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不知她做了什麼,全身的皮膚突然開裂,仿佛被一張鋒利的網勒住,整個人痛苦地蜷縮起來。
元酒見狀臉色微變,立刻伸手觸碰她的左手,卻被一道黑色的絲線纏上指尖,指腹上出現了白色的勒痕。
她微微眯起眼睛,左手在黑線上划過,黑線化作煙霧瞬間消散。
……
剛巧厲予白和江括拎著早飯回來。
兩人見狀,甚至顧不上放下手中的袋子,就快步走到羅幸雪身邊,緊張地看著全身都是傷痕,到處都是血的羅幸雪。
「元觀主,她這是怎麼了?」
「別喊,已經在檢查了。」
元酒不緊不慢地內視羅幸雪的身體,終於發現了其中的問題。
羅幸雪體表此刻全是煞氣,黑色煞氣從她皮膚內部往外滲透。
這些煞氣非常重,對於普通人而言,堪比鋒利的刀片。
凡是經過的地方,足以留下極深的傷痕。
如果無法控制這種煞氣,羅幸雪會在痛苦中,因失血過多而亡。
怪不得她剛剛會那麼說。
江括看著元酒沉思的側臉,擔憂道:「元觀主,有辦法解決嗎?」
厲予白看著從很快被血浸濕的衣服,以及羅幸雪破碎慘白的臉。
「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會死的。」
「別急。」
元酒試著將那些煞氣從羅幸雪皮膚上拔除,卻發現這些煞氣仿佛在按照某種規律,在羅幸雪的體表流動切割。
「你剛剛做了什麼,觸發了這種禁術?」元酒問道。
羅幸雪疼得直抽,渾身冷汗與血水混合,慢吞吞答道:「一旦我有逃跑,或自殺的念頭……就會觸發。」
元酒琢磨了幾秒,起身用手罩住她的頭頂。
既然能夠通過一個人的想法或行為來啟動禁制,加以限制。
極大可能這個禁制是設在頭部,或者心臟部位。
元酒先檢查了頭部,有煞氣,但不是很多。
等她檢查到心臟位置,感覺到一股源源不斷的黑氣從此處,源源不斷地泵至她的身體。
「找到了,在心臟。」
元酒眼睛一亮,單手抵在羅幸雪後心,半垂的眼帘下,黑色的雙眸陡然變得沉厲,五指猛得一抓。
一團拳頭大的黑色霧團被她直接拽出。
羅幸雪臉上的傷痕先是猛的滲出很多血,隨後傷口就突然停止了流血。
她臉上痛苦的表情也逐漸消失。
江括和厲予白見狀,一個出去找醫藥箱,一個準備打電話叫救護車。
元酒抬手制止住他們倆:「不用那麼麻煩,這點外傷沒傷到內里,我幫她治好就行。」
厲予白停下腳步,看著她隨手將一顆淡黃色的小藥丸塞進羅幸雪嘴裡。
等待了五秒,奇蹟降臨。
那些皮開肉綻的傷口,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好。
元酒瞥了半死不活的羅幸雪一眼,涼涼道:「你還怪信任我,萬一我真救不了你呢?」
「那也是你們的損失。」
羅幸雪冷哼了一聲,身體似乎依舊被那種疼痛所束縛,嘴硬地反駁元酒一句,扭過頭不再看她。
……
元酒見羅幸雪已經恢復如常,雙手揉搓團著黑色的霧煞,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人沾染了煞氣,一般不瘋便死。
就算沾染的量很少,能維持住正常生命體徵,但也撐不過五年。
她手裡的這團霧煞,對羅幸雪這種普通人而言,已經是嚴重過量。
只要塞在她體內,不出三日就會暴斃。
可是看她的情況,這團霧煞最少跟了她好幾年,平時竟然看不出一點問題,還能作為一種禁制限制她的言行自由,著實有些奇妙。
元酒走到門口,將待在走廊的周方叫過來,讓他看看霧煞。
周方看到她手裡黑乎乎一團,立刻頓住腳步,尾巴毛瞬間炸開。
「你捏著那是什麼玩意兒?怎麼隔著那麼遠,都讓我不太舒服?」
元酒聞言蹲下身,將霧煞舉到它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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