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松雲被江括問得心虛,他含糊其辭道:「就那麼當上的。」
審訊室內安靜了許久,江括盯著他沒說話,厲予白嗤笑道:「你是不是覺得就你最能,腦子最聰明,我們這些警察都是沒腦子的蠢貨?」
「我勸你老老實實交代,既然沒有嚴重違法情況,你好好回答問題,我們核實情況後,自然會放你出去。如果你含含糊糊,有意隱瞞,那就是包庇罪犯,想要離開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我包庇什麼罪犯了?」
「我也就之前搞了兩次詐騙,而且都是小數額,沒超過五萬塊錢,之後也蹲了很長時間監獄,現在已經改過自新了,也沒和有案底的人接觸過,怎麼就成了包庇罪犯?」
「怎麼著?鬼母是罪犯啊?」
姜松雲立刻就激動了,拍著面前的小桌板,火氣上頭道:「那你們抓她啊,我又不會製造那個裝血的小瓶子,也不會什麼血祝術,那都是她搞的,我給她打工,當然要聽她的安排,沒道理她賣的東西出了問題,現在來找我麻煩。」
江括等他情緒平復下來,反問道:「鬼母失蹤了,你不知道嗎?」
姜松雲氣呼呼的表情突然僵住,抬頭難以置信道:「怎麼可能?」
「你昨晚離開的時候,她還在祠里嗎?」
姜松雲搖頭道:「我不知道。」
「我就是個普通人,鬼母自己不露面,我怎麼可能感知得到她的存在?」
江括微微眯起眼睛,有點想罵人。
這個蠢貨,到底是怎麼當上廟祝的?
廟祝是官方備案的,南江局分發的廟祝手冊上,也很清楚的記錄著廟祝如何與鬼神溝通,並且建立聯繫。
廟祝死亡,其侍奉的鬼神會很快感知到。
鬼神離開祠宇範圍,廟祝也會第一時間發現。
這是作為一個廟祝要掌握的最基本的東西。
現在,他在這裡說不知道?!
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江括揉了揉額角,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保持穩定的情緒,問道:「你最後一次見鬼母是什麼時候?」
姜松雲若有所思道:「前天晚上。」
「具體時間。」厲予白的屈指在桌面上敲了一下。
姜松雲回想了一下:「應該是九點多的時候,那個時候鬼母祠已經閉門了,所以鬼母才從祠內出來的。」
江括:「鬼母具體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普通人身上使用血祝術的?」
姜松雲嘴角的肌肉緊張地抽了一下,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江括的表情,才慢吞吞地說道:「有段時間了。」
「有段時間是多久?」
厲予白脾氣都快上來了,聲音也陡然沉厲。
這個姜松雲真的就跟擠牙膏似的,回答問題前,總是先看他們的臉色,然後給出一個模糊的答案,直到他們不耐煩,才肯說實話。
「差不多半年吧。」
姜松雲剛說完,就聽到拍桌子聲音,頓時嚇了一跳。
厲予白盯著他,難以置信道:「你當廟祝也就半年時間!」
姜松雲臉色很不自然,抬起銬在一起的雙手,不自覺摸了摸鼻尖:「這也不能怪我啊,我就剛巧當了半年廟祝,去之後就接到推銷那種裝血祝術的心愿瓶的任務。」
一開始鬼母給的心愿瓶數量很少,大概一個月只有三個。
大概三個月後,之前拿到心愿瓶的人私下推薦了鬼母祠,並含蓄地表明鬼母祠有心愿瓶出售。
來求的人突然就多了起來。
但血祝術好像還挺難弄的,所以他開始挑選求心愿瓶的客戶,一半都是找那種捨得花錢,且許諾還願時候給的更多的客戶。
江括聽到他講述挑選顧客的標準時,眼神突然就定下來,隱約感覺到這個血祝術與碎屍案的一絲聯繫。
他打斷姜松雲的絮絮叨叨,問道:「從你那兒拿走血祝術的人,都是些什麼人,你了解嗎?」
姜松雲看著江括嚴肅的表情,還有突然凝在他身上的眼神,敏感地覺察到一絲不對勁,但這個問題也不難,他猶豫了一分鐘,還是決定如實說。
「我多少是了解一點的。」
姜松雲扣了扣指尖,泄氣道:「我這個人沒什麼特長,就對人的情緒比較敏感,腦子還算靈活,而且還算會聊天,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能為別人提供一些情緒價值。所以正因為如此,我之前很輕鬆地騙到了兩個女人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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