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洗完水果,扭頭看了眼正在處理豬肉的小白師兄,又瞅了眼趴在走廊下,那個巨大貓窩裡呼呼大睡的方方師叔,突然覺得自己真相了。
方方師叔果然是為了美食留下來的。
至於鎮守歸元觀,和看護她這個未成年小觀主……那都是順帶的事兒。
不過……在院子裡寫完作業後,昭昭總感覺忘記了什麼。
等到從廁所里出來,才發現魔尊山河與鼠鼠正站在樹下發呆。
嗯……她現在知道忘記什麼了。
師祖他們走的時候,忘記通知山河了。
昭昭睜著大眼睛,打量了山河良久,才開口打破這尷尬的局面:「他們剛走,要不……」
不等她說完,山河就冷哼了一聲,一臉高傲道:「本尊才不屑與他們這群沒心沒肺的傢伙同行。」
話音剛落,就見他甩袖化作一道黑霧消失。
昭昭找到長乘師伯平時看書的躺椅坐下,拿著一顆蘋果啃了兩口,扭頭朝廊下的周方喊道:「方方師叔,魔尊他自己能回去嗎?」
周方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迷迷瞪瞪地抬起腦袋,緩了好一會兒才開機。
「他傷早就養好了,來去隨心,你操心他的事兒幹嘛哦?」
昭昭啃了兩口蘋果,含糊道:「他看著孤零零的,怪可憐的。」
周方換個姿勢趴窩,尾巴慢悠悠地甩著,與昭昭閒聊道:「他一直都是獨來獨往,不喜歡成群結隊。」
「而且他可是千宮魔主,魔界至尊。」
「不管是蘊靈界還是這裡,能有幾個能入他眼?」
昭昭翻了個身,思考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可是我還是覺得,他其實是喜歡熱鬧的。」
「還有,千宮魔主是什麼意思?」
紀京白解開圍裙,從廚房裡走出來,坐在門檻上望著周方,一臉好奇道:「說說唄,我也想聽。之前一直聽你們喊他魔尊山河,還是頭一回聽說千宮魔主這詞兒。」
周方無奈地磨了磨爪子,與他們講起自己的耳聞。
「我對他不算了解,只聽仙尊提過一些舊事。山河以前其實不是魔,他是個正經的仙,在成仙之前是只妖,至於是什麼妖……那我就不清楚了。」
「這從妖到仙就很傳奇了,從仙到魔……這跨度未免也太大了點吧?」紀京白錯愕道。
周方嘆息道:「仙尊說,山河成仙后,其實仙職不高,就是個鎮守仙魔兩界防線的齊燃河司戰天仙。」
「他這人以前過得可安逸了,那個時候仙界和魔界也只是小有摩擦,那麼多年都沒有起大型的戰事,誰都沒想到魔界沉障宮的魔君,悶不吭聲地就犯界殺人。山河當時疏於防範,就這麼冷不丁地被殺了。」
「魔界沉障宮是幹什麼的?」昭昭好奇不已。
「剛剛不是跟你提過了麼,魔界八千八百九十一宮,沉障宮便是其一。其實魔界分宮,就和你們這邊的劃地而治差不多,魔界一宮相當於你們這裡的一省。」
「沉障宮的地理位置很特殊,與仙界接壤,且資源匱乏。是魔界很出名的流放之地,更出名的是那裡民刁難治。」
「早些年的時候,仙魔簽了協議,互不侵犯,兩界劃齊燃河而治。」
「齊燃河以北為魔界沉障宮,齊燃河以南為仙界天戟殿。」
「天戟殿殿主也是妖族出身,修仙界大多數妖族飛升後,都願意投到天戟殿殿主名下,謀求資源和庇護。山河由妖飛升成仙,自然也不例外。」
「你們要知道,在修仙界散仙最難混了。飛升後的散仙若不投仙界十八殿之下,沒有一點背景和關係,基本上就註定了無人問津,或則隨意地被安排去下界,混個地仙或山神的小小仙職,然後就是一直干到隕落。除非機緣逆天,能成為大羅金仙,自己撐腰做主。」
昭昭托臉看著周方,問道:「那長乘師伯呢?」
「他的情況不太一樣,他是九德之氣化身,天地之間獨一無二的存在。」
「長乘自誕生起便擁有仙格,得天地之造化,也是天道承認的蠃母山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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