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無語地看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覺得很荒誕:「……」
竟然還跟她保密?!
……
晚上開會匯總的時候,元酒終於知道重明去了哪兒。
重明將手裡的文件遞給勾倫,坐在椅子上說道:「我之前和酒酒聊沙曼雪的案件時,注意到沙曼雪父親沙駢的車禍,可能不是一樁意外,這兩天我去查了一下,發現確實如此。」
「沙駢死於謀殺,兇手卻不是當時被起訴的幾個在網絡上對她有激烈言語攻擊,最終刺激她跳樓的人。」
「那兇手是誰?」元酒單手托腮看著重明,「我看過郝一魁的面相,他應該沒幹過這種事情。」
「郝一魁生意上的一個合作夥伴。」重明將一張照片貼在白板上,「郝一魁給年輕漂亮的女孩兒灌酒,喝醉後把她們和一些合作夥伴分享。很多女孩兒事後並沒有記憶,但沙曼雪是記得的,但她被郝一魁的花言巧語和金錢攻勢哄得暈頭轉向,最終選擇了閉嘴。」
「但沙曼雪和郝一魁感情破裂後,又因為做直播的時候說了一些話,並且私下也威脅了郝一魁,這件事被郝一魁那個合作夥伴知道了,本來想對沙曼雪滅口,但沙曼雪精神狀態不穩定,因網友的過激言論而選擇自殺。他父親選擇起訴在直播間串掇沙曼雪自殺的幾個觀眾,這件事越鬧越大,直到沙駢整理女兒遺物時,意外發現了沙曼雪保留的一些證據……」
「兇手今天下午已經被捕,巴陵刑偵支隊那邊的警察還在審訊,但該交代的都交代了。」
「這個人還供出了其他幾個參與者,他們還拍了錄像,私下傳播分享。」
「警方已經將這些人拘捕,所以我就回來了。」
「沙曼雪父親的謀殺案,與郝一魁的謀殺案有什麼聯繫嗎?」元酒不太懂。
重明:「我查出來,沙曼雪父親小時候因為高燒導致殘疾,最後被家人遺棄在福利院。」
「沙曼雪遇害後,沙駢的親弟弟找到了這個當年被送走的殘疾哥哥,原來這個人一直記得小時候對自己很好的哥哥,並且一直想要找回他。但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和沙駢相認,沙駢就在去法院的路上車禍死了。」
「沙駢的弟弟叫什麼?」趙聿問。
重明答道:「沙臻。」
「沙臻的父母去年年底先後去世,沙臻也在年底的時候選擇了辭職,然後銷聲匿跡了很長一段時間。」
「我查看郝一魁家門口、居民樓附近,以及公司周圍近一個月的監控時,發現了他多次出現在郝一魁身邊。」
元酒坐直了身體:「郝一魁是他殺的?」
「不是。」重明搖頭道。
元酒聞言頓時泄了氣,有點不爽:「你說了一堆,到底什麼意思?」
「沙臻跟蹤了郝一魁兩個多月,深入觀察他生活的點點滴滴,應該是想要找到最佳的機會,動手殺了這個傢伙。」
「但還沒來得及動手,郝一魁就被人殺了。」
勾倫驚喜道:「郝一魁從義拍現場離開那天,他是不是也在跟蹤他?」
重明笑著點了點頭:「警方在半小時前收到消息,沙臻去了修車廠,現在應該已經把人帶回來了。」
……
沙臻被帶回警局,提供了更有價值的證據。
他的車上裝了監控,拍到了兇手。
一個看著很漂亮很貴氣的女人。
沙臻還交出了他的相機,在跟蹤郝一魁的期間,他用相機拍攝了很多郝一魁的照片,主要是其生意夥伴和情人。
沙臻雙手戴著手銬,一臉譏誚之色,道:「那個女人肯定是他的情人之一,大概是在一個月前出現在郝一魁身邊的。」
「這個女人和郝一魁之前的情人是完全不同的類型,成熟有魅力,而且非常的小心謹慎,和郝一魁約的地方都很偏,在外面一直戴著口罩和帽子,幾乎拍不到正臉。」
「我後來在他們約會的房子對面租了一間屋子,利用一些設備,拍到了那個女人的正臉。」
「義拍晚會那天我也在現場,去那家會場兼職了服務員,在他們離開後,跟著他們一起離開了。郝一魁當天晚上喝了不少酒,他上了車後還沒有開出車庫,就和那個女人交換了位置。」
「郝一魁對她應該很放心,加上喝了酒,估計在車上睡著了,不然不會那麼一路安安靜靜地任由車開到那麼偏僻荒涼的地段。」
「我看著他們往爛尾樓那邊開時,就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跟了。」
「大概三個小時後,那個女人開著車離開了,車內只有她一個人。」
「我跟著她去了郊外一條河邊,發現她把郝一魁的屍體拖到了一個沙灘邊,擺成了跪著的姿態,然後匆匆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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