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命。」
白琮也就是被舅舅按著才沒有鬧事,不過這一路上卻毫不畏懼地怒瞪著蕭恪。
明明沒有發生上輩子的事,白琮對蕭恪的敵意卻是有增無減,偏生這又是賀綏親姐姐唯一的骨肉,以賀綏對家人師友的在意程度,蕭恪也不能把白琮怎麼樣,左右被瞪兩眼也不會掉層皮,索性就由他去了。
今晨上朝蕭恪是乘坐著自家馬車去的,攏共也就帶了一個車夫一個小廝,可回來時卻憑空多了一隊禁軍。
「恭迎主子回府。」蕭恪早遣了小廝先行回來報信,是而洪喜心中有數,自帶了人至王府門前迎候,待看向賀綏和白琮,又單獨行了一禮道,「賀公子,白小公子。」
賀綏也點頭示意回禮,不過白琮一扭頭只當沒聽到。
洪喜走到蕭恪身邊說道:「主子,奴婢帶人將內院收拾出了一處院子來給賀公子住著。只是您後院先前一直沒人伺候,這事又催得急,賀公子這院子陳設布置還少些東西,容奴婢明日再補齊。」
「嗯,你瞧著辦。」
其實這些本是內宅事務,原可以關起門來說。洪喜一口一個後院、伺候人,明面上是說給蕭恪,實則是說給隨行的軍士說的。
主僕倆心有靈犀,演了一齣戲,洪喜好似這才看到那隊隨行禁軍一般詢問道:「主子,那這幾位……」
「怎麼?本王是囚犯不成,回府還要你們盯著。還是說……你們也想入燕郡王府為妾不成?!」蕭恪一股子氣剛好撒在了那幾個監視的禁軍頭上。
那隊軍士之中不乏早已娶妻之人,聽這話無不打了個寒顫。有齊帝賜婚一事,蕭恪這愛男人的名聲是摘不掉了,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坐實這個名聲。這話一出,那些禁軍哪還敢留,為首的面上尷尬,硬著頭皮上前應道:「卑職不敢,是陛下命卑職等護送王爺平安回府。您既已到,那卑職等便返回撫寧侯府清點賀公子的行李了。」
「是嘛……那你這清點的單子擬出來了,記得派人交給本王一份。」
「可這單子是要給陛下……」
蕭恪聞言冷笑一聲,斥道:「你倒是會給本王扣著莫須有的罪責,本王方才有說不讓你們呈給陛下?還是說你們禁軍這手矜貴無比,多抄錄一份就廢了是嘛?!」
為首的那人沒料到這個王爺年紀不大,氣勢卻不弱,這一句句壓下來,他額頭登時就冒出不少冷汗,連連告罪道:「卑職失言,王爺所說皆是我等分內之責,卑職等不敢懈怠,必定仔細抄錄一份給……」
「撫寧侯府家大業大,本王幼時也曾在老侯爺府上住過一段時日亦有所知,也是難為你們萬事都包攬。這樣好了,本王稍後派幾個府中得力之人去協助一二,你們只管清點,這登記造冊的繁瑣活計便由他們來便是。」蕭恪卻打斷他的話,一改方才的冷酷,忽然體諒起禁軍的辛苦來。
「卑職多謝王爺體恤,清點一事本是陛下交付的差事,卑職等……」只是這『體諒』卻並不單純,那禁軍領頭能被指派來幹這事自然不可能是個榆木腦袋,他只是先前輕視了蕭恪,這會兒提出派人幫忙,他哪裡猜不出蕭恪的意圖。
但蕭恪卻不管那許多,壓根不等那禁軍拒絕,直接道:「那便這麼定了。」
「王爺!」
「怎麼?本王要知道自己王妃有多少嫁妝也要你過問不成?!崔校尉,這是你今日第三次駁本王了,你若是覺得本王有異,大可派人去宮中告知陛下,本王在這裡等你。」蕭恪皮笑肉不笑地立在府門口,俯視著階下那姓崔的校尉。他這翻臉比翻書還快的脾氣也讓那崔校尉招架不住。
「卑職不敢。」
總歸把礙眼的人打發了,蕭恪才算鬆了口氣,可一扭頭,賀綏帶著白琮站在離他很遠的地方等著。蕭恪伸手過去要拉他,賀綏往後退了一步。
「王爺請,臣跟在後面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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