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養只陵魚似乎……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球形屏障破出海面時,傾盆大雨從黑暗的天空中砸下來,頭頂還拉扯著聲勢驚人的雷電。
長乘放出了飛舟,從水中先後冒頭的幾人,陸續跳上了飛舟甲板。
元酒剛跨上甲板,一道雷電就從上面迎頭砸下。
她被雷電驚了一下,差點兒一腳劈叉。
好在長乘用手撐起了一道金色的屏障,擋住了陸陸續續落下的雷電。
「把你的修為壓制好,不然大家都要陪你挨雷劈。」
元酒納悶了幾秒,然後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她本以為自己壓製得挺好,此刻才發現……她的修為好像又漲了一些,目前處在一個隨時都能再度嘗試飛升雷劫的狀態。
上一次雷劫留下的暗傷,以及倒退的部分修為,全都回來了。
雖然暫時沒搞明白什麼情況,但這確實是件大好事,她當即在甲板上盤腿坐下,將修為用力壓了壓,然後開始鞏固突然上漲的這部分修為。
……
頭頂的電閃雷鳴終於停了。
長乘控制著飛舟往港口方向駛去,還沒入港,就碰上了兩艘軍用的巡航船。
他們這艘木製小舟,在波濤起伏的大海中平穩前行,實在是太顯眼了。
兩艘巡航的船靠近後,看到船上幾張臉,立刻就通知了上頭領導。
長乘看著不遠處的港口,看著護航的兩艘船:「去他們的船上吧,我們的船出現在港口太奇怪了。」
而且到時候想收起來也很麻煩。
山河跳到了巡航船上,長乘提著打坐的元酒也落在甲板上,計屠和無相悄悄隱去了身形,跟在他們身側。
只有陵祈還在海水中沉沉浮浮,小心翼翼地看著那兩艘巨大的,冰冷的,鋼鐵大船。
長乘放下元酒,朝海上喊道:「上來。」
站在甲板上的海警不明所以,探頭朝著翻滾的海面看去,又擔心會落入海中,不得不緊緊抓著欄杆。
陵祈聽到長乘的聲音,尾巴在海面上一拍,就跳到了船上。
他立著身體,緊張地看著驚呼的人類,默默往閉著眼睛打坐的元酒身後挪了挪。
「是人魚哎?」
「我靠,我何德何能,竟然在有生之年見到了活的人魚?原來童話故事是寫實派啊!真的好漂亮……」
長乘看著一群海警跟動物園裡的猴子似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示意陵祈待在元酒身邊:「別亂跑,跟著元酒就行。」
陵祈乖巧地點點頭,也不管眼下暴雨噼里啪啦地下,就坐在元酒身邊,也不讓那些人靠近元酒。
直到巡航船靠岸,元酒才緩緩睜開雙眼。
陵祈看著沒什麼人的海港,悄悄鬆了口氣。
元酒抬手將空間裡那些人丟在甲板上,轉頭就把陵祈帶進了空間內,然後起身走到海警船的負責人身邊,讓他們想辦法安排甲板上那些被暴雨淋成落湯雞的倖存者。
好在長乘還算比較有良心,暫時撐起了甲板上的空間,沒讓雨水繼續打在他們身上。
所有人被引進了船艙,等待上面安排的救護車和運輸車轉運。
元酒進了船內,檢查了一下傷勢最重的幾個,確認他們性命能保住,就沒有再插手後續的治療工作。
她看了眼長乘,小聲道:「我們先走吧,等轉運的車和人過來,又得好幾個小時磨蹭。」
長乘點點頭:「你把重明放出來,讓他帶咱們離開。」
就在海警忙著給那些倖存者登記造冊時,幾人功成身退,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港口。
元酒給章齡知他們發了消息後,就直接回了北海。
剛落地歸元觀,一隻肉乎乎的金漸層就從觀里沖了出來。
「你們幾個回來得還挺快。」城上月站在道觀大門的廊檐下,手裡拿著把蒲扇慢悠悠地晃著,眺望著山下燈火璀璨的城市,又看了看頭頂被漫灌的星河,笑著說,「明天又是個艷陽高照的好天氣,宜祭祀、理髮、破土、安葬、開市和納財。」
貓貓方跳到牆頭上,伸了個懶腰,口吐人言:「說白了,你明天就要開始上班了。好好一個觀主,自打道觀對外開放後,你營業了幾天?」
元酒腳剛落地,來不及喘口氣,就聽到他們一唱一和地說起明天安排,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我剛回來,歇個十天半個月的,不過分吧?」
周方從自己肚皮下掏出一個小本本:「喏,這都是這段時間找你有事的香客,我都記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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