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倫微微頷首道:「嗯,我們已經確認了她的不在場證明。」
黃杏一靠在身後的椅子上,身體很放鬆:「他具體是什麼時候死的?」
「郝一魁。」黃杏一忽然問道。
元酒雙手交疊放在桌子上,凝眸盯著她的眼睛,說道:「正月十五晚上十點到凌晨兩點。」
黃杏一低頭沉默了會兒,和兩人淺談了一下自己這位「亡夫」。
「正月十五那晚他應該要參加一個義拍,被殺應該是義拍之後。郝一魁這個人欺軟怕硬,但同樣也謹慎小心,從來不會去碰那些他掌控不了的女孩兒,對比他厲害的人都是捧著哄著,面對落魄的競爭對手又會耀武揚威,上去炫耀完後再踩上兩腳。」
「你們說他是被一種其他國家的處刑手段殺害的?」
「對,石刑,你以前聽說過嗎?」勾倫問。
黃杏一看著元酒直勾勾的眼睛,沉吟片刻後,緩慢地點了點頭。
「知道。」
「擁有艾吉半島的國家,目前依舊保留著這種處刑手段。我在外國旅遊的時候,認識的兩個外國人看當地新聞後,私下聊過石刑。因為三個月前艾吉半島就發生了一起私自將女友處以石刑的兇殺案。」
元酒與勾倫對視了一眼,雙雙眉梢微動。
這不就巧了。
黃杏一的嫌疑很大啊。
尤其是在說了這些事情後。
不過她想裝作不知道,應該也很快就會被戳破。
趙聿在知道她在艾吉半島後,就查了一下艾吉半島的相關信息,發現這個國家竟然就是保留了石刑的國家之一,而且石刑處決也是當地最近幾月熱議的話題,關於是否廢除石刑再度被拉出來爭論,但暫時沒有結果。
元酒是今早聽趙聿說的,但是沒想到黃杏一自己也主動交代了。
「我知道說這個,會讓我的嫌疑變得更重,但你們可以隨便查,我當天並不在國內,當時的訂婚晚宴上至少有四五十個人能為我作證,甚至還有拍攝的錄像……我不可能在五個小時內,飛過半個地球回來殺人。」
「而且你們也可以查我的財產,如果需要我可以配合。」
黃杏一很是坦誠,也能看出她很自信能洗清嫌疑。
勾倫送走黃杏一後,站在台階上看著女人窈窕的背影,單手插在褲兜里,與一旁的元酒低聲說道:「黃杏一很自信,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她這案子脫不了關係。」
元酒抿唇道:「你先查查她的財務狀況吧。」
黃杏一這個女人給她的感覺很複雜,尤其是今天在會議室直接面對面談過後。
趙聿從黃杏一的會計師那裡得到了對方詳細的財務資料。
趙聿找了個專業的會計師幫忙審查,花了一晚上的時間,終於得到了答案。
「黃杏一的財務沒有任何問題,她的每筆錢流向都很清楚,經濟來源主要是郝一魁每年給的生活費,每年情況不相同,有時候是八百多萬,有時候是兩三千萬。」
「兩人分居後,郝一魁這兩年就給的比較固定,一千萬生活費,其他的都不管。」
「黃杏一在整容與個人保養上花了很多錢,還有一些是奢侈品的購入,她不擅長做生意,但很聰明的雇了一個會計和一個投資代理人,把每年剩下來的一部錢投入一些小項目中,每年也會收到不少分紅。」
「總體來說,就算郝一魁沒死,她現在提出離婚,即使因婚前協議得不到高額分手費,但也不會真的流落街頭,被幾個窮親戚欺負逼迫到身無分文的下場。」
「現如今郝一魁死了,死者沒有留下任何遺囑,除了死者父母和兩個孩子,她是最大的受益人。」
元酒窩在椅子上,手裡端著一盆仙人球,一根根拔著小刺,順著他的話說道:「黃杏一沒有任何異常的財務支出,也就說明她沒有花錢找殺手幹掉自己的老公,她是清白的。」
「拋開黃杏一不提,之前郝一魁助理說的那個工作上的敵人,查了嗎?」
勾倫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神神秘秘,元酒瞥了他兩眼:「有話就說,幹嘛弄這齣?」
「我今天才從別人那裡打聽到,葉建楓這個月也在艾吉半島,和黃杏一坐的是同一班飛機。」
「還有,他們在艾吉半島住的也是同一家五星級酒店。」
元酒單手托腮,笑眯眯地盯著勾倫威脅道:「你再這麼繞彎子,小心我把手裡的仙人掌扣你臉上。」
康法醫樂呵呵地插話道:「勾倫的意思是,這兩個人很可能有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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