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曾經的龍族,能自由進出霧海區域。
所以,蛟族之所以這麼多年都沒能找到龍巢,與天時和地利都有很大的關係。
山河站在飛舟的最前端,抬著的左手臂上,站著那隻萌萌噠的金毛鼠。
金毛鼠抱著比它腦袋還大的堅果,咔嚓咔嚓磨掉了堅果一層皮,然後用爪子搓了搓圓鼓鼓的腮幫子,繼續與它的大堅果奮戰。
重明吹著清爽的海風,看著山河飄飛的長髮,好奇不已他這段時間的去向。
「到了金鉤島上後,幾乎就再沒看過你的人影,你跑哪兒去了?」他問。
山河側身,回眸瞥了他一眼,高貴冷艷地哼了一下:「本尊去哪兒和你沒關係,少打聽。」
重明被他神氣又欠揍的模樣給樂笑了,徐聲道:「倒也不是關心你,而是我好奇,你怎麼知道我們什麼時候要離開浮島?」
「本尊自然有法子監視你們的動向,但就是不想說。」
元酒蹲在一旁,拿著扇子往紅泥小爐口扇風,一邊不忘給氣氛緊張的二人煽風點火。
「要打嗎?」
「要打的話,一會兒找個荒島,把你們倆放上去,等我們從龍巢回來,再回來接你們。」
重明被她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模樣氣得發笑:「你一邊去,扇你的爐子,別看到什麼熱鬧都湊一腳,小心挨揍。」
元酒朝二人吐了吐舌頭,很快又坐回靈草編織的蒲團上,繼續風風火火地扇著爐火。
倒不是她喜歡湊這兩個傢伙的熱鬧,只是前往霧海這一路上,實在太無聊了。
霧海和金鉤島相距很遠,他們乘坐飛舟,初步計算要飛行十一天。
十一天……
元酒靠在飛舟的船舷上,仰頭看著上空一長條厚重的雲,突然感覺到一陣冷意。
冷意?
元酒盯著那很長的厚雲,呆怔了良久,直到一片雪花慢慢落在她鼻尖。
「???」
她猛地坐直身體,扭頭看向一旁靠坐的章齡知和乜經緯,兩人不知何時已經裹上兩張軍綠色的羊絨毯,一個蜷縮著睡得迷迷糊糊,一個抱著長乘分的熱茶,時不時喝兩口。
「你們很冷?」元酒終於後知後覺發現溫度驟降。
長乘雖然不冷,但還是很懂氛圍,給自己披上了一張雪白的狐裘,一邊整理那些亂七八糟的竹簡與書本,一邊笑著與元酒聊道:「你的反射弧真的挺長的。」
元酒撇了撇嘴角,摸了摸臉上化作水珠的雪花,詢問道:「小章和乜經緯這麼冷,你就不能修個棚子嗎?一會兒下雨可怎麼辦?」
「靈力罩雖然能防雨防雪,但一直開著還是很浪費靈力和靈石啊。」
長乘左手握著筆,抬頭道:「我忙著呢,你自己修不行嗎?」
元酒指了指面前的紅泥小爐:「我忙著煮飯呢,你修。」
長乘看著那冒煙的小陶鍋,眉頭緊緊顰蹙著:「你做的東西又不能吃,何必呢?」
「做出來還折磨大家的眼睛。」
元酒黑著臉:「你管我,我願意,我就想做。」
在飛舟上那麼無聊,不找點事兒干,難道要天天對著這麼幾張臭臉打瞌睡?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著,但就沒一個人願意上手。
弘總在船尾摸了摸後腦勺,將差點被風吹走的帽子往下壓了壓,用肩膀撞了下一旁的正直師叔。
「元觀主和長乘先生,他們倆明顯是想擺爛,都不想幹活。」
正直也看透了這兩人的沒勁兒,點點頭道:「畢竟要在飛舟上待小半個月,地方就這麼大一點,起來活動都沒啥空間,待久了當然很沒勁兒。」
元酒做了一鍋黑乎乎,看不出原材料是什麼的飯,轉頭就把陶鍋丟進下方的海里。
重明靠坐在船舷上,毫不掩飾臉上嘲諷的笑容:「哎呀哎呀,又糊成一團黑炭了。」
「雖然是人族,但小酒你真的是一點做飯天賦都沒有啊。」
元酒將爐子熄滅,惡狠狠地盯著他:「是啊是啊,我就是沒做飯天賦,那又怎麼樣?反正我會給自己找個好廚子。」
「看你閒得慌,小章他們快凍死了,你幫忙給飛舟修個避風雨的棚子吧。」元酒趴在桌子上,將側臉枕在手臂上,有氣無力地說道。
重明敲了敲她圓潤的後腦勺:「你不也很閒。」
「我在腦海里給自己開反思大會。忙。」
元酒眼睛都不眨地隨口胡扯道。
重明見她沒有動的意思,淺淺嘆了口氣,踢了她一腳,扭頭去修飛舟頂棚了。
元酒被踢也不氣,把小火爐放在章齡知面前,讓他們自己煮茶烤火取暖。
章齡知看著她,臉上是欲言又止的表情。
「有什麼話就直說。」元酒見不得他吞吞吐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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