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是他臭。
元酒將自己的刀插在石頭上,微微眯起眼睛,一臉和藹道:「我捉你也不是為了找你麻煩,只是想問你一些問題。」
「你回答完問題,我就放棄回去。」
「簡單的很。」
元酒拍著胸口道:「我說話算話,從不騙鬼。」
廁鬼心有餘悸,看了眼身上的靈索,對元酒的保證明顯不怎麼信服。
這年頭道士和鬼之間,那就是貓和老鼠的關係。
哪只貓能保證自己不吃老鼠呢?!
他又不傻。
元酒見他一雙招子骨碌碌地轉著,顯然是有別的心思,看著頗為賊眉鼠眼。
她長刀出鞘,直接將刀刃靠在他脖子上,酷拽酷拽地威脅道:「我看你一臉狼顧之相,又在心裡憋著什麼壞吧?我好聲好氣地和你說,你偏不信。非得逼我跟你動手,你才肯叭叭是吧?」
廁鬼感覺後頸寒氣襲來,頓時顧不上琢磨跑路的法子,立刻擺出一副可憐巴巴地垂淚模樣:「大師饒命,饒命——」
「我真沒什麼壞心思。」
「你想問什麼就問,小的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元酒這才滿意地收刀,盤膝坐好,並未替他鬆開身上的靈索,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是鬼母祠的廁鬼?」
「是是是,小的是鬼母祠的鬼侍,名喚薛奇偉。」
「我這輩子沒幹過什麼壞事,都是聽從鬼母吩咐做事。」
元酒見他嘴快,思索著拋出第二個問題:「張俊悟……究竟是什麼情況?」
廁鬼頓時暗道糟糕,他今晚就是去找那死小子的麻煩,本以為當場沒出么蛾子,全身而退沒啥問題。
沒想到這張家一群癟三竟然請了道士在半路蹲他。
艹!
他心底暗罵了那死小子一百遍,然後仰頭一臉諂媚地與元酒解釋道:「這個……也是事出有因,大師你可千萬手下留情,我都是按照鬼母祠的規矩辦事啊……」
「哦?你們鬼母祠什麼規矩啊?」元酒順著他的話問道。
廁鬼見元酒表現出願意聽他解釋的態度,立刻淚聲俱下地說道:「互利互惠的關係啊。」
「鬼母需要旺盛的香火方能維持修為,並繼續修行,所以為了保證香火鼎盛,鬼母會幫助一些信徒實現願望,但這通常是有條件的,信徒心愿得以實現之後,需要到鬼母祠還願。如果沒能做到當初向鬼母許下的承諾,那麼鬼母便會派我來尋其晦氣,直到對方重新回到鬼母祠實現當初的承諾為止。」
「我只是一隻小鬼,也是聽命行事,並無害人的心思。」
「還望大師明鑑。」
對於廁鬼這番話,元酒並不意外,只是疑惑於張俊悟當初為了讓鬼母實現心愿到底許下了什麼承諾,讓鬼母和廁鬼念念不忘、緊追不捨。
「張俊悟當初許下的心愿什麼?承諾鬼母的又是什麼?」
廁鬼忽然噤聲,感覺自己要是說了實話,可能會坑了鬼母。
但不說吧……
元酒的刀尖又指向了他的頭皮。
救命——
他就只想做個混工資的小鬼,怎麼就那麼難呢。
「說不說。」元酒眼神凜冽,握著手柄的手抵在他的喉嚨處,紋絲不動。
「姓張那小子想求一段情緣,但是那女孩子並非他正緣,而且與他緣分也很淺,鬼母祠負責接待的侍從也將此事與他說得很清楚,但他當場就捐了很多的香火錢,且承諾若是能夠與心儀姑娘結緣,哪怕以後不能成婚,也願意在事成之後為鬼母造功德之塔,且再捐贈八百萬香火。」
「我們鬼母祠平時雖然香火鼎盛,但是功德之塔和八百萬香火也不是說有就能有的,所以鬼母很是看重這個信徒,便將血祝之術傳給了他。」
元酒擰眉深思許久,沉吟道:「血祝之術?」
祝由術她倒是知道。
但這個血祝之術,究竟是什麼玩意兒?
她單手撓了撓後腦勺,覺得現在的這些妖魔鬼怪真是越來越能折騰了,總是能搗鼓出一些超出她認知的新東西。
廁鬼明顯不想解釋著血祝之術究竟是什麼,不管元酒如何逼問,他只含糊其辭道:「那是鬼母的秘術,小的也不太清楚具體是什麼,只知道最後成品是一小瓶淡紅色的液體,其中好像有祈願之人的血,若是被其他人服下,對方會對注血之人產生好感,效果大概會持續六個月到兩年不等。」
元酒換了個坐姿,一條腿垂在石頭邊晃了晃,將長刀從他脖子前收回:「還有這種東西?怎麼聽著和一些控制人心神的蠱蟲有些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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