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討厭洗碗。
雖然這事兒挺簡單,但她就是不想干!
長乘換了套新的秋裝從屋裡出來,不知何時就走到她的身後,幽幽說道:「我覺得不買洗碗機挺好的,每天都能用剪刀石頭布,拼出一個倒霉蛋來洗碗,多有意思。」
元酒黑著臉道:「自從有了這個規則後,你是一次都沒洗過,當然覺得有意思。」
她已經連著洗了三天的碗了,好不好!
再這麼下去,她就要炸廚房了!
長乘坐在長廊的護欄上,隨手擺弄著手機,笑著道:「不是有雍長殊幫你洗嗎?多好的機會,可以培養感情。」
「誰家培養感情從洗碗開始?」元酒對他的歪理接受無能。
長乘伸手指了指她,笑得幸災樂禍:「當然是你們啊!」
周方從屋頂上跳下來,嘴裡咬著月柘的衣角,將小奢比屍拽到長乘身邊,仰頭道:「給它擦擦。」
長乘看著自己的新衣服,又看看吃頓飯跟去打了一仗似的小奢比屍,默了兩秒:「我記得這衣服……好像是我今天早上才給它換上的。」
「是啊,如你所見,已經髒了。」周方沒有絲毫的慚愧之色,昂首挺胸地說,「這小傢伙就不知道衛生這兩個字怎麼寫,真想保持整潔,一天怕是能換十來套。」
長乘看了眼時間,從早上給小奢比屍換上新衣服,到現在還不足四十五分鐘。
他長長嘆了口氣,抬手掐了個訣,還不忘與周方商量道:「他啟蒙的第一個法術,還是安排清淨術吧。」
周方看著長乘凝出的一團烏黑水球,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努力。」
這小崽子……他懷疑上輩子是個老鼠精!
不然這輩子怎麼這麼能造?!
小奢比屍不知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用乾乾淨淨的雙手抱住長乘的腿,仰頭哇哞哇哞地叫起來。
長乘看著他的四條馬腿,思考了會兒:「今天帶他去嗎?」
周方跳上欄杆,強烈抗議道:「反正我是要去的,誰敢讓我留在道觀里遛娃,我晚上就鑽誰被窩,撓花他的大臉盤子!」
元酒抬手起勢,在小奢比屍身上打下一道術法:「這個變幻術法可以維持十二個時辰,這次可以帶他一起去。」
小奢比屍突然變成兩條腿,一時間不太適應,抱著長乘的腿,一臉懵逼地往地上滑去。
長乘伸手勾住他的後領,將人撈起來,耐心地指導他用兩條腿站立,並學習走路。
小奢比屍對新的腿很好奇,而且適應良好,花了十來分鐘就掌握了兩條腿行走的要領,拽著長乘的褲子,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元酒坐在周方身邊,看著那一大一小的背影,忍不住感慨道:「你都養了月柘這麼長時間了,怎麼看起來他還是更喜歡長乘一些?」
周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毫不猶豫地懟她:「你打從生下來就是個人類幼崽,那你幹過一件人事嗎?」
讓一隻大貓養一隻奇蹄目的四不像,她怎麼還沒被雷劈成焦炭!
這該死的賊老天。
……
元酒這個九漏魚,這是第二次進入南巢就讀的大學。
這次外來訪客可活動的範圍是戶外,還有學校的四座食堂。
元酒他們對學校也沒其他興趣,停好車,與早就等著的南巢會合後,就準備去運動場的觀眾席等待。
據說他們這次運動會的開幕式花了不少時間準備,花樣很多。
南巢將他們安排到除主席台外最佳觀賞位置,接了通電話,便匆匆離開了。
雍長殊將微單拿了出來,開始裝卡調試參數,而長乘則擺好了三腳架,已經裝好了不知到何時買的攝影機……
元酒兩手空空坐在椅子上,震驚地將蹲坐在一旁的周方薅過來,抱在懷裡擼了好幾把,小聲嗶嗶道:「怎麼感覺就我什麼都沒準備?他們兩個怎麼回事,什麼時候買了這些東西,還學會了這種技術?」
長乘聽到她與周方的低聲交談,睨了她一眼:「人族的這些新技術很有意思的,有機會當然要學一學。我只是沒想到,你竟然是個這麼封建的老頑固!」
元酒瞪圓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道:「我?老頑固?」
她還只是個水靈靈的三百多歲大可愛呢!
眼前這個活了上千歲的老妖精到底是吃了哪裡的毒菌子,竟然敢說這麼匪夷所思的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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