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
元酒有點意外,她從頭到尾都沒從另外兩個小紙人身上看到人類活動的痕跡。
「看著有多大?」元酒問。
「十來歲,應該未成年,但從外表看和你差不多,但感覺要更稚嫩一點。」
元酒被她的形容扎了一下心:「……」
這個形容真的禮貌嗎?
「出口封住了嗎?」
郎代頷首道:「封了,我將特管局內部分發的迷行符貼在入口,只要符紙不毀,墓里的人出不去。但是外面的人是能夠進來的。」
迷行符?
元酒擰眉道:「你一隻修為超過百年的狼妖,追不上一個十幾歲的人族小姑娘,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郎代解釋道:「她的速度確實很快,但我覺得她能從我眼皮下跑掉,還是因為對地下各處通道都非常熟悉。」
往裡面走,有很多分叉口。
她剛剛已經闖過一次,最後卻又繞回了原地。
隨著墓室內所有燈火熄滅,她也更加警戒起周圍環境,擔心不小心著了背後之人的道。
元酒聽著她的描述,覺得非常奇怪。
她的紙人探查的時候,除了第一個地方有三個分叉口,之後的通道幾乎都是直行,沒有遇到岔路。
所以……她們兩個人在墓室里探路,一定有一個人被迷惑了。
那麼……
墓室出口的神行符,肯定也能保證裡面的人出不去。
元酒抬手扶了扶額角,暗嘆自己這次確實不該先去主墓室看清楚。
決定錯誤。
她從玄圭中放出肥遺,看著一臉懵的肥肥,抬手在它龐大的身軀上拍了拍。
「能看破鬼神的迷障吧?」
肥遺雖然不知道要幹啥,但老實地點了點頭。
他之前吃了好多小點心,所以實力大漲,體魄和精魂都比之前強大許多。
區區鬼神迷障,不在話下。
「去暗河那邊的出口,把出入口守住,我不過去,你絕對不能離開。」
「任何一個人,一隻鬼,一隻蟲子都不能放出去。」
「明白嗎?」
肥遺點頭如搗蒜,立刻就沿著一條郎代沒走過的路,在黑暗中朝著前方游曳而去。
郎代看著它離開的方向,遲疑道:「我進來的時候,不是走那條路。」
元酒將一枚綠色的葉子貼在她額頭上,沉聲道:「現在眼睛看到的,皆為虛妄。」
「兇手不一定比你弱。」
「不要大意,給敵人留下任何可乘之機。」
郎代感覺額頭一片清涼,眼前也似乎蒙上了一層淡綠色的膜。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但她原本看到的五條通道,此刻卻變成了三條。
而肥遺走的正是她起初進來的那條路。
郎代抬手摸了摸額角的葉子,感覺背後冒出冷汗:「這是什麼葉子?」
「智樹之葉。」
郎代一頭霧水:「從來沒聽說過。」
「沒聽說過就對了。」
元酒笑了笑,沒有再解釋,帶著她往最右邊那條路走去。
郎代跟在她身後。
元酒抬手將通道牆壁兩側的火盆點燃。
橘紅色的火光逐漸驅散了前方的暗影。
原本陰冷的墓室溫度似乎也有所回升。
郎代只是稍稍走神,再看元酒就發現她已經走出很遠一段距離。
她不得不提速追上去。
在快要觸碰到元酒的衣角時,頭頂一道石門忽然砸下來。
郎代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石門就貼著她的腳尖砸在地面上,將她與元酒徹底分開。
落門得太突然,以至於前後兩人都毫無防備。
元酒在石門落地的第一時間,身體就勢往左前方一滾,密密麻麻的金屬箭矢從牆邊兩次亂射而來。
她不得不繼續挪動位置,用手中的長刀將射過來的箭羽劈掉,但礙於刀身過長,通道左右距離有些窄,她的揮刀動作並不利落。
一氣之下,她用另一隻手拿出無鋒重劍。
這把劍長度只有兩儀刀的一半,在這種狹窄的地形中用起來更順手。
靠近的箭羽被掃落震碎,元酒咬著後牙槽,看著沒完沒了的箭雨,覺得這個墓的建造者內心真是無比陰暗,該防的小賊是一個沒能防住,反而全用來對付她這種拾金不昧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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