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執的臥室和以前租房裡差不多,甚至東西要更少些,桌面上擺放的資料強迫症地放得格外整齊,緊緊有條,就很……
「好無趣。」沈則安說。
邵執:「就一個臥室你想看出花來?」
聽這語氣,沈則安感覺某人心情大概不錯,沒有每次電話里那股都要溢出來的疏離感和壓抑感。
他盯著那張乾淨無暇的床,鬼使神差地說:
「邵執,我昨天剛洗過澡,衣服都是新換的。」
邵執:「什麼?」
沈則安回頭看了他眼,「我說——我其實挺乾淨的。」
所以,不要嫌棄我。
下一秒還沒等邵執理清這幾句話和上文有何邏輯聯繫的時候,沈則安徑直倒在了自己的那張床上。
沈則安伸手抓住邵執的枕頭塞到自己臉下,然後重重地埋進去深吸一口。
許是沒換多久,上面屬於邵執的味道很淡,但沈則安還是心滿意足地揚起嘴角。
這點,足矣。
邵執見狀,可算是懂某人前頭那幾句話的意思,打預告呢。
他輕嘆,「沈則安。」
像是無可奈何。
面對沈則安,想一直狠心確實是一件難事。
「記得我說過的話嗎?」他想再提醒一下某人,再掙扎一下。
沈則安秒懂,但還是裝作不知道,他將臉抬起,許是悶太久,男人的臉上多了些許緋紅,「不記得了。」
他翻身,呈一個大字躺在床上,然後慢慢抬起右手,「不想我睡你床就拉我起來。」
邵執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先前那番話只是因為想讓他清楚兩人現在的關係是普通朋友,而不是他想的嫌棄髒,要嫌棄幾百年前就嫌棄了。
可惜,某人並沒有聽懂他的暗示。
他無奈地在心裡默哀自己太容易叛變了,他握住某人的右手收緊。
就算要睡,還是要把某人拉起來脫外衣再打包塞被窩。
握緊的那一刻沈則安嘴角一勾,那笑容一閃而過,帶著不易察覺的狡黠,轉瞬即逝。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顯然,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
倏然,男人用力一扯。
猝不及防地,邵執跌入床上。
他單腿跪在床上,另一手撐在床上低頭看向某人。
兩人都還未說話,門口突然傳來一道男聲,有些口音的英語:「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二人同時扭頭。
門口的男人笑得戲謔,望著兩人的目光里藏滿了意味深長,見二人看向他,他捂住臉,又分開食指和中指為眼睛騰地方,然後一步又一步很緩慢地往後退。
邵執先起身,然後將懵逼的沈則安拉起,誰都不會想到邵執的室友會在這個時候回來,沈則安低著頭裝作很忙地理衣服,尷尬地在腦中瘋狂尖叫。
被連累的邵執故作鎮定:「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金在石靠在門框上,雙手抱胸,假裝思索了幾秒,「在你倆——」
因為室友的原因,金在石最近在學習中文,與別人的學習方法不同,他廣搜霸道短劇看,因此學了幾個詞,但因為生疏,聲調還是有些不准。
他有些滑稽的口音蹦出那兩個字:
「偷.情。」的時候。
沈則安抬起頭望向邵執,一副探究的目光:你到底教他什麼了?
邵執一臉冤枉,嚴肅地搖頭:我什麼都沒教,他自己學的。
此刻,金在石才徹底看清了沈則安的臉,他的記性不算差又不臉盲,再加上此人和邵執的關係這麼好,他不難猜到。
男人挑了下眉,「喲,某人天天看的照片本人來了。」
照片?
天天?
沈則安立馬盯著某人。
就知道金在石要造謠調侃的邵執咬緊了後槽牙,他看向沈則安,「我,沒,有。」
金在石也不管某人說了什麼,繼續加火:「沒有天天,也有經常。你男朋友還列印出來了一張,藏哪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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