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天前,綁匪並沒有在約定的時間,去約定的地點取錢,而警察在南江的一座大橋橋墩下發現了其中一個受害者的碎屍。
然後僅僅相隔一天,有居民在一個垃圾桶里發現了另外一個受害者的碎屍。
章齡知聽著就覺得手臂上的汗毛豎起來,小聲道:「碎屍案嗎?好久都沒聽說過這麼殘忍的作案手法了。」
「應該說,南江近五十年都沒有出現過這麼殘忍的案子。」
秋雁走神色沉重道:「我們協助調查的時候,發現了這兩個受害者有個共同點。」
「命格。」秋雁走停了下來,身後的路燈照在她的頭頂和兩肩上,讓人看不清她的五官面容,「兩個受害者的命格都貴不可言,相當少見的。」
「而且死後也尋不到魂。」
一般來說這種被人殘忍殺害的人,魂魄都不會那麼快就離開陽間。
「警方那邊把案件上報了省里,然後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其他省份,也出現了類似的案件,綁匪綁架後,索要了贖金卻沒有出現,直到最後被警方或者群眾發現碎屍。」
「作案手法幾乎一致。」
說話間,兩人一僵走到了一棟民宿前,老人推開老式的格扇門,引著章齡知和弘總穿過狹長昏暗的前廳,走到了草木繁盛的小院子裡,牆邊有個造景池,池子上面的牆壁上設置著錯落的壁燈,與章齡知一開始想的窮困落魄有著霄壤之別。
「進來吧。」
老人將兩人帶到了二樓的小會客廳,給他們倒了茶水,才指著一間房門半掩著的臥室說道,「那個房間住的就是廖麼爺,前兩日晚上出去巡邏,在發現碎屍的橋墩下被襲擊了,到現在都還躺在醫院裡昏迷不醒呢,小冬那孩子去醫院照顧他了,彭鳳樓昨晚不信邪,也跑去橋墩那邊蹲守,但什麼也沒發現,今天一天都在外面,到現在都沒回來,也聯繫不上人。」
他們南江分局的員工都是人類,不像其他一線任務比較多的城市,都安排的有實力強大的妖族坐鎮。
要是老彭再出問題。
南江分局可真就是獨木難支了。
章齡知擰眉道:「都是如此情況了,為何沒有上報給總局?」
「這個案子只是懷疑和鬼怪有關,但是我們沒有直接證據,而且我們從頭至尾都是協助辦案。」
「至於襲擊麼爺的,究竟是人是鬼,我們也弄不清楚,還得等他醒了之後才能知道。」
如果只是人類兇手連環作案,這件事還真不到上報總局的地步。
一般來說,他們這種地方分局,向上匯報需要切實的證據,不能完全靠個人猜測和經驗判斷。
「你們既然不知道碎屍案,突然來南江是為什麼事?」
章齡知抿了抿唇,低聲說道:「調查鬼母祠。」
「鬼母祠?它們出了什麼問題?」
秋雁走聽到這個名字,顯得很意外,完全是毫無準備。
「他們好像在出售一種和血祝之術有關的藥水,已經有玄門中的大師接到過與此相關的任務,所以我就先來南江局這邊詢問一下,要是能調出相關檔案,那就更好不過。」
秋雁走抬手揉了揉眉心,臉色稍厲:「沒想到這個關頭,竟然鬧出了這種么蛾子。」
「你等等,我去給你找鬼母祠檔案。」
秋雁走去了三樓幾分鐘,很快就拿著一個很厚的檔案袋下來,將袋子遞給章齡知:「這事鬼母祠從建立到如今所有檔案,我印象中鬼母祠一直都挺安安分分的,鬼母羅嫻姝是個深居簡出的鬼神,平時架子很大的,幾乎不怎麼露面,一應事務全都由她那個祠廟的廟祝處理。」
「不過她之前那個廟祝去年春過世了,換了個新人,我們打交道不多,但我不太喜歡那個新廟祝。」
章齡知將檔案袋拆開,與弘總分了一半,快速瀏覽起檔案里的信息,隨口詢問秋雁走:「這份檔案我們能帶走嗎?」
「不能的。」
秋雁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色疲憊地說道:「南江局的檔案大部分都是紙質檔案,借出後發生損毀情況,我們就很難再將檔案重新補全,尤其是二十年前的檔案。你們如果實在需要,只能拍照列印或者將文檔全部複印帶走。」
章齡知看著厚厚一摞檔案,感覺眼前一黑。
全部複印帶走???
那今天晚上估計都不用休息了。
嗐……
弘總已經果斷掏出手機:「拍照吧,邊拍邊找,應該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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