又淚流滿面。
紀京白也在補充能量,一口氣喝掉一整瓶礦泉水,啃著有些難以下咽的乾麵包,又灌了口水,才將食物吞入肚子裡。
他用手捶了捶胸口,重重咳了幾聲,忽然感覺眼前多了兩道暗影。
一隻瓷白修長的手,將一隻白色的瓷瓶遞到紀京白面前。
紀京白仰頭看著逆光的人影輪廓,愣了好幾秒,「城先生?你怎麼在這裡?」
「拿著吧,服下去。」
城上月波瀾不驚,指尖輕輕一動,瓷瓶就落在他掌心。
紀京白受寵若驚,握著瓷瓶有點不知所措,下意識看了眼周方。
周方明顯不在乎這些,依舊用貓貓的形態趴在他身邊的椅子上,闔著眼睛,慢悠悠地晃蕩著尾巴。
城上月抬手在周方腦袋上敲了一下,周方唰的一下睜開貓眼,兩個爪子捂在腦門上,不滿地盯著面前為老不尊的仙尊。
「幹嘛打我?」
「讓你看著小白,你就這樣看著?」
周方憤憤不平道:「小白這不是好好的嗎?我看顧的哪裡有問題?」
「他身體比之前虛弱。」
城上月一眼就看出來了,紀京白身體狀態比他們離開之前要差,應該是吃了不少苦。
再看看這熟悉的地方,滿室狼狽虛弱的人類,又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周方喵喵喵了好幾聲,最後生氣地瞪了雍長殊一眼。
都是這隻狐狸,要不是他要跟著取證什麼的,小白也不至於一路折騰。
雍長殊被周方盯著有點不自在,指尖輕輕摸了摸鼻翼,悄悄撇過頭。
周方:!!!
你丫的還敢轉頭?!
城上月沒理會他們間的眉眼官司,看了眼紀京白已經打開瓷瓶,將瓶子裡的一小股靈液喝下去。
很快他的皮膚就開始發紅,額頭和脖子上也出了很多汗。
城上月將椅子上的貓抱下來,隨手扔到地上:「你跟著小白,帶他去沖個澡。」
周方愣愣地站在地上:「……」
到底誰才是跟隨了你多年的仙侍???
有沒有良心?!
到底有沒有良心!!
周方委屈巴巴,小白扶著牆起身,將地上的周方抱起來,朝著屋內的城上月欠首道:「城先生,我先出去了。」
走出屋子,周方就從小白懷裡跳出來,看著渾身散發著熱氣,頭頂明顯開始冒煙兒的紀京白,認命地在前方引路:「跟我來,快點兒。」
紀京白被拎到公共浴室,直接用冷水沖刷身體。
他看著蹲在浴室門口的周方,熱的腦袋恍恍惚惚,隨口問道:「城先生剛剛給我喝的是什麼啊?」
「千年靈液。」
周方嫌棄浴室的水汽,特地在周圍套了個隔絕水汽的陣法,他也不想看紀京白的屁股蛋兒,乾脆背對著浴室里的小白,無趣地給自己舔毛。
「這種珍貴的東西,給我真的沒問題嗎?」
紀京白感覺到體內似乎有種特殊的熱量,從下腹的位置慢慢上浮,然後從胸口下方幾寸的位置,迸射向四肢百骸。
過了幾分鐘,紀京白驚恐地看著大量黑色的污穢從身體的毛孔中排出,很快把他變成一個腥臭的泥人。
他自己聞著這個味道,都開始作嘔,單手撐著牆,感覺自己要被臭味兒熏死了。
「好臭……我的天,這怎麼回事?」
聰明的貓貓已經早早選擇封閉了嗅覺,撥了撥毛鬍子,嫌棄道:「你快點把身上的雜質沖洗掉,這玩意是你體內沉積的垃圾,非常非常髒。」
紀京白屏住呼吸,瘋狂搓身上的泥,將原本穿著的衣裳也直接扔在一邊,依舊覺得這味道簡直不是人能聞的。
他快步走到窗戶邊,將封閉的窗戶打開,借著月色將身上的污穢全部沖洗掉。
「不會把下水道給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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