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括想起了北海總局那邊發來的報告裡,說血祝術中有一味是引靈香。
不過瓶子裡殘留物太少,不足以提取樣本檢測分析,血祝術中其他成分暫時無法得知。
「至於鬼母是如何通過這些選中的目標來解決自身問題,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她失蹤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我昨天在祠里也沒見到她。」
姜松雲全部說完,長長舒了一口氣。
他舔了舔乾燥的嘴唇,低頭看著杯子裡已經涼掉的水,端起一飲而盡。
「該說的我全部交代了,真的。」
姜松雲如釋重負,同時也在心裡琢磨著,自己這回會被判多久。
協助鬼母兜售那什麼血祝術,難道真的害死人了嗎?
可是他覺得不太可能。
鬼母高冷,但沒什麼壞心腸,雖然沒表情也寡言少語,但祠內每個人其實都打心底敬重她。
就連他這種有案底的人,鬼母也沒有吝嗇給他孩子送去祝福。
「我雖然不知道鬼母選這些人做什麼,但我覺得她應該沒想要他們的命,她不是那種視人命如草芥的鬼神。」
江括和厲予白意外於他竟然幫鬼母說話,兩人低頭整理著桌上的資料。
在離開之前,厲予白將一張照片放在姜松雲面前。
「這個人認識嗎?」
姜松雲看到照片的第一眼,嚇得直接帶椅子往後翻倒在地。
他立馬閉上眼睛,飛快搖頭道:「我不認識,你趕緊拿開,嚇死個人。」
厲予白看著他臉色煞白,一副快要嚇哭的樣子,無語的同時,也終於確定他沒有說謊。
這張照片上的「人」已面目全非,是元酒從玉棺防腐液中撈出的那具血屍,現在裡面塞著周雲官的魂魄。
厲予白懷疑這個人原本就是兇手,只是和周雲官交換了軀體而已。
不過這麼驚悚的面孔,只要見過,肯定過目難忘。
厲予白將照片塞進衣兜里,將地上的姜松雲帶著椅子一起扶起來。
「瞧你那點出息,沒見過就算了。」
江括也拿了張照片,姜松雲看到他手裡的照片,條件反射的閉上雙眼,氣得忍不住爆粗:「你們警察是不是有病啊?有完沒完,老拿這種噁心的照片來嚇我,我該說的都說了,你們還要我怎樣?」
江括嘴角勾了勾,將照片拍在他面前的桌板上:「看看,這是個正常人,認不認識?」
姜松雲睜開一隻眼睛,虛虛地往下瞥了眼,確認不是什麼血腥畫面,才低頭拿著照片看了會兒。
「感覺有點點眼熟,好像是見過。」
姜松雲指尖撓著太陽穴,努力回想了幾分鐘,突然一拍腦子道:「她在武天祿上班的那個廢車場出現過。」
「我見過一次,聽別人喊她小雪。」
「其他的不清楚。」
江括收起照片,厲予白將他坐的椅子上的鎖打開,拉開桌板讓他站起來,準備送他去看守所待著。
厲予白抓著姜松雲的手臂,押送他剛走到審訊室門口。
姜松雲忽然雙手扼住喉嚨,脖子和額頭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嘴巴大大的張開,表現出難以呼吸的模樣,立刻跪倒在地,目眥欲裂地發出「嗬嗬」的求救聲。
厲予白大聲喊道:「江括,江括,姜松雲這是怎麼了?」
江括回頭看著躺倒在地上,臉上逐漸變成豬肝色的姜松雲,丟下手裡的東西,立刻衝到姜松雲身邊,檢查他的身體。
感覺很奇怪,仿佛被什麼掐住了喉嚨,無法呼吸。
再這麼下去,要不了幾分鐘人就窒息死了。
江括朝著隔壁房間喊道:「元觀主,元觀主……」
厲予白起身去推隔壁監控室的門,看著跑出來的慶冬陵,著急的問道:「元觀主人呢?」
慶冬陵手足無措道:「元觀主剛剛離開審訊室後,就直接走了。」
厲予白慢慢握緊拳頭:「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
他立刻朝著辦公室方向跑,希望找到桑心頤,或者其他能力特殊的特管局員工,儘快救下姜松雲。
等到桑心頤出現在審訊室門口時,姜松雲已經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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