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九嬰龐大的身軀之下,是一座巨型法陣。
重明飛得更高,避免被戰況波及。
城上月低頭觀察了下九嬰身軀下的陣法,斷言道:「那是個傳送陣。」
看來,這傳送陣就是去龍巢的通道了。
眼下想使用那傳送陣,還得先收拾下方這頭已經餓到瘋魔的九嬰。
……
山河將金毛鼠放在肩上,鼠鼠被下方體型龐大,九頭亂舞的巨獸嚇得炸成毛球。
在場的幾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在第一時間與那猙獰的九顆三角腦袋保持距離。
元酒執刀抵著率先沖她而來的一顆蛇頭,在空中快速後退。
由於速度極快,肉眼將捕捉到她閃身的落腳點,那處就炸開了一團橘紅色的火光。
長乘那邊的情況也差不多,他剛移換身位,腳踝就被冰凍住,隨之而來地便是數十道快如閃電的冰錐。
山河張開雙手,面前出現一張黑線與紅線交織的大網,大網在空中順時針旋轉,擋住了大量黑色的液體。
那些液體落在魔氣交織的線網上,很快發出滋滋滋的聲響。
山河擰眉收手,撤身散開,提醒被三顆蛇頭圍攻的元酒:「這凶獸不僅能控火控冰,還有毒。」
話音剛落,元酒就被一隻血盆大口蓋進嘴裡。
山河看著這一幕,臉上的表情愣住,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不過他暫時顧不上元酒,因為這隻九嬰有點不好對付。
這凶獸不僅不懼怕魔氣,而且還能吞噬掉他的魔氣。
山河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已經成為傳說的凶獸——九嬰。
怪不得當年仙魔兩界竟然願意聯手將修仙界的幾隻九嬰趕盡殺絕。
凶,且根本不講道理。
見人就吃,見魔就啃。
元酒雖然被九嬰一頭吞下,但在場幾人並未因此慌亂,長乘一劍削向那顆噴水成冰的三角頭。
明明身軀很龐大,頭也那麼多,但每顆蛇頭的動作都意外的迅速與靈敏。
長乘這一劍足以斬山,卻被那蛇頭躲開,只削斷了它一根黑色的長角。
但如此卻已徹底激怒九嬰。
霎時,其餘八顆腦袋齊齊調轉方向,爭先恐後地撲向他。
長乘壓力頗大,只能迎難而上。
就在他提劍而上時,纏繞的八顆三角頭中,其中一顆突然從高處滾落。
一道殘影從蛇頭斷口處掉落,彈指間便掉在另一顆會噴火的三角頭頂。
元酒抓住這隻三角頭的左角,單手勾著角轉了一圈後,避開了相繼撲咬的幾顆蛇頭,揮刀斬斷第二顆蛇頭,才化作一道殘虹,閃身到長乘身後,抬刀替他擋住了身後的尾巴。
長乘看著她肩頭袖口沾染上的血跡,勾唇道:「還以為你會進它肚子,把它肚子破個洞出來。」
元酒皺了皺鼻尖,搖頭道:「本來是有這個打算的,但他的嘴巴和消化道實在是太臭了,憋不住,就出來了。」
「又來了。」
「我砍,你吸引它注意力。」長乘果斷安排分工。
元酒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已不見長乘人影,那怪物九嬰的剩餘的七首已朝她兇狠撲來。
元酒看著七顆偌大的三角腦袋,沉著臉握緊手中的刀,心底有一萬句不文明用語想飆:「……」
長乘,你大爺的——
元酒瞥了眼不遠處的山河,一腳將最先撲來的蛇頭踹到他那邊。
山河抬起手臂,黑色的魔氣化作護盾,擋住了砸過來的蛇頭,他肩頭的金毛鼠趁勢跳到蛇頭上,體型倏然變大數百倍,兩顆明晃晃的大板牙朝著蛇頸咬去。
過於鋒利的牙齒,在蛇頸上咬出一個半米長的傷口,但金毛鼠的門牙也斷了一截。
它頓時生氣地捂著嘴,變小之後跳回山河頭頂,憤怒的吱吱叫。
山河看著它斷掉的牙齒掉了下去,聽著頭頂的叫聲,好氣又好笑道:「你才修煉多久,根本不是這九頭凶獸的對手,竟然還敢撲上去咬它,不要命了?」
金毛鼠的叫聲逐漸變小,蹲在他頭頂不再有任何小動作。
山河看著被金毛鼠咬傷後頸,已徹底被激起怒氣的三角蛇頭,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撤掉抵擋碰撞的魔氣護盾,翻身跳到蛇頭上,三指成爪,凝出巨大的黑色龍爪形態,重重朝著那個開放創口抓去。
只聽一道令人牙酸的脆響,貫穿蛇頭魚與身體的脊柱骨被捏得粉碎。
失去脊椎骨支撐的蛇頭,發出憤怒又痛苦的嘶吼,聲波震得元酒在躲避其餘蛇頭攻擊時,險些沒穩住身體,直接撞進蛇口中。
「真是夠了啊!有完沒完啊——」
元酒一邊嘟囔抱怨,一邊在蛇頭間來回穿梭,讓幾顆蛇頭攪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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