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齡知立刻收手,捂住自己的嘴,嘿嘿笑了兩聲,咕噥道:「正直師叔你沒睡著啊?」
正直雙手交疊放在肚子上,安詳的看著頭頂搖晃的樹葉,長長嘆氣道:「這個地方不適合僵躺屍。」
這裡靈氣太濃了,對於他這種喜歡純粹陰氣的殭屍而言,完全就是桑拿房,長期待在這種環境下,很致郁。
弘總坐在正直身邊,認同地點頭:「確實,這裡的靈氣比其他地方要更充足,對僵不太友好。」
章齡知也知道讓他們適應這種環境,著實太為難這二位,但眼下也沒有解決辦法,再說下去也沒用,所以立刻雙手一拍,轉移話題。
「怎麼沒看到師兄,他人嘞?」
「你師兄也在躺著呢。」正直指了指遠處的巨大鳥窩,幸災樂禍道,「他被一隻大鸚鵡騙去坐過山車,回來的時候吐得昏天黑地,站都站不住,被那鸚鵡叼到鳥巢里嘮嗑去了。」
章齡知一臉懵逼,遙遙望著遠處偌大的鳥巢,有點搞不懂正直說的是什麼意思。
但他爬到鳥巢旁後,和一雙純真清澈的鳥眼對視後,很快就領悟了。
乜經緯靠在鳥窩,一臉菜色,眼神呆滯地看著探頭探腦的章齡知,朝他緩緩伸出手,氣息虛浮道:「章師弟,搭把手——」
章齡知抱著樹幹,默默縮回腦袋,避開了蹲在鳥窩裡的那隻大鴞,與面色慘澹的乜經緯說:「我覺得吧……這不是搭把手的問題,師兄,你藝高人膽大,我就不摻和你的事兒了!」
說完,他直接抱著樹幹往下溜,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搞得魂兒還沒歸位的乜經緯,氣得牙根痒痒!
章齡知落地後,小跑著回到正直和弘總身邊,搖頭感嘆道:「乜師兄還想拖我下水,我看那大鸚鵡賊頭賊腦的,肯定是憋著壞呢,我才不上當!」
弘總盤膝坐在原地,扭頭看著蹲在樹杈上,正目不轉睛盯著他們三個的藍背大鸚鵡,伸手戳了戳吐槽的章齡知。
「你小聲點兒,我總覺得它是聽得懂你的話的。」
章齡知回頭與大鸚鵡的目光對上,那大鸚鵡先是模仿烏鴉,發出嘎嘎嘎的笑聲,隨後語出驚人道:「愚蠢的傢伙,本神鳥當然聽得懂你們在說什麼。」
「你這個沒禮貌的人族,你才賊眉鼠眼,你全家都賊眉鼠眼!」大鸚鵡在樹杈上跳來跳去,大聲罵著剛剛說它壞話的章齡知。
章齡知閉上嘴,尷尬地摸了摸鼻尖:「這裡的鳥都這麼聰明的嗎?」
元酒從他身後路過,慢悠悠地說道:「這裡的飛禽都不是普通鳥類,全都是開智的異獸,你可要管好自己的嘴巴,萬一挑釁到它們,我可是不會救你的。」
弘總撥開章齡知扒著他的手,一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態度:「莫挨我,咱們可說好了的,有福同享,有難自己扛!」
章齡知垮著張臭臉,冷哼道:「誰跟你說好了!你冷血!你無情!你……」
「你住嘴!」
弘總捂住他的嘴,果斷給了他一拳。
章齡知齜牙咧嘴地倒在地上,癱成一張餅,露出生無可戀的神情,撿了張偌大的樹葉蓋在肚子上,闔上了雙眼。
重明背著手溜溜達達從他們身邊穿過,看著裝死的章齡知和躺屍的正直,抬手打了個招呼:「忙著呢?」
弘總抬腳踹了下章齡知,催促道:「別裝死,快起來修煉,別浪費這麼好的條件。」
以後出了裂土,想找個靈氣充足的地方修煉,那都是奢望呢!
章齡知躺了幾秒,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彈起,盤膝坐在樹下靜心修煉。
重明見他們各忙各的,便不再打擾,打算隨便溜達兩圈,順便去看看之前長乘隨口提過的活屍林。
……
重明叫上元酒,正準備離開營地時,兩人與突然閃身出現在林影下的山河迎面撞上。
三人默契地停下腳步,山河手裡拖著一隻四五米長的小型水獸,抬起左手朝他們晃了晃,笑著招呼道:「呦,這麼快就到了?」
「來搭把手,我在湖邊挑了挺久,就它最順眼,今晚咱們就吃這隻。」
山河自來熟的模樣噎得重明和元酒齊齊無語。
「我們正準備出去。」
元酒拒絕了給他幫忙,長乘路上可是好好跟她吐槽了一下這傢伙幹得好事,她才不要給這個攪事精搭手。
山河拖著水獸,疑惑道:「你們打算去哪兒啊?這附近湖裡的水獸都還蠻凶的,你們倆個加起來,碰上那種實力逆天的,估計也得陰溝翻船。」
「我當然知道。」元酒無語,「長乘和我說了,我沒有那麼莽撞。」
重明好笑道:「我們打算去活屍林看看。」
「哦,那兒啊!」山河若有所思道,「我剛剛跟附近林子裡的鳥禽打聽了一下,活屍林那邊晚上比較熱鬧,白天死氣沉沉的,基本沒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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