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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缺抬腳走到採訪室的門口,看見裡面的人還在布置著最後的工作。

採訪分為單人採訪和雙人採訪,Panorama深諳炒作的套路,單人雜誌是為了更好地拉近粉絲與自己的偶像之間的距離,雙人雜誌則是專門為炒作cp做準備。除去粉圈那些彎彎繞繞的雜誌銷量用以證明粉圈的實力,也只有這些採訪能夠讓粉絲們心甘情願地花錢。

鍾缺心想自己三個月前與斯星燃不告而別的時候大約是沒有想過還有今日的,程銜也不知道斯星燃與他的那些往事。她若是知道斯星燃與自己之間的事情,估計也不會如此沒有心理負擔的讓他們一起炒cp。

可惜他沒說,程銜沒問,斯星燃更是坦然以對。

鍾缺其實不知道斯星燃究竟想做什麼,他說討厭自己,但是卻在他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拉了自己一把。斯星燃說圖謀怎麼報復自己,可做的跟說的又完全不一樣。他有時候會撩撥自己,可總是把握著那個合適的度,讓自己不清楚他究竟是真情還是假意。他和斯星燃滿打滿算認識連一個月都沒有,這麼短的時間裡,真的有人會喜歡上誰麼?

可那若僅僅只是假意的嘲諷,鍾缺竟然也沒有一點憤怒的感覺,他想,如果是斯星燃的話,好像也並非難以接受的。

他其實沒顯露出來的是他心裡的慌亂,每一次斯星燃靠近他的時候他總是會心悸,他沒辦法推開他,心臟緊一陣又松一陣,揪著他整個人都跟著有了冷熱交替的感覺。鍾缺從來沒感受到過這樣的感覺,他弄不清這種情緒,像灑在傷口上的鹽漬,弄得他又痛又癢,卻又無法割捨。

按照以前他的習慣應該是逃離,他從來不適合處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他曾經迴避與人之間的任何關係,讓他糾結的事情他統統不要,讓他產生疑問的事情他統統丟掉。

可是這一次與其說他無法逃離,不如說是他根本沒有想到要逃離。

鍾缺只是想,既然命運就是這樣了。

那就這樣吧。

他笑著搖了搖頭,在裡面的人向他示意時,推門而入。

第14章 鶴涇

鍾缺面對採訪從來沒覺得過什麼緊張,一來是因為他本人對於攝像頭並不太畏懼和敏感,二來是這些所謂刁鑽或者古怪的問題比起他前半生的日子來說簡直可以算是再甜不過的調劑,於是索性把採訪當作他無聊又孤獨的生活里心血來潮的閒聊。

更不用說這一次Panorama請了鶴涇對他進行採訪。

鍾缺進門的時候鶴涇還在翻看台本,周圍的工作人員調試好了燈光與攝影機,鶴涇記完最後的一點,抬頭沖他打了個招呼。

鶴涇新染了頭髮,紫灰色的,在燈光下顯得很柔和。她穿著紫色的長外套和牛仔短褲,鞋子也是紫色的。她的形象太扎眼,人群中一眼就能望得見她,她和瓷娃娃一樣白,化了淡妝,唇沒塗紅,卻依舊有著成熟的魅力。

她很多次都因為這樣的形象被招聘者拒之門外,當年剛從大學出來的時候她去參加招聘會,裡頭的人見到她,問她是不是走錯了樓,試戲應當往東邊走。

她的樣子太招搖了,即便只是化了淡妝,也能隨隨便便地將與她採訪的對象,所謂真正的主角的光芒掩蓋住。沒人愛找她這樣的人採訪,因為沒人想找一個人將自己的風頭掩蓋掉。鶴涇沒所謂,就在Panorama找了個打雜的工作,偶爾給其餘雜誌社的記者打下手,後來有次她去高層幫自己的上司找人蓋章,被塗林久看見,對方問她做不做Panorama的時裝模特。

鶴涇沒答應,她對塗林久說自己是記者,不是模特。她不要做聚光燈下的那一個,那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塗林久很少見到拒絕這個要求的人,Panorama的時裝模特意味著名和利,甚至在Panorama的運作下,雜誌的時裝模特可以進入娛樂圈,擁有更大的舞台,享受更集中於自己的聚光燈。那是鮮花簇擁的地方,掌聲只為你一個人響起,無論你在多麼低的谷底,也總有人用愛去包圍你。

他再三確認鶴涇是否想清楚,鶴涇只回答是。

後來他讓鶴涇去頂了一次班,那次採訪的記者家裡有急事臨時請假回老家,鶴涇在上台前僅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背稿子。但她完成的很出色,甚至出了圈,在微博熱搜上掛了一天一夜。

她還是搶掉了被採訪者的風頭,但Panorama的那一次雜誌再次賣到脫銷,還因為鶴涇帶火了她的穿搭。塗林久是個精明的商人,他知道這樣的一個噱頭有多難得,於是將鶴涇正式提拔上來,並且只讓她採訪一線藝人。

鶴涇身價水漲船高,但她依舊我行我素,她從不開通社交平台帳號,平時被人認出了也不接受合照,她被罵過,但她無所謂。對於她而言,採訪是謀生的職業,不是被窺探的理由。她不願意做聚光燈下那一個,沒有原因,只是不想。

鍾缺其實很嫉妒她的不想。因為他從來不能因為不想就不做。

他想到這裡,已經坐在鶴涇旁邊,他們很簡單地寒暄幾句就算開了頭,然後鶴涇就依照台本,再加上自己的語言,開始了這一次的單人採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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